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辈还真是没有替您谢过,并非晚辈失礼,而是厉王近些日子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找不到人。”顾云歌摊摊手。
“哦?是文昌圣地持续派人暗杀吗?”夏圣主当即认真了起来,毕竟墨霄夺七宝骨茎是为了妹妹,若是有危险他必然不能袖手旁观。
“文昌圣地的暗杀几乎没有了,是他们魔族内部的暗杀,听说大部分的家族和城主都参与了。”
“内斗?”夏圣主有些茫然:“魔族向来团结对外,没听说过有这样严重的内斗啊。”
闻人长老和李长老也在点头,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不算斗,他们叔侄之间的一些小情趣而已。”顾云歌云淡风轻的解释。
当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硬核的情趣,听说那些家族的杀手是真下死手啊,墨霄这般强的武力值都能被赶的到处跑。
“小情趣?”显然三人也被这个形容震惊到了。
他们觉得可能自己上千年的年纪还是活得太短了,见识过的世面有点少。
顾云歌点头确定。
“那就好,如果他收到文昌圣地的攻击老夫是不会置身事外的。”夏圣主又表了态。
“前辈大义,不过想来是不用担心的。”顾云歌觉得墨霄最大的对手并不是文昌圣地,而是自己家那亲侄子。
夏圣主放心之后又道:“你走了老夫最近总是心神不宁觉得失去了智囊,黄月真人与白蛇勾结一事你怎么看?”
顾云歌眨眨眼,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是啊。”李长老同时叹了一口气道:“那黄月真人本就实力深不可测,若是再勾结上白蛇,我怕仙门便是联合在一处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啊。”
闻人长老向来不关心这些事,他向顾云歌讨了夏酥酥的主魂便回去了。
夏圣主和夏酥酥于是只说了几句话,但双方都不觉得遗憾,毕竟很快他们就可以团聚了。
留下顾云歌来回答两人的问题。
“我觉得并不需要担心。”顾云歌从袖子里取出一条巴掌长短只有小拇手指粗细的小蛇出来,坦白道:“白蛇在我这,挖大地宗坟的那个人也是我,黄月老儿只是个背锅的。”
夏圣主和李长老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两人的表现便是愣着神,看着顾云歌。
后来则是变成了仔细打量,好像看她有没有傻掉。
“我的徒儿,我那么聪明的徒儿去哪了?你可不能吓为师啊。”李长老也绷不得那严肃的脸了,问话的神情略有些紧张。
顾云歌哭笑不得,只得是一巴掌拍在那白蛇小脑袋上,道:“你放点气势出来,愣着干什么。”
白蛇委委屈屈,但还是听话的放出了自己的气息。
一股恐怖的、凶蛮的、远古的妖气骤然出现。
与白蛇交过手的夏圣主和李长老骤然变色。
这气势还在变强。
“行了,收,你这孩子没点分寸呢。”顾云歌又拍了它一下,制止他持续输出。
白蛇更委屈了,不是她让放的气势嘛,怎么听话还要挨打。
他现在无比怀念自己最初见到的顾云歌,那个时候的她看着很和善,一点也不像是女魔头。
只因为它说了一句看轻女子的话,从此以后女魔头对它就好像是变了一副样子,变得只会欺负它了。
早知道这是女魔头的逆鳞,它打死也不敢轻视女子啊。
“徒儿……这凶物怎么在你手上?当心它伤了你啊。”李长老神色惊骇且担忧。
小白蛇看向李长老的神情十分幽怨,这个老头是有眼无珠吗?他看不出来是谁在伤害谁吗?
“无妨师尊,此物已然认我为主,受我驱策了。”顾云歌说着单手点了点白蛇的头,白蛇讨好的上扬着头让她摸。
没办法,蛇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它不也是为了少挨打嘛。
“认主?”夏圣主瞳孔都放大了。
当然李长老的表现同样如此夸张。
毕竟在他们眼中,这白蛇可是仙门无敌手的存在,也别说仙门,便是那天下第一人的魔尊也未必是这蛇的对手。
它竟然会认主?还是认了顾云歌这个小丫头?
他们今天第二次觉得自己年纪小,见过的世面太少,竟然是很难理解这件事。
顾云歌点头:“是我去大地宗取魂魄的时候扮成了天机宗的人,所以才导致有这传言,圣主与师尊不必忧心,但也请为徒儿保密。”
“这事说出去也要有人信啊。”夏圣主咽了下口水。
他算是彻底服了顾云歌了,这假扮可实在太毒了,大地宗祖坟被挖与天机宗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而黄月真人更是因此被扣上了勾结妖蛇的罪名,而且这种话是大地宗传出来的,大地宗祖坟被挖激起了整个中州的同情,所以人们必然对于大地宗的言论深信不疑。
这样一来,黄月真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是内乱也足够黄月真人喝一壶的了。
这手段,简直可怕。
顾云歌解释通了之后便告辞离开了,留下两个老头子在原地还在回味这件事,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
“这丫头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夏圣主感慨着。
李长老听到这话便不乐意了:“圣主这话实在不像是好话,什么叫不是省油的灯啊,我徒儿是聪明有手段。”
“行了,我这不也是随口一说,口误了。”夏圣主没好气的道:“你这人看着严肃,实际上数你最护短。”
李长老被这样说也是不以为意:“那是我的真传弟子我自然护短了,圣主没有真传,这种感觉是不会懂的。”
“……”夏圣主。
怎么又绕到这件事上了,这个老李哪哪都好,就是实在太爱显摆。
不就是有个天赋好的真传么……还真是有嗲了不起。
夏圣主不否认自己是有那么一些些嫉妒的。
如果顾云歌是他的弟子,或者能够接掌圣地,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很快就死了也是放心的了。
他现在真心觉得很难有人能赢得了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