音歌跺了跺脚,还是进屋了。
竹月在后面笑了几声。
“怎么?午膳还没来吗?”
看着音歌脸色不太好的进来了,姜荇疑惑的问道。
“竹月说还没有弄好,小姐,你先等一会吧。”
音歌老老实实的说道。
她也没有办法。
“又是那个竹月?”
姜荇冷冷的道。
音歌点点头。
姜荇这就想出门教训教训那个竹月了。
但是被音歌一下子拦住了。
“这可不行!小姐!你上一次教训了她,她就一直记在了心里,找到机会就在背后为难我们,小姐,我们还是忍忍吧,等王爷来了,等王爷来了,就好了。”
音歌的语气越来越虚,她说得自己都不信了。
谁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来呢。
是明天来呢,还是后面来呢,还是明年再来呢。
她们在这个高高的瑞王府里面,一眼望不到头。
姜荇想了想, 也是这个道理。
现在院子里面大小事务,都要仰仗着院子里原本的下人们。
她没有力气的说道:“音歌,在我的嫁妆里,找点首饰什么的,送给她们。应该就好说话些了。”
音歌刚想拒绝,但是想了想她们现在的处境,只得点点头。
“知道了小姐。”
她去库房里,拿出了几件首饰头面什么的。
这些还都是侯府夫人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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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觉得,小姐嫁给世子挺好的。
至少在侯府的时候,没有人这样单怠慢她们,该准备的东西都会准备好,用膳这些,根本不用她们去催。
到了这个王府,完全是空有侧妃的名头。
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还把小姐的自己的嫁妆都赔进去了。
她不乐意的拿着东西,给了府里的那几个侍女。
那几个侍女,见到了好的首饰,心里喜爱极了,脸上笑嘻嘻的。
她没有跟竹月送,反正已经这样了,让她讨好那个竹月,不如让她去死。
待音歌进屋之后,竹月生气的道:“你们几个,人家送你你就要?”
没有一点王府的尊严。
其中一个侍女道:“人家白送我们的,我们为何不要?你不会是没有,心里着急了吧。”
接着几人相视一笑。
竹月哼了一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就说吧,心里的心情,还是不要表现出来。”
“就是就是,咱们总归是下人,做好自己份内事就够了,竹月就是仗着自己脸好,身段好,想得太多了。”
“确实。还以为到了姜侧妃的院子里,能看见王爷呢。她的算盘落空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兴高采烈的说着。
不过在这个姜侧妃的院子里,确实好混一些,她好像不是很在意她们每天在做什么,就算她们没有做好,她好像也不知道。
反正她们侍女的月例都是王府管家在发,在这里偷偷懒挺好的。
那边东城进去了书房,找到了孙煊。
“王爷,真的不管侧妃了吗?”
这算算时间,才刚娶回来没有多久,怎么王爷就厌倦呢。
“不用管,反正在王府里,饿不死。”
孙煊淡淡的说道。
他一手拿着书,一手端着茶杯。
“是,我知道了。”
东城点点头。
王爷应该是在哪里又看到了喜欢的女子吧,他明白。
这男人的喜好,就是变得很快。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王爷,哪里一直在跟着一个女子,这不是让人笑话嘛。
但是为什么不让侧妃出院子呢。
他有点想不明白。
“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东城还没有自己离开,孙煊疑惑的问道。
“没...没有了。”
东城弯了弯腰,正准备出去了。
“慢着,后宅的事情,东城你要看好了,不可让姜荇出门,另外,过几天,府里还会来人,你先收拾几个院子出来。”
孙煊吩咐道。
既然准备要做戏,就要做足了样子。
王府里太安静了也不好,还是人多了一点,热闹些。
他最近总感觉皇上在怀疑自己,还是掩饰一下自己吧。
“是,我这就下去办,昭华院我也会时时刻刻派人看着的。”
“嗯,下去吧。”
孙煊看回了自己的书。
东城出去之后,书房又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墙上的字。
君子以自强不息。
他才是大燕的君子。
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不是受命于天,没有资格坐在那里。
当年父皇驾崩的时候,要不是他太年轻了,怎么会轮到孙墨坐上那个位置!
明明父皇最喜欢的皇子是自己。
是他开创了成年皇子不去封地留在燕京的先河。
可见父皇对他的宠爱。
没想到,却被孙墨那个小人,拿走了属于他的东西。
他捏紧了手上的拳头,手臂上传来刺痛的感觉。
那是他让手下在自己手臂上印的东西。
这几日,总是隐隐作痛。
他放下了衣袖,看不见就感觉不到痛了。
也不知道那人死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孙煊眼神露出一股狠意。若是真的死了,他就不管了。若是没死,他定要亲眼看到她死去才行,这样他才没有后顾之忧。
他试探了好几次姜荇,姜荇都说不记得,没有听说过他的事情,他先姑且的相信了。
等他成就了大业,再处理了这个姜荇。
......
这几日,没有见到青风,姜芜还十分的奇怪。
“夫君,这几日,怎么没有见到青风?”
江辞介听到了姜芜叫他夫君,眉眼疏朗开了,温柔道:“他外出办事去了,算算日子,应该要到了。”
姜芜道:“可是找到谢妈妈了?”
谢妈妈,也就是那位乳母。
姜芜不知道她的全名,只知道自己母亲叫她谢妈妈,她们都这么叫。
就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叫什么了。
“是的,这两日应该就要到了,到时候夫人要去看看吗?”
姜芜点头:“当然!”
她自然是要去问问的。
“好,我们一起去。”
江辞介软声道。
“今天是不是还没有擦药?”
姜芜看了看江辞介的脸,现在两人相处的时候,江辞介已经不带面具了。
江辞介想了一下,委屈道:“今日夫人心里还没有想起我,自然是还没有擦的。”
姜芜无奈的吩咐音诗,让她把药拿来。
她来给江辞介上药。
“躺好。”
姜芜惜字如金。
江辞介顺从的躺在了姜芜的腿上。
姜芜沉默了一下。
“我是让你躺在塌上。”
江辞介不满道:“我觉得这里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