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宗?好大的口气啊。”那大地宗主嗤了一声,对着她伸出手:“将水晶交出来,尔等也退出天机苑,此处看见的事情不得外传。”
“是。”岳灵竹应声,程修则是主动将记忆水晶递上去,而后快速退去。
大地宗主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略有些惊讶:“小小年纪修为倒是不弱。”
岳灵竹三人本就是没资格进入天机苑的,也没有属于他们的住所,他们是趁这几日大多宗门撤离人多眼杂才混进来的,如今出去自然也是没人管没人注意。
“有惊无险。”程修低声道:“我记录的时候便复制了一份,没丢。”
童石头惊讶:“师兄你这心思是真不少啊,那我们找机会将这水晶传播出去,一定要世人瞧瞧他们嘴脸。或许我们还能效仿小师妹,卖点钱。”
“小师弟聪明了,不过我们要谨慎些,也只能卖一次。”岳灵竹做了决断,回到客栈就将牛老大叫过来商议。
牛老大虽然来天机仙城不久但对于仙门附近一些地下的黑色产业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当即便道:“我知道附近有个黑市,这样的好东西必然能卖个好价钱,您几位就等我消息吧。”
“这里涉及到的宗门你清楚,万万不能暴露,不然宗门危矣。”岳灵竹凝重嘱咐。
“宗主放心,弟子我修炼一道不行,这些旁门左道那些大宗门的人未必玩得过我。”牛老大已经兴奋了起来,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客栈。
天机苑的大战还在继续,丹阳宗主与无妄圣主战力皆不俗,想短时间突破两人很难,于是殷周等人便致力于突破顾云歌所在的房间守卫。
雪花片片飘洒,无差别的攻击着那些守卫弟子。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季苏白挡在房间之前,一掌挡开落下的雪花,掌心一朵纯白的莲花绽放。
“季师弟,你也要管这事?”
“不然师兄以为我师尊为何要管?顾姑娘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季苏白看着他,目光淡然随意:“既然遇上了那就请师兄指教几招吧。”
他主动出手,掌心莲花再度绽开,便那样平静的向着殷周飞去,在漆黑的夜空留下一道银光轨迹。
殷周面色大变,连连后退。
其他宗门有些不自量力的,用飞剑阻隔那莲花。
结果那莲花轨迹丝毫未停,倒是兵刃刹那间化为齑粉,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人们是第一次见到季苏白这般出手,这才知道他不仅仅早便是渡劫期,甚至也是觉醒了神通的,殷周也只有节节败退一条路。
殷周后退很远,最终是躲开了这一击,但自始至终没有还手,开玩笑,他哪有什么力量还手啊。
殷周不敢出手,其他人也就更加不敢了,季苏白的出现令突破防线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墨凌渊探查到一切不由露出赞赏的神情,他早就觉得季苏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如今看来果然不一般,就连神通都比正道那两位更强些,
可以说若不是他低调,正道第一人怎么也该算他的。
他也并不急着出手了,看一下仙门青年才俊的实力也好。
不过既然僵局,可能便到了要他出手的时候了,他赌黄月真人沉不住气。
顾云歌此刻虽然坐在寒玉床上,但是额头已然渗出了细密的汗,这融合仙骨不仅仅难度高而且也算得上是力气活,毕竟三天三夜精神高度集中,精力再强的人也难免消耗巨大。
墨凌渊对此是有准备的,走到近前将一枚可以温养精神的暖玉放在她手上,
暖玉鸡蛋大小,放在顾云歌手上便开始亮起了灼灼光芒,金色光芒顺着她手臂向上流向头顶的百会穴。
顾云歌没精力做出更多的反应,只是扬了扬唇角,她的确感觉自己力量又充沛了起来。
墨凌渊也笑了下,挥手换了身紫袍,微微运转魔力眉心便出现那殷红花蕊,于此同时他的发也由黑渐渐转为银色,每一根发烧都好像散发着点点银光一般。
外界上空,魔气骤然出现刹那间便笼罩了整个天机苑,魔气纵横之间将风水破了个干干净净。
“噗……”大地宗宗主地清一口鲜血吐在掌心罗盘之上,狼狈至极。
“宵小鼠辈在此作甚啊?”墨凌渊身形出现上空那蔓延的黑气中心,语气肆漫。
“魔……魔尊?”在场的人只觉得血都冷了。
战斗也在刹那间停止,都愣愣的看着空中那人。
墨凌渊没得到回答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眼神漫不经心的转开,道道魔气缩向黄月真人所在的山峰:“黄月老儿,速速出来与本座一战。”
这声音不大但魔气纵横,刹那间便传遍了周围群山,甚至远方的天机仙城也听得到。
这样的变故绝对是正道宗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不仅仅罢战还觉得心里没底,因为此番再次出现的墨凌渊气息明显不同了,
从前的墨凌渊气势强大摄人,如今却产生了细微的变化,不仅强势且变得厚重了,像是天威压在人们的头顶一般。
这令在场人都意识到了一个事情,心脏怕不是已经回到这位魔尊的体内了,没有心脏尚且整个正道出手都拦不住,心脏归位,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黄月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要出手解决顾云歌,他忌惮的便是顾云歌身上的魔气,他很墨凌渊真的在附近,
他终于决定赌一把出手的时候,墨凌渊就出现了,如同魔神一般魔气肆虐整个天机苑,令他想做避战都难。
“魔尊陛下,许久不见啊。”黄月真人身披金光的出现了,见了面还是体面的打招呼。
“不久,前阵子在西部不是刚刚交过手?”墨凌渊提及往事,并且继续道:“此番本座路过这里,想着再与真人论个生死,不知真人方便否?”
围观众人听着这话都觉得字字杀机,果真不愧是大魔王,一张口便是要论生死,好像生死在他眼里不过游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