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听到这话都笑了:“师父不急,这事也急不来,我们不能不加筛选就将术法传出去吧。”
“可你不是说广收门徒才能做至圣先师吗?”夏酥酥不解。
“那也不能谁都给,通过最初一批筛选的才给,若是能成为您的核心弟子,您再传心法也是可以的。”顾云歌接着道。
夏酥酥开始以为这只是一点点手段,现在才意识到这是一个产业链一般的存在。
“你这丫头思虑的也太远了吧。”她不由得更加佩服自己这个徒儿了,好像就没有她想不到的事情。
“师父过奖,这不过是眼前的几步而已,您将思路打开了也很容易。”顾云歌实话道。
夏酥酥对手指,她若是能将思路打开也不至于被骗还被杀,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顾云歌整理的同时也让夏老头对外张贴消息,广发中州与东州各地,便是无妄圣地征集火灵根对炼丹感兴趣的弟子,及有炼丹经验散修炼丹师,
末尾写了待遇,补助大量灵石,而且会传授夏酥酥这位真正丹圣的道法与经验。
消息一出两片大陆都火爆了,哪个不知道丹药是整个大陆最赚钱的生意,又哪个不知道炼丹师最不缺修行资源,
谁都挤破了头想做炼丹师,也有许多宗门能够带领他们成为丹师,但不是所有炼丹师都能够得见夏酥酥当年传承的,
夏酥酥虽然在丹道历史上不被记载,但距离她身死不过千年,千年还不足以令人们忘记一名丹圣的地步。
更加不说无妄圣地的出手十分阔绰。
于是消息一出,两大圣地的散修丹师纷纷前往无妄圣地,火灵根弟子更是络绎不绝,
甚至有些原本挂名在宗门的外门丹道长老,大宗门原本的弟子都纷纷离开了各自的宗门,一心只为了那丹圣所留下的只言片语。
这现象无疑引起了天下众仙门的不解,说都知道炼丹师值钱,但谁家能养那么多丹师啊,不是他们出不起养丹师的钱,
毕竟谁都知道丹师必然是稳赚不赔的,问题在于他们哪里弄那么多灵植仙草给丹师们用呢?
没有足够的原材料,养了丹师也是闲着一大部分,怎么算都是入不敷出,稳赔不赚的买卖啊。
以殷周代表的三大势力这边就更加纳闷了,他们早就知道无妄圣地在大肆的采购一些修行界用处不太大的东西,
本就十分的不解,如今这一番操作更是完全不了解了。
殷周更是在房中踱步,纳闷道:“不可能,无妄圣地没有那许多闲钱来养闲人,必然是有用,可是能做什么用呢?”
他纳闷,除了占领妖族,不然哪里来的那么多灵药给他们炼丹用?
就……离谱……
别说这边,就是无妄圣地的内部也在为这件事情大惑不解,甚至是口舌不休,他们也看不懂这是个什么操作,
先买没用的东西,再招没用的人,他们圣地别说没有钱,就是有钱也早晚要掏空了呀。
这种声音在中层以及普通弟子们之中发酵的还是很严重的,但是高层这边却是罕见的没动静,
不是这些人服气,而是这些人感受到了圣主坚定的态度,而夏老头在圣地的威严是无从质疑的,于是那些长老甚至都短暂的闭了嘴。
顾云歌本来已经做好接受舌战群儒了,但没想到夏老头的威严这样强,直接将人全部镇压了下去,整个高层没几个人敢出来说话。
当然站出来的也别夏老头拒见并且将人从哪来的送哪里去,找人看着不让再出房间来。
他此次也是孤注一掷,起初只是拼尽全力保护妹妹,如今他还想赢,
无妄圣地已经很久没有在天下掀起风浪了,他即便求稳也不想再稳下去了,不强大他就谁也保护不了,他清楚,所以必须拼一次。
大不了输了他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也离开圣地算了。
高层感觉到了这样沉重的气息,更强的太上长老们根本没有露面,他们这些大能也只有在圣地危急存亡的时刻才会出现,杂事一律不过问。
顾云歌这边用了十几日的时间便将手札等整理好了,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清闲几日,出去在青云峰顶看了一个落日,当日李长老便冷着脸杀了过来。
“师尊怎么来也不事先派人知会一声,您里面请。”顾云歌见到这位师尊是真的有点怕的,毕竟太凶了。
“你有空看太阳,没空练拳了是吧?”李长老边走边道,语气十分严厉。
“徒儿上一阵的确是夜以继日的练,最近出了些状况,弟子略分心了几日。”顾云歌先是承认态度,随即才道:“未来弟子一定勤加努力,您放心便是。”
“我放得了心吗?”
大殿的门关上李长老才转过头看向她,皱眉道:“你可知这次三大势力是铁了心要你了。”
“一直很铁,不止心铁,头更铁。”顾云歌客观的点评。
自始至终,她可真是没少与三大势力的人打交道,次次见血出人命,早就势同水火,未来怎么打都不稀奇。
“知道你还留在这,你知道多少人逼着圣主交出你吗?”李长老担忧得道:“圣主如今是扛得住压力,可很显然扛不了多久,你还是要靠自己知道吗?”
顾云歌看着老头儿苦口婆心的样子,不由笑道:“所以师尊不是来催我打拳的?”
“也不过是找个借口来劝劝你,你少来打岔,你若是觉得中州危险,我大可求圣主将你送到妖族或者魔族去。”李长老说出了斟酌再三的想法。
“多谢师尊厚爱,只是这并不是一条最好的路,徒儿要打败他们。”顾云歌拱手作揖,真诚道谢。
李长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顾云歌又笑:“若是弟子没猜错,您已经用这眼神看过圣主了吧?”
“他和你一样轴,我说多少次让他安排你走,他就是不听,还说什么外面只会更危险。”李长老说到这也是长叹一声:“你说你们一个两个都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