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渊听了之后仍然有些好奇:“那杀这些敌人也算是业障?”
“当然,无论是杀什么人,只要杀了便不利于自身功德,那些遭天谴的人往往如此。”顾云歌解释。
“本座明白了。”墨凌渊了然点头:“你是因为功德积累的足够多,所以长出了情丝来。”
“你明白啥你就明白了,我自身是否有功德难道我不清楚吗?”顾云歌抬手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老狐狸你不要不懂装懂,吹牛可不是个好的习惯。”
“本座在魔族境内开设了上万个积善堂,取了你的头发,用你的生辰八字炼制了万个金身供在堂中。”
“派出十万家族子弟做善事积德,而这些被帮助的人只需要来到堂中拜上一拜。”墨凌渊语气平常的叙述。
顾云歌则是越听眼睛瞪的越大:“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你从我师姐那里学的。”
“离开天下第一宗之前,本座曾专程去请教过,还好岳宗主不吝赐教。”墨凌渊继续道。
这天底下的正道仙门,能被他规规矩矩的叫上一声宗主的也就只有岳灵竹了。
“所以这种事开始多久了?”
“差不多有一年了。”墨凌渊回答。
顾云歌咽了咽口水:“好家伙,一万个积善堂一年不间断的积累功德?怪不得我最近越来越儿女情长了。”
墨凌渊笑着看她:“本座只想让你未来不那般坎坷,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成就了自己。”
“成就你?”
“捡个媳妇不算是成就?”
“媳妇?”顾云歌从前从未正视过这个词,她跟厉云霆走就是要做他的媳妇?
她一直觉得自己距离这个词很远的,没想到忽然就这样近了,还真是有点不好适应。
“不好吗?”墨凌渊问。
“也不是,只是我想我可能做不好一个媳妇,你要么还是考虑清楚吧。”顾云歌仍然觉得自己这样自我的人不太适合组建家庭。
墨凌渊摇头,“不考虑了,除了你,旁人也瞧不上本座。”
“这话说的,好像后宫里那么多桃花不是你的一样。”顾云歌对于他这个话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信。
她不是没有在魔宫住过,那些大大小小的女官莺莺燕燕的。
“她们并未与本座相处,相处之后未必还受得了。”墨凌渊拉着她的小手:“不像你,从本座醒来就在本座身边,在一个床上,住一间房,我们最熟。”
顾云歌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你防止我跑了,非要让我同你睡在一起,那个霸道呦。”
“不够。”墨凌渊思索间摇了摇头:“若是本座知道会爱上你,那时候一定要更霸道些,彻底将你留在身边。”
“好呀,事情说开了,你是脸都不要了。”顾云歌只觉得好笑。
墨凌渊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沉吟了片刻才道:“不要了,只要你。”
他声音很轻但语气却不随意,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一句话,又像是一句的承诺。
顾云歌听着他这样说,心里忽然也涌上一阵情意,脱口而出道:“那我也只要你,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都不会抛弃你的。”
墨凌渊听到这句轻易出口的承诺,只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小兔子终于肯承认他了。
他未来是不是可以不以护卫的身份出现了,而是以正牌夫君出现?
但他并没有在这个时候给自己要名分,而是记得她还要躺着多休息,就只坐在一旁为她疗伤。
顾云歌是在被甜甜情意包围中睡去的。
她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几日,醒来的时候身边便没有老狐狸的身影了,只有凤见瑶在一旁榻上盘膝而坐,守着她。
“小凤凰。”她声音有点哑:“给我倒点水。”
“主人。”凤见瑶顿时睁开眼,水也很快送到了床前:“主人您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这是睡了多久了?”顾云歌被她扶着起身来喝水。
“已经三日了。”
“老……墨……魔尊陛下呢?”她一连换了三个称呼。
“魔尊陛下刚出去一刻钟,说是要看看远方的战局如何了。”凤见瑶回答。
“什么战局?”顾云歌将茶杯送回到她手里。
“您还不知道呢,那白蛇回来了,正道的黄月老儿和其他人也追到了,他们正在联起手来围剿那大蛇。已经打了四天三夜了,和您昏迷的时间一样长。”
“四天三夜?可知道哪一方占据优势?”顾云歌问。
凤见瑶摇头:“魔尊陛下说正道强者众多,不让我等靠探查,只是自己偶尔出去瞧瞧。”
“那他应该是知道的,你就没问问?”顾云歌试着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
她这次的确伤到了根本,居然现在还没痊愈,虽然已经不影响什么了,但仍然留下了需要用药的小问题。
短时间内应该是不能大强度的战斗了,不然伤势会变得更加严重。
凤见瑶摇头:“您病着呢,魔尊陛下整日没有笑脸,看着都吓人,我们也就没敢胡乱攀谈。”
“他吓人?”顾云歌印象中老狐狸在她清醒的时候可是温柔的不得了,那嗓音和眼神好像下蛊一样再蛊惑她。
她很难相像他板着脸严肃的样子了。
“是,魔尊陛下平常对人还是礼数周全的,但这次真是话都不说了,不理人的。”凤见瑶边想边摇头。
她在此之前都把墨凌渊当成理想型,觉得他太会照顾人了,而且实力又强极有安全感。
可最近几天她真是有点不太敢靠近了,她也意识到了,有些男色不是她能把握得了的。
还是自家主人更合适,因为她也同样很生猛。
不然一般人敢接那妖皇的一击吗?
“那怕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等他回来我小心些问问。”顾云歌觉得应该不是因为自己,她明明问题不大的。
但总不会是因为那大蛇吧?
难道是大蛇落入了下风,而老狐狸希望正道在大蛇手下团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