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怕的味道,我本想细细品味,可是实在受不住了,忍耐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用茶水漱口。
这一漱,就是七八次,可依旧觉得嘴里的苦味儿极浓烈,而且,想要呕吐之感更甚,本想克制,可是还是没有忍住,捂着胸膛口,对着一侧的小铜盆,便干呕了起来。
“呃呃呃。”吐了不少酸水,屋内顿时溢满了酸涩的臭味儿。
我本是想着,吐完了,就去将屋门窗户都打开通通气,结果冥北霖却推门进来了。
他本是回屋看看我在做些什么,结果推门进来,恰巧看到我在干呕。
“夫人?你怎么了?”他一个箭步上前,一只手已经抚在了我的后背之上。
我摇头,又拿过了杯盏漱口。
“夫人,你?”冥北霖盯着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道光芒:“你是不是有孕了?”
“噗!”的一声,我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赶忙连连摇头,别叫他误会了。
“我在试师父的药丸。”我指着桌上掰开的药丸,同冥北霖解释。
冥北霖一看到药丸,喜色全消,而且,抬起手便朝着我的额上轻轻一拍,说道:“干什么蠢事,药能乱吃么?万一中毒了怎么办?”
“嗯,以后不敢乱试了。”我抿着嘴,依旧想吐。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冥北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紧接着便将窗户打开,柔声对我说,让我在这屋内等着他。
说完,他就出屋了。
见冥北霖走了,我又漱了几次口,虽舌头发麻,但比方才好多了。
我拿着铜盆,出去清倒洗漱干净,放在了墙角处,整个人则是有些昏沉,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吐多了。
“夫人?”冥北霖进屋,好似端着什么东西。
我本是立在窗前,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来,吃些,嘴里甜些,便能好受些许。”冥北霖说着,将一个木托盘放下。
“糖葫芦?”我诧异的看向冥北霖:“何时买的?”
我这几日,跟他几乎是形影不离,也不见他买过糖葫芦啊?
“让鼠贵买回来的,你尝尝。”他说着,递给我一根。
“我早就馋这一口了,眼看着要入春,还以为就要吃不着了。”我笑着接过,赶忙咬了一口。
这糖葫芦,外头的糖浆甜而不腻,里头的果肉,又大又酸甜,咀嚼时,糖浆皮上芝麻的香味就散发了出来,很是好吃。
“是否,与你往日吃的不同?”冥北霖望着我,认真的问着。
“嗯!好似糖浆不同?”我说着,又咬下一颗。
“那是蜂蜜糖浆,不是白糖水熬的。”冥北霖说着,张开嘴,让我喂。
“你不是不爱吃甜的么?”我侧过身去,故意不给,自己则是又飞快的咬下一颗糖葫芦。
冥北霖的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一把将我拽入他的怀中,然后,便俯身一口“叼”走了我嘴里的糖葫芦。
“嗯,真甜。”他含笑,垂目看着我,眼底满是笑意。
我被他看着,又觉得身上有些热了。
“我把其它的分给玄凌他们吃吧。”我垂目,不好意思的想挣脱。
冥北霖的一只手却是死死的揽住了我的腰际,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抚在我的耳上。
他带着坏笑说道:“夫人,你的耳朵都红了,可是想起了什么“正事”。”
“什么正事?你别闹。”我的目光下意识的朝着冥北霖身后的门上看了一眼。
“打量什么?瞧瞧,那门是否关好了?”他说罢,用力将我的腰一揽,便坐在了椅子上,而我则是坐在他的腿上。
“舅舅?”
这时,外头的院子里,则是传来了玄凌的叫声。
“站好了!男人撒娇,最无用!”冥北霖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呼唤声骤停,我朝着门外望去,如今,玄凌应该站了一个时辰了?
“让他歇一歇吧,毕竟年幼,不可操之过急。”我想着,玄凌这个岁数,若是个凡人,那便是个奶娃娃。
可他是小龙王,故而从现在开始,便要受些历练。
不过,这刚开始,希望冥北霖能让他稍稍歇息一会儿,别累坏了他。
“他是龙,没那般娇弱。”冥北霖说完,那细长的手,便把玩着我的衣襟带。
“那你呢?你自己也该修炼了?”我侧过脸来,看向冥北霖。
冥北霖盯着我,扬起嘴角笑着说道:“不急,本神君体内的诛鸩,不是一两日就可清干净的,不过夫人,你是否也该好好学习学习了。”
“学什么?你教我吹埙么?”我想着,莫不是冥北霖要教我什么?
“埙你今后少碰。”说完,他笑吟吟的看着我。
“那是?医术?”我认真的盯着他。
他却微微扬起下巴,对我说:“你主动亲亲为夫。”
“什么?”我望着他,怎么突然又闹这么一出?
“夫人,你我都成亲了,这些事儿,乃是情趣,你我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比生儿育女更重要的。”他望着我,眼眸极亮。
“来吧,快。”冥北霖仰着脸,满眸期待。
我记得,就在方才,冥北霖还训斥玄凌说“男人撒娇,最无用”,如今怎么自己却撒起娇来。
而且,这撒娇,真的有用,让人不忍拒绝,也不想拒绝。
我俯身立刻在他的唇上亲吻了一下,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碰到他的唇时,我就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在发烫了,想抽身离开时,冥北霖便又使坏。
他突然抬起手,覆在我的脑后,紧接着他的舌,便探开了我的唇齿,我垂目,被他亲的有些眩晕,并隐约看到冥北霖的耳根子居然泛着红,很是有趣。
他松开我时,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冥北霖却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学会了么?”
我一脸烧红,赶忙站起身来。
“学会了么?”他却不依不饶,一只手依旧勾着我的腰际。
“学会了。”我敷衍着,说出这句话,更觉身上发热。
“那本神君考察考察。”他说着,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等夜里再说。”我推脱着,这青天白日的,若是有人进来瞧见?
“这可是夫人你说的。”他看着我,抓住了“话柄”。
我心想着“完了”,自己这是张什么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