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顾东流脸上突然之间的笑容，无不是让杨德志他们唯一一愣。
杨德志的嘴角，更是在不停的颤抖着。
杨德志根本想不明白，顾东流现在，都已经死到临头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难不成。
顾东流是真的因为，被他给看出来之后，已经心灰意冷，所以才会和现在一样，已经彻底疯了。
杨德志的脸色，很快就已经，恢复了过来。
紧接着的，依旧是刚才那种，张狂的笑容:“顾东流啊顾东流，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杨德志早已是，满脸的狰狞和嘲讽，“穷途末路，临死之前的绝望，现在笑笑也好，省的以后，再想笑的时候，都没有机会，也根本没有时间，再去笑了。”
顾东流现在的模样，杨德志根本不会在意，更不会介意。
反正，在杨德志的眼中，顾东流的结局，已经注定，再也不可能改变分毫。
已经精疲力尽了，没有剩下多少体力了，顾东流竟然还敢回来，并且直接面对他们，这么多的人，这一点，是杨德志之前，根本没有想到的。
也正是因此。
杨德志倒也算是，佩服顾东流的勇气。
杨德志也想看看，眼下这种绝望的环境，顾东流到底，还能够再做出来一些，怎样无用的挣扎来。
已经压抑和紧张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好好看看戏，来放松放松了。
“还想说什么的话，你现在倒是不妨，直接说出来，我给你这个时间。”
杨德志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因为，顾东流的变化而改变，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郁。
现在这种结果，正是杨德志眼下，最想要看到的。
也只有这样，在接下来的事情，继续发展的时候，或多或少的，才能够，更有意思。
反而。
被他这么简单的拆穿之后，顾东流就这么放弃，不再去狡辩或者解释的话。
在杨德志看来，才是真的，太不符合，顾东流狡诈的性格了，接下来就算是直接，杀了顾东流的话，也就没有，现在这么有意思。
“……”
出乎杨德志他们，所有人预料的是。
顾东流眼下，并没有因为，计谋被杨德志，给拆穿之后，就做出任何狡辩，又或者是解释，顾东流的眼神包括脸上，更没有任何的挣扎。
反而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更甚至。
王洋在顾东流的脸上，察觉到了一丝，杨德志根本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分明是失望！
是顾东流对杨德志他们，现在做出的所有反应的失望！
“怎么！”
王洋心头猛然一震。
再看向顾东流之际。
顾东流的眼角当中，刚才露出的，那一抹失望的神色，不过是转眼之间，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即便是王洋现在，再想要去寻找，也根本再，寻找不到丝毫。
王洋看着，依旧是满脸，张狂的样子。
心中更是突然之间，有了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王洋总感觉。
事情绝对不会像是，杨德志说的这么简单。
在眼下这种，无比极端的情况下。
顾东流虽然也有可能，真的就像杨德志说的一样，已经无计可施了，所以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做出这种赌命的挣扎。
可杨德志依旧认为，顾东流绝对不会是这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人。
即便是顾东流，真的已经穷途末路了，也绝对不可能，会被杨德志他们，给看出来。
这无异于是在找死！
不过。
眼下这种时候。
无论王洋再去说什么，又或者是再去做什么，都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作用，也根本已经来不及了。
顾东流也就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切，继续发生着。
顾东流的嘴角，依旧还在笑着。
顾东流猛然抬起头来。
看向杨德志之际。
这一刻。
顾东流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把把尖锐的箭矢一般，想要直接击穿，杨德志的心魂。
杨德志的身体，在这一个瞬间，无不是猛然一颤。
杨德志根本想不明白，顾东流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也已经在回到了，这一个事实，可是在面对顾东流的眼神的时候，顾东流对他的震慑，还是这么的强大。
但。
杨德志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开口的机会。
在杨德志之前。
顾东流的声音，就已经随之响起。
“我当然是笑杨少，你的聪慧过人！”
顾东流嘴角那抹戏谑的笑容，始终未曾小闪过，尤其是“聪慧”两字，顾东流的咬音极其之重。
更仿佛是，直接从顾东流的，牙缝当中，给硬生生的，挤出来的一般。
单单就是这么两个字，已经足够让杨德志他们的心中，在不停的震撼着。
“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
杨德志脸上的表情，无不是再一次的，狰狞了起来。
杨德志眼神当中，对顾东流的杀念和恨意，只是这一个瞬间，更是已经不知道，到底增加了多少倍！
顾东流的话虽然是这么说。
可是听在，杨德志他们的耳中，无不是无比刺耳。
聪慧？
在杨德志他们看来，这分明就顾东流现在，对他们正在进行的嘲讽。
杨德志原本，是还想要再让顾东流，多活上这么一段时间，看看顾东流，到底还能够，说出来什么东西来。
可是现在看起来的话。
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们身上的体力，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至少。
真的和顾东流打起来的时候，不至于就连，一点儿的希望都没有。
对于顾东流这种，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是这么嘴硬的人，就是从一开始，都不应该，再给顾东流，任何的机会！
就是应该直接永除后患！
想到这里。
杨德志无不是更死黑着脸，在杨德志的眼中，顾东流现在，已经是一个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的死人！
“……”
只是。
杨德志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出口。
顾东流的话语声，就已经再一次响起。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就一定，真的不能再发射出一枚石子了呢。”顾东流笑着，“杨少你未免，也太自信过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