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牵着这匹宝马便立于校场一侧。
这神骏的马儿挑动了所有人心中的热切。
鲁达又远远的冲着李世民笑了一下,李世民也微笑着冲着鲁达点了点头。
小种相公立于点将台之上,高声下令。
“众将若有意者,可到校场中央自行厮杀,可马战可步战,任由尔等选择,此马归于胜者。”
此话说完,又冲着李世民点头示意,李世民也回应一笑。
立于点将台下的几员战将已经跃跃欲试了。
他们都是同僚,有竞争也有合作,彼此之间比较熟悉,你推我嚷的笑呵呵的说着,谁先上前战斗?
不多时,便有二人联袂而出。
此二人皆是选择步战。
见他们往中央走去,一旁的士兵连忙上前,手持着两杆枪,枪头用布裹了,递于两人。
陈达等人在一旁也有些跃跃欲试,却被李世民先按住了。
“且看着他们的本事。”
似这样的比试先上场的往往都是小虾米,且看看他们的手段如何,等着后面的人出现,再上去挑战也不迟。
这二人手持木棒,便在校场之中比斗了起来。
一开始的战斗还颇为的和气,两个人拿着木棒谨慎的围着对方转起了圈。
随即便是互相试探了几下,木棒交击。
渐渐的变越打越快了起来。
看了出来,他们身上都有些武艺,但并不能算是非常的强。
尤其是他们自己,也对自己的本领有足够的定位,他们并不是上来夺魁的,因此,与自家弟兄动手,也不施展全力,并不进行搏杀。
他们两个仿佛是上场热场表演一般,渐渐的,一招一式打的虎虎生风,显示的他们颇为英勇,但没有一招是凶险的。
二人配合的很好,都给对方留下了一个表现的机会。
充分的在相公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力气和武艺,同时也主动的上场,也显示了对小种相公的支持。
如此一来,也便够了。
“这就是西北边将嘛,稀松平常啊。”陈达撇着嘴,略有些不屑。
按他们这样的本事,那么依照着自己,在这西北地区也勉强混个底层的军官嘛。
当官的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莫要大意,此二人知道自己本领一般,只是和同僚在此向小种相公展示自己而已,毕竟都是战场上厮杀出身的。若真是搏杀这身本事你得翻倍提防着。”
李世民叮嘱着陈达。
毕竟估摸的只是两个低层军官,两个人也未必是十分的擅长武艺。
凭借着他们在那惨烈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经验,再加上有军阵的配合,陈达这样的恐怕未必是对手。
陈达他是对李世民非常信服的,虽然略有些不服气,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表示受教。
“你小子给我记住了,这回让你赢,回头开始请我喝酒。”
两人棍棒相抵,角力之间窃窃私语着。
另一人笑眯眯的小声回道。
“放心放心,我自然晓得。等得了空请你喝好酒。”
“便宜你了。”
他二人如此小声,以为没人能听见,却不知这些话都被李世民收入耳里。
便这样简单的便完成了交易,用一顿酒换来了这个露脸的机会。
又过了几个呼吸,场中的两员将不再拖延,消磨大家的时间了,其中一人使了个力劈华山,随后倒拖棒子撤出了战圈。
互相拱了拱手,说了声,承让承让,便乖乖的认输下去了。
那留在场中的军官略有一些得意,笑呵呵的冲着大家喊道。
“可还有要比试的吗?这一场是我赢了。”
他主要是冲着自己的同僚们喊的,他知道那群人里还有几人这样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自己不可能赢的,不过输给了他们,也算是拍上司的马屁吧。
至于那一旁站着的几个布衣,虽然其中一人看起来英武不凡,但另外大多数都是一身的草莽习气并不被他放在眼里。
那点将台下的西北诸将人群骚动一番,刚有人要出场。
陈达却有些按捺不住了,高声喊道。
“取我的马来,我要与你马战,让你见识见识我跳涧虎陈达的厉害。”
江湖上的人都明白名声的重要性。
故而时常会爆出自己的外号和名字。
陈达这一次也不例外。
士兵将停在校场外的战马牵了来,陈达又向其索要了一杆木枪。
那场中本来得胜的军官虽不惧怕陈达的挑战,但见陈达这一举一动动作狂放,略显得有些嚣张,便想给陈达一些教训。
也命士兵牵来了自己的战马,武器倒是没有换。
两人也不再讲话,闷头前冲。
陈达这个人不懂得人情世故,端平了手中的木枪,朝着那人的胸腹直接刺去。
借着这战马的冲力,虽然是木枪的头已经用布包裹了起来,但这样一冲,也难免得断上几根骨头。
这一枪来得凶险,那军官见此人毫不留情,也将心一横,伏在战马之上,用枪杆略一格挡,滑开陈达的木枪,反手一抡,冲着陈达的脑袋抡去。
陈达听得脑后呼呼生风,知道这一棒来的凶险,也连忙向前一伏,驱使着战马向前走,便躲开了这一棒。
随后又调转马头,两匹马围着这校场旁转了半圈,又重新在中间碰撞到一起。
陈达挺起木枪,直刺向那人的左肩,那军官身子一斜,两手一撑,又再次的隔开。
没想到他在马上的动作还挺灵活。
陈达略惊讶了一下。
每个人的擅长的东西不同,眼前这名军官显然马战要比步战强一些。
不过陈达也试探出来了他的本事,确实稀松平常,比自己略逊一筹。
木枪被陈达连环刺出,如暴雨梨花一般,那军官左支右挡,只有招架的功夫,而无还手之力。
两匹马停在这校场的中间,任由他们马背上的主人战斗。
只见那军官越打越狼狈,当下心一横,也不在防守,看准陈达抢来的轨迹,猛地向前一迎。
只因为自己身上穿了半身的甲胄,直接将那陈达的长枪揽入怀中。
随后手中的木棒又朝着陈达的头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