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眷门却是伸长了脖子仔仔细细看了过去。
当年济北王还是皇子的时候,可是得了大周第一美男子的称呼。
尤其是在他最荣耀的时候,征伐柔然,灭掉南诏,班师回朝凯旋而归的时候。
京城几乎是万人空巷,人人都想一睹济北王的卓越风姿。
加上此人一向低调,以往三年一次回京述职的时候,也就是单独拜见乾元帝,兄弟两个坐在御花园里,说一些陈年旧事。
毕竟前朝的那些皇子们几乎被乾元帝杀光了,只剩下了一个济北王,也就是乾元帝最小的弟弟。
济北王在京城也不会待多久,很快就会返回自己的封地。
今年又轮到了济北王三年一次回京的日子,正好撞上了七皇子大婚,自己身为叔叔,总不能再回避什么。
沈钰珠也跟着四周的人一起看向了琼华殿的门口,四周墙壁上染着鲛油,还有到处镶嵌着的夜明珠。
明亮皎洁的光晕将正殿门口照得如同白昼,随后缓缓从那皎洁的光晕中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一身白衣,只在领口袖口处用银色丝线绣了一些暗淡的花纹,那些花纹很是奇特不像是中原的花样子。
伴随着他缓缓朝前走来,那些银色花纹像是活了一样,随着他沉稳的步伐一点点荡漾开来,宛若整个人踩在了莲上,每一步都是风华绝代。
他的五官长得很俊美,虽然已经到了中年,却像是年龄在他的身上永远凝固在了二十多岁最好的时光。
就像是一块儿被泉水浸润了很久的清澈玉石雕刻而成,只看第一眼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沈钰珠倒吸了一口气,人人都说济北王是美男子,没想到居然会俊美到这个地步。
虽然她身边也不乏俊美无俦的,比如自家的夫君。
可是济北王的俊美和他们有着很大的区别,那是经过岁月磋磨后才能沉淀下来的美感。
四周顿时传来那些花痴小姑娘们低低的抽气声,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见一见济北王的风姿的,有些女孩子还是第一次见。
一个个倒是心头盘算了起来,既然不能做皇子妃,嫁给济北王做个王妃也未尝不可啊,这样的男子,莫说是爱与不爱。
即便是每日里坐在那里,看着他也是分外的养眼。
其实这样看来,年龄差个十几岁,二十岁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钰珠定定看着走过来的济北王,不想一直目不斜视的济北王却转过身,冲沈钰珠淡淡笑了笑,好像知道她就在那里看着他。
沈钰珠触及到了济北王的那个笑容,顿时心头咯噔一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珠儿,你过分了啊!人家都走远了去,你还巴巴的瞧着,”耳边传来慕修寒清冷的声音道,“况且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装扮成了一身白衣胜雪的少年,怕是病的不轻!”
沈钰珠无奈的转过脸看向了身边依然是胡乱吃醋的慕修寒,不禁暗自苦笑了出来,这厮的醋劲儿当真是大了些。
她缓缓伸出手,钻进了慕修寒宽大的袖口里,将他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轻轻晃了晃。
慕修寒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因为济北王的到来,所有的人都屏气敛息的看着,一时间琼华殿一片冷寂,感觉像是这济北王能够自带着寒潮一样。
济北王赵炎缓缓走到了乾元帝的面前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元帝看向了济北王的神色倒是微微带着几分异样的客气,虽然是客气,可那视线中多多少少带着几分警惕。
“王爷辛苦了!来人!赐座赐酒!”
济北王又磕了一个头“臣谢主隆恩!”
他将这一切的规矩做得明明白白之后,才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坐在了乾元帝的身边。
两个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自然是吹捧了些国泰民安,千秋万代。
不多时几个皇子们纷纷站在了济北王面前给自己的这个很低调的叔父行礼,尤其是七皇子大婚。
赵轩带着自己的妻子慕依依,捧着酒给济北王敬了一杯,不想一边的乾元帝嗔怪道“轩儿,你倒是糊涂了不成?你皇叔不能喝酒!”
赵轩顿时愣怔了一下,他之前便听到自己的这个皇叔畏寒怕冷,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连酒也不能喝多少,这可是怎么说的?
可这喜酒已经端了起来,此番拿下来,到底还是有些尴尬。
七皇子忙躬身道“皇叔!侄儿不晓得皇叔不能饮酒,这一杯酒侄儿自请一杯。”
七皇子忙要将端过去的酒杯收回来,不想被济北王抬起来的手微微一挡。
沈钰珠此时距离七皇子很近,看到对面济北王从袖子里探出来的手掌上居然细细结了一层寒霜。
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