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也接受一起走这件事了,开始其实她是不愿意的,因为她确定会连累圣地,但无妄圣主说什么都不答应她带着夏酥酥颠沛流离,
夏酥酥也是不放心顾云歌一个人,便也劝说她随行,起码安全是有些保障的。
顾云歌拗不过他们也只能是跟着了,她深知会遇到困难,但遇到什么就解决什么吧,总不至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是啊,小魔头出现的好。”夏酥酥这话意味深长,言语间笑看顾云歌。
虽然她全程没出现,但她才不信这是什么巧合。
顾云歌没回应,只是说回去收拾东西,干脆将夏酥酥留在这了。
她需要带走的东西不多,几本书而已,收拾好后写了封亲笔信是给师姐师兄们留的,让凤见瑶去城里交给魔族的暗卫,由暗卫传递她更放心一些。
凤见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是傍晚了,顾云歌也坐在了大船的甲板之上,其他无妄圣地的人也都上了船,正准备离开。
凤见瑶对着顾云歌点了一下头,上了船,飞船便开动了。
其间没有任何人阻拦,送行的人倒是不少,无妄圣主此刻已经在船头打发好几拨人了,沧澜圣地与大地宗也来了,只不过笑声中仍旧有几分威胁之意。
飞船才行夏淼淼就缠住了无妄圣主:“爹,你说过的,若是见到女子修体的强者就让我修体的,现在该兑现了吧。”
“你若吃得了苦就学吧,有个傍身的技能也好。”夏老头动摇了,他也是看到了顾云歌在影像中战斗的姿态,大开大合,实在强悍。
若是女儿也能如此,他未来也不必担忧她的安危了。
“好诶,那我能带着老大一起去找李长老学猩猩拳吗?”夏淼淼又问。
“自然,她想学就跟着去吧。”夏老头应了。
于是夏淼淼冲着一旁的顾云歌疯狂眨眼,那叫一个兴奋。
自天机宗到无妄圣地有一个月的路程,顾云歌的确是不想闲着,可以学点炼体的功法自然愿意,便也点头应了。
当天夏淼淼就拉着她去学,只不过已经傍晚李长老不教,两人于是败兴而归。
回到船舱顾云歌便躺在了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虽然危险的征程才刚刚开始,但仙骨在身的她便是踏实,她又不惧挑战。
“姿势不雅。”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床边响起。
顾云歌听到声音才意识到房间中有人,好在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太多,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睁开眼睛便见墨凌渊再次以白衣墨发的形象出现,便立在床头看她,眼神柔和清朗,不知道还真以为是哪家的少年弟子呢。
“还好意思说我,你这随便进出女子房间也不是什么君子之风。”顾云歌象征性的收敛了些姿势。
墨凌渊轻笑出声,“本座素不以君子自居,自小便只想做个采花魔头。”
“你还在打趣,心情不错啊。”顾云歌侧身,头枕在手臂上笑问:“是因为将黄月打得很惨?”
“意料之中,不过还是略有欣喜。”墨凌渊并不掩饰自己的高兴。
“那怎么着?我请你吃点好吃的庆祝一下?”顾云歌并不扫兴,当即便有所提议,“或者你想喝点的话,我也可以陪你喝上两杯。”
“却也没到这样高兴的地步。”墨凌渊摇头拒绝。
“那黄月真人被你重创,正道气势也被你碾压,这不值得庆祝什么值得啊?”顾云歌反问。
墨凌渊想都不想:“成亲亦或是得子,值得庆贺。”
“想不到你这人倒是没什么野心。”
“是有的,只是这些事只要本座愿意,只是时间问题。”墨凌渊毫不在意的说,甚至眼神中还有那么一点无奈。
唯有感情,他是一点办法没有。
“我说过不劝你的。”顾云歌摊摊手,又道:“要不还是吃点好的吧,算是我们分开的一顿饭。”
墨凌渊看她,问得认真:“当真不随本座回魔族?那里才是你最安稳的地方,你还可以做一名自由的风水师。”
“天机宗、大地宗甚至是沧澜圣地扳不倒,我是不会自由的,我可不想再受到追杀。”顾云歌摇头拒绝:
“还是再给我些时间,我让这些大势力一个个轰然倒下,或许这天地间便有一些我的立身之处了。”
“小兔子才是凌云志,若有需要本座的地方,不必客气。”墨凌渊也知道劝不动,便只能由着她去。
“好,那你回去是要?”顾云歌看他。
“重振魔族,让魔族更繁华更强大,待你将正道力量削减,便一举拿下。”墨凌渊后半句是玩笑话,只是为了给她打气。
顾云歌认真点头:“没想到这个层面还能结盟,放心,交给我了。”
两人聊到了深夜,直到顾云歌有些困了,便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辞呢?”
按理说她已经明里暗里的送客好多次了,这一别,别的时间也太长了点。
“本座便没想过要走啊。”墨凌渊坐在床榻上:“顺路,本座搭个顺风船如何?”
“无妄圣地在东,魔族在北,你管这叫顺路?”
墨凌渊煞有介事的点头:“便从东北方向入魔族,方便的很。”
“我看你是脸皮厚的很吧。”顾云歌没好气的道。
“成大事者自当如初。”墨凌渊不以为耻,此刻已经在榻上坐下,并且摆出了自己的棋盘桌,竟然就要自己与自己对弈了。
顾云歌眼睛瞪大,快速的眨了三下,而后叹了一口气:“你是怕路上有截杀?”
“截杀圣主?不会。”墨凌渊摇头:“这样撕面子的事那几个宗门做不出来。”
“那你是怕路上有什么人针对我?”
“极少有人能在你手上讨得便宜,明里暗里皆是如此,本座清楚。”墨凌渊说话间已经将棋子落于棋盘之上了。
“不是为我好?总不会是怕正道追杀你吧?”顾云歌想着下一种可能。
墨凌渊落子,抬头与她对视:“也不是,本座只是不想今日分别,想多留上几日。”
“你现在都这么直白了吗?”顾云歌咽了下口水,她是没想到这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