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顾云歌转头看着她，笑道：“找不找得到其实都没什么关系，在路上才是最开心的时候。”
凤见瑶对此并不是很理解。
“当你做喜欢的事情其实就没那么在意结果了。”顾云歌看着一片刚刚长出来的青青草地感慨：“这就是我喜欢的事情，我能在外面流浪很久也不会觉得急和累。”
凤见瑶若有所思。
“结果其实没那么重要，人最终的结果都是要死的。”顾云歌指着远方：“只有当下的感受最值得珍惜。”
凤见瑶笑了：“可是主人，仙人若是飞升便是不用死的，修行之人追求的难道不是长生吗？”
“傻孩子，哪里有什么永生的人啊。我看得到当今这些强者的气运和命脉。”顾云歌靠近她耳边低声道：“都是要死的，时间长短而已的。”
这番话却是打破了凤见瑶固有的认知，她一时之间是有些懵的。
顾云歌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我算是见得多了也想得开，不过这道理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适用，着眼当下，谁还管得了多少身后的事情。”
“主人，我大概明白了。”凤见瑶认真道：“我也该做喜欢和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一味地顾着修行。”
顾云歌点点头：“你这小凤凰悟性倒是好，那你说说想做什么事情，看我能否帮你？”
“找个男人，成亲。”凤见瑶说的非常认真。
顾云歌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话，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小凤凰这么冷酷的一个人想的是这个。
不过也没人说男人和爱情不能成为追求，她也是鼓励的：“当然好，你想去哪随时和我说，我放你走也就是了。”
虽然当年的契约签订了十年，但这两年相处下来两人的情谊也是不一般了，毕竟经历过好多次生生死死，早就当彼此是朋友了。
凤见瑶还是坚持要留下十年。
“留在我身边怎么会有爱情呢。”顾云歌好笑道：“和我在一起吗？”
“那魔尊陛下怕是要平了妖族。”凤见瑶连连摇头。
“不会。”顾云歌坚决摇头：“谁家正经人谈个恋爱还要一族人陪葬，妖族招谁惹谁了。”
凤见瑶眨眨眼，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两人说着话程修和童石头从船尾走过来了，其中童石头手里还捏着一条小蛇的尾巴。
“小师妹，你身边有几条蛇啊？怎么还有个小的？”童石头诧异的问。
他知道小师妹契约了那条三千年的巨型妖蛇，据说妖蛇还在外门没有收回来，他看到船上多了一条小家伙还是有些意外的、
“我只有一条蛇，就是三师兄你手上的那一条，你不是一直想见来着。”顾云歌神色轻松。
童石头则是觉得整个身体发麻，一放手将整个蛇扔在了船上。
程修也是下意识退了两步，怕蛇扔在他身上。
两人看着船上被扔下，正在翻身瞪着他们的小蛇，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这么个东西？
是三千年的妖蛇？
这实在是有些过于不可思议了。
“对……对不住啊……”童石头向着那小白蛇拜了拜：“我也是一时失手……太紧张了……”
白蛇仍然没什么好眼色。
“小白，这是我两位师兄，你再无礼我把你炖汤你信吗？”顾云歌见这小家伙又傲慢了起来，声线便压低了。
一瞬间，小白蛇的头便耷拉了下去，再不硬气了。
程修和童石头咽了咽口水，双双对着顾云歌使眼色，心说还是不要对这大白蛇这样失礼了，万一被咬了一下可是要命的。
而且损失的不是一个人的命，可能是一船人的命。
“师兄不必担心，我们的契约虽然只有十年，但我可以在契约解除之前打死它。”顾云歌说的云淡风轻。
小白蛇一双蛇眼睛差点凸了出来，它最近才觉得大魔头稍微有点人性，已经半年多没有欺负它了，这怎么一欺负就来了一个大的。
还要弄死它？
它招谁惹谁了？
“别别，还是和气一些。”程修劝告。
童石头也是连连点头。
顾云歌当然不会这么做，她也是敲打一下这只小蛇，不然它总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好了主人，就不要吓唬它了。”凤见瑶说着将小蛇捡起来放在手臂上，纤手摸着它的头安抚：“放心吧，主人吓你的，别怕。”
小白皮蛇抬头，一双小眼睛中充满了感动，它从来到大魔头身边就是这只小凤凰一直照它，如今更是在大魔头手下护着它。
原本它是瞧不上任何女子的，第一次意识到女子竟然可以这样令蛇觉得温暖。
它觉得自己之前的确是狭隘了，未来或许可以换一个视角去看待她。
顾云歌见状也只是继续开玩笑：“那可说不准，小白你最好抱紧你凤凰姐姐的大腿，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动手了。”
小白蛇年纪大但心智却不强，闻言身体当即缠紧了凤见瑶的手臂。
“还真是有灵智的妖兽啊。”童石头更相信顾云歌所说了，平常的小小蛇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智，都是完全并不懂人话的。
这不是成精了是什么。
虽然这小蛇听自家小师妹的，但他们还是不要惹的好。
凤见瑶倒是喜欢小白蛇，又在它头上戳了戳，笑道：“不怕，姐姐保护你。”
小白蛇明知道被占了便宜，但并没有反驳，叫姐姐虽然吃点亏，但总算是能保住一条小命。
它能活这么久不是没有经验的，该认怂的时候认怂，该跑路的时候跑路，
只要能做到这些，即便成不了蛟龙，再活个几千年也不成问题。
“小师妹，前面就彻底荒芜了，我们进去前要不要存一些口粮。”童石头指着一片山脉：“那里面有不少沙漠妖兽，都是可以吃的。”
“口粮我带的齐全，里面还是有些危险的，就别去了。”程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