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山姥切国广并没有瞒着桑岛慈悟郎。他是发自内心尊敬且爱着这个慈祥的老人,他是他的领路人,他教导他使用力量,他无私的关爱着他这个弟子。“关于我欺骗您这件事,我真的万分抱歉。”
说完后,跪坐在桑岛慈悟郎对面的山姥切国广垂着头等待宣判。等了好一会儿,对面都没有动静,山姥切国广的心愈发的忐忑。师傅肯定很生气,他会不会不肯原谅我?
就在他忐忑不安时,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桑岛慈悟郎其实并没有生气,相反,对待这个弟子他很是心疼,“一直以来你都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跟大家相处的吗?真是难为你了。”
“师傅……”山姥切国广感觉双眼有些湿润,鼻头微微发酸。他有想过会受到责难或者怨怼,可桑岛慈悟郎并没有,反而站在他的角度来体谅他,包容他,这一瞬间,他内心破防了。
“没事的,没事的,过去的都过去了,要向前看啊。”桑岛慈悟郎轻轻拍着山姥切国广的后背安慰。
这天过后,桑岛慈悟郎依旧中气十足的吼着让我妻善逸去训练,但无论是山姥切国广还是我妻善逸都知道,在山顶的某个地方,多了一个无名坟墓,那是桑岛慈悟郎给狯岳做的。虽然狯岳罪该万死,但桑岛慈悟郎依然做了这个坟墓,他希望狯岳下辈子能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一个普通的家庭,做一个好人。这是他这个师傅对这个弟子最后的期盼了。
山姥切国广和我妻善逸都非常体贴的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偶尔路过却也会顺手放点东西在那里,有时是一个桃子,有时是一块点心。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年藤袭山选拔开始了。
我妻善逸抱着树干死不松手,哭喊道:“我不要去啊,会死的,我一定会死在那里的,爷爷,师兄,我不要去啊!!!我会被鬼吃掉,会被鬼吸干脑髓吃掉啊,我不要啊!!!”
桑岛慈悟郎吼道:“死不了人,赶紧给我下山去!考不过我才是要把你的脑髓给打出来!”
山姥切国广:有善逸在,桃山就永远这么热闹。
我妻善逸哭唧唧的不情不愿的背上行囊一步一回头的往藤袭山出发。
最了解我妻善逸实力的就是桑岛慈悟郎和山姥切国广了,不过我妻善逸实在是太胆小了,而且非常吵。可当人离开后,一个老头儿一个社恐四目相对,两人都觉得桃山过于安静了。
“唉,希望善逸能够顺利通过。”
“以善逸的实力通过选拔不是问题。”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为什么就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桃山平时有这么寂静的吗?
几天后。
“爷爷——我回来了——”
我妻善逸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一回来就抱着桑岛慈悟郎哭诉:“好可怕啊,太可怕了,爷爷,我差点儿就回不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和师兄了,呜呜呜……”
桃山瞬间就热闹起来了。
看到这么没出息的我妻善逸,一只麻雀飞下来对着他就是一阵啄。
我妻善逸抱头,“啊啊啊,啾太郎不要啄我啊。”
听到自己名字,麻雀似乎是生气了,啄得更起劲了。
我妻善逸:“痛痛痛,为什么大家的都是鎹鸦,就我的是一只麻雀啊!完全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它说它叫五加木,不叫啾太郎。”山姥切国广帮忙翻译了一下。
“五加木?”我妻善逸看着麻雀,见对方点头,又道,“可是啾太郎这个名字明明更可爱吧!”
五加木又去啄他了。
“啊啊啊,救命啊,师兄救我!”我妻善逸跑向山姥切国广。
吃饭的时候,我妻善逸应该是饿极了,抓着饭碗使劲扒饭,连吃了两大碗这才放慢了速度。被问到选拔时的情形,他又是一阵诉苦,顺便控诉爷爷和师兄的冷漠无情,他差点儿就死在了那里,幸好有不知名的强者杀掉了攻击他的恶鬼,不然他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无论是桑岛慈悟郎还是山姥切国广对此都是一阵无语。我妻善逸一直都不肯相信那些鬼都是他自己杀的,每次都被吓晕过去,杀掉鬼醒过来后就觉得肯定刚才有什么人路过救了他。
为了转移话题,桑岛慈悟郎问道:“今天通过了几个人?”
我妻善逸:“五个。”
桑岛慈悟郎:“今年还不错,竟然有五个!”
我妻善逸:“可是算上我,继子都有三个。栗花落香奈乎和不死川玄弥也在。……啊,对了,救了我的人肯定是他们中的一个吧,也只有他们能有那么厉害了!”
十个柱总共就三个继子,没想到这三人都参加了今年的选拔。
晚上,我妻善逸的呼噜声连睡隔壁屋的山姥切国广都听得到。一只鎹鸦落在窗沿上,现在泉奈附身鎹鸦的频率减少了很多,它大多时候也是履行普通的鎹鸦的功能。“有任务是吗?”
鎹鸦:“西方有疑似下弦鬼出没。”
山姥切国广在门口留下纸条,然后快速向西方赶去。本来是应该把作为继子的我妻善逸叫上一起去的,但体谅我妻善逸辛苦了几天,山姥切国广便自己一个人去了。
负责这片地区的柱是水柱富冈义勇,山姥切国广赶去和富冈义勇碰头。在组队模式下,队友杀了的鬼山姥切国广依然能获取阳之力,因此在暴露身份后,在产屋敷耀哉的支持下,山姥切国广大多时候都会与负责当前地区的柱一起行动,一是方便山姥切国广获得阳之力,二也是增加了其他柱的安全,毕竟两名柱一起行动,就算是遇到上弦鬼,打不过也能跑。其他柱并不知晓原由,但既然是产屋敷耀哉的命令,他们自然也会遵守。
跟山姥切国广最合拍的搭档还是炼狱杏寿郎,其次是甘露寺蜜璃、蝴蝶忍,最后是其他人。每个柱都是非常有个性之人,就比如富冈义勇,山姥切国广之所以跟对方处不来的原因就在于,两个人都是锯口葫芦,都不善于表达言辞,偶尔说句话也要让对方猜一猜其中的含义。但很多时候,他们的话其实并没有多余的含义。
这不,山姥切国广和富冈义勇碰头后,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互相点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了,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眼看气氛变得沉默,两个人都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个奇怪的氛围,然而两个人都是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个在想:富冈先生是不欢迎我来吗?
另一个在想:山姥切先生是不高兴跟我一起行动吗?
随后,二人同时想:富冈先生/山姥切先生确实不怎么好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