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丝网上缠了一些藤蔓植物,拆的时候,这些植物也都跟着一起被毁。
等到所有铁丝网拆掉丢在一旁,被围着的花房才终于重见天日。
虽然花房墙体看起来斑驳破旧,但言潇很清楚那些是很容易清理的,清理干净后花房就会焕然一新。
他对一旁的佣人说:“打扫一下,不用进去,把墙面清理干净就行。”
“大少爷,拆掉铁丝网已经是不合规矩了,如果还……”
“有什么事我担着。”言潇靠在身后一棵树上,单脚曲着抵在身后的树上,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白,手指抚摸着小白的脑袋漫不经心道。
那些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忙了起来。
阿联看到他们刚刚的态度,心里边一阵火大。
不管怎样大少爷都是他们的主子,主子发话他们照做就是!
相较于阿联的怒火,言潇倒是显得很平静,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这些人如何他并不在意,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依附雇主而活,谁能给他们利益他们就依附谁。
这是人之常情。
只要这些人不触犯他的底线,他并不把这些人放心上。
一个小时后,被封了六年的花房终于重见天日了。
他抱着小白走到花房前,眼眶有些湿润。
母亲,你的东西我会好好保护,不会让任何人践踏!
他挥退那些佣人,让阿联在外面守着,自己一个人抱着小白进花房。
花房是由很特殊的透明材质建造而成,不论从外面看还是从里面看,都能看得非常清晰。
从门口进去能看见一面枝叶爬满的墙壁,现在不是开花季节,只能看到绿色的枝叶。
门口的右手边是一个小小的喷泉,左手这被设置成喝茶的地方。
看着这个喝茶的地方,言潇就像看到母亲每天坐在这喝茶看书的样子。
母亲很美,他一直觉得这世上没有比他母亲更美的人。
如果不是嫁错人,母亲应该会过得很幸福。
言陆坤眼瞎,这么好的妻子都看不见,却要那个纳尔。
那个纳尔……呵。
言潇在茶桌边坐下,旁边一个声音响起,他一下子眼泪流了出来。
“潇潇,今天要喝什么茶?”
熟悉的声音,环绕在他耳边,是母亲慈爱的声音。
前世,他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来这待一会儿,听着母亲的声音。
不止这个小小的茶室,这里每个角落都有母亲的痕迹。
他曾被赶出过言家,在被赶出言家的那几个月,常常半夜想要爬进来听听母亲的声音,但每次都会被保镖发现,一顿痛打之后再把他丢出去。
到死他都没有再听过母亲的声音。
这是他被赶出言家后第一次听见,母亲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暖心。
这一刻,他再也绷不住,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
“母亲,我想你。”言潇抱着小白哽咽道。
“乖,潇潇,长大了不要哭,母亲一直都在。”
“我控制不住。”言潇此时有非常强烈的倾诉欲,他想把他所遭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在这里说出来。
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让母亲为他操心。
那些事都是前世的事情,这一世他肯定会过得更好。
怀里的小白安安静静地趴在言潇怀里,看着言潇脸上的眼泪,时不时伸出舌头舔着言潇的手臂,希望能给言潇一点安抚。
可似乎效果不是很大。
恩人还是哭得稀里哗啦,他不知道恩人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而刚刚那个女声……很耳熟,好像在哪听见过。
“想我了,潇潇就来这里坐坐,不要哭。”母亲柔和的声音又响起,让言潇悲痛的心慢慢得到缓解。
“嗯,我知道,母亲,我想给你换个地方,咱们不在这待着好不好?我想以后都能听到你的声音,能让你种的花继续生长下去。”
在重开这间花房时,他就已经决定要把这里所有一切都带走。
他不想像前世那样,想母亲了却没办法再进来。
母亲生前就一直想跟言陆坤分开,他一定要帮母亲圆了这个愿望,绝对不会再让言陆坤把母亲的东西藏起来。
“潇潇自己决定就好,母亲永远都支持你。”母亲一如既往地支持言潇,让言潇脸色露出一个笑容,眼泪依旧无法止住。
小白伸出猫爪,轻轻抚摸着言潇的胸口。
心情逐渐平复的言潇感觉到小白的动作,他低头看着小白,说:“你们以后就住在这,怎样?”
“喵~”很好。
言潇像是听懂了,他揉了揉小白的脑袋,起身带着小白逛着这个花房。
“这里还有个房间,我会在里面给你们放些软垫,你们以后就在这里住。”
言潇一边说着一边往他说的房间走去,这个房间并不小,里面有阅读区,品茶区,观景区,健身区,还有一个小型训练室,里面摆着他母亲生前训练用的训练舱。
正中央有个圆形台,被一圈竹子圈着,竹子上缠满了藤蔓,等到花期这上面就全都是五颜六色的花,花香飘满整个花房,特别的舒心。
而圆台上方吊着一张床,是从头顶上的圆形透明屋顶吊下的床,母亲很喜欢她自己设计的这张床,几乎每次从军区回来都会在这躺一会。
母亲说,在这趟一会儿,外面带回来的疲惫都能一扫而光。
言潇带着小白逛了一圈,母亲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就好像母亲就在他身边一样。
等到他再出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门外等着的阿联看起来神色有异,他把小白放回箱子,见其他小家伙都乖乖待着,这才问阿联:“什么事?”
“言先生回来了,刚刚让人过来传话,叫大少爷过去。”阿联说道。
言潇手上动作一顿,似乎猜到言陆坤这个时候让他过去的用意。
他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身上还穿着之前出门的运动服,应该是刚刚进花房的缘故,身上沾了几片叶子。
阿联看了一眼言潇,心说大少爷真好看。
“路格斯呢?是在别墅那边还是回他的小楼?”言潇把沾在身上的叶子拿掉,又弯腰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运动裤。
“路格斯已经被抬回小楼了。”阿联说道。
正拍着裤子的言潇动作一顿,直起身看向阿联:“抬?他怎么了?”
阿联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言潇没有问,因为他清楚路格斯是什么情况。
他大步朝小楼方向走去,阿联跟在他身后问:“大少爷,不先回去看看先生他们吗?”
他看着言潇脚步不停地回应:“没必要。”
没必要?
阿联狐疑,他来言家时间虽然很短,但也知道大少爷一直都非常渴望得到言先生的关注,甚至不惜去讨好小少爷以此博得言先生的关注。
他以为自己说言先生回来了,大少爷会第一时间先去见言先生。
可现在……
阿联想到花房的事情,又大概明白了点什么。
他晃了晃脑袋,继续跟上去。
来到小楼,言潇看到门是开着的,刚好遇到把路格斯送回来的保镖从里面出来。
看到言潇站在门口,保镖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就离开,连一声‘大少爷’都没喊。
阿联握拳,对这几个保镖不敬的态度很不爽。
只可惜他人微言轻,即便知道大少爷很好,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言潇并未把保镖们的态度放心上,在他们离开后他就迫不及待进入小楼。
下一秒原本还只是疑惑路格斯为什么被抬回来的言潇却因看到眼前一幕而腾起怒火。
跟进来的阿联都明显感觉到屋里氛围不对,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言潇,见言潇脸上满是阴云,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
他顺着言潇阴郁的目光看去,看到被随意丢在地上昏睡不醒的路格斯。
阿联愣了一下,之前他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并没有看清路格斯的状态。
现在看清了才发现路格斯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看着对方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阿联脑中回想当初自己被丢进来时路格斯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路格斯阴冷可怕,赤红的双眸像是凶残的野兽,明明比他还瘦,爆发出的气势却让他浑身颤抖。
那个时候,他除了哭着求饶,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对方就那么躺在地上,像块被丢弃的破布,怎么也想象不出这就是那晚把他吓破胆的那个人。
“大少爷?”阿联正想着,却见言潇朝地上那人走去,弯腰小心翼翼地把人从地上抱起朝楼上走去。
小楼很小很安静,大少爷抱着人上楼,脚踩在台阶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栋小楼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明明该废弃的小楼,却一直立在这,和另一处的别墅格格不入。
阿联没有跟上去,他站在门口安静守着,等着言潇下来。
楼上,言潇把人轻轻地放在床上,他在床沿坐下,双手握住路格斯的手,抵着他的额头。
若有若无的精神力正萦绕在他和路格斯周身。
他一定要弄清楚言陆坤他们到底对路格斯做了什么?
近十分钟后,他才把精神力了起来。
他放下路格斯的手,用被子盖住,视线落在路格斯的脸上。
刚刚他进门时,看到路格斯被丢在地上,身上衣服虽然完好,可他还是感觉得到衣服下的遍体鳞伤。
那张冷峭的脸上十分苍白,嘴唇都青紫。
治疗过后,路格斯的脸色好多了,脸上已经恢复血色,不再那么吓人。
他知道自己有能力把路格斯完全治好,却不能那么做。
如果路格斯一下子恢复,会引来其他人的怀疑。
轻轻掀开路格斯的衣领,可以看见衣服下交错的红痕,看着很像是鞭子打出来的。
替路格斯拉了拉被子,言潇起身来到衣柜前,从里面找出干净的衣服替路格斯换上。
换之前,他让阿联去找一些涂抹伤口的药。
等他帮路格斯换好衣服,阿联已经拿着药回来,还带来一句话:“言先生让你即刻过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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