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野千草和麻生庆太二人虽然离婚了,但看上去关系并没有多么糟糕,麻生甚至还精确到分地记着前妻服药时间,对她身体不适的紧张也不似作假,在被问及分开原因时都缄默了下来。
虽然已经快三十岁年纪,泽野女士身上还是有很清澈的少女感,她心里经过一番挣扎,含泪道:“是因为我,父亲他……”
麻生庆太忽然拔高音量:“千草!”
收回即将出口的话,看着身侧的男人,泽野千草哀伤地垂下头。
虽然没有具体说明,但也不难猜测是跟已死的野泽社长有关系了。
麻生庆太拥住泽野千草的肩膀,给她一个可以依靠落泪的港湾,轻声安慰几句后催促大半天案件还是没有进展的警察们:“还有什么需要疑虑吗,凶手一定是怪盗基德。”
“监控室那边没有问题,尸体身上的手环却消失了,只有那个月下的魔术师可以做到了吧,你们现在应该立刻去搜捕那个家伙!如果没有别事,我就带着千草先去休息了。”
横沟重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样下去确实也找不到什么有力的线索,最后决定先把尸体运回去进行解刨。
被关上的门并没有让刑警多想,因为在他们眼中那两个小孩刚才一直在旁边玩耍,现在看到的也只是他们想要跟进来,躲在门后的加贺谷和柯南找准时机跟自己的替身完成交接,顺利蒙混过去。
江户川柯南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为之,撞到了扶着从小体弱的前妻来见父亲最后一面的麻生庆太。
“真的很对不起……”
柯南弯腰帮他捡拾从口袋里掉出来的名片夹以及散落开的纸片,注意到了什么动作停顿,很快回神不动声色借帮忙把名片放回去,仔细读了上面的内容。
虽然小孩子毛手毛脚,但道歉的态度很好,接过自己被撞掉的名片夹,麻生庆太没太在意。
横沟重悟瞥了一眼两个小豆丁:“喂,你们两个小鬼不要乱跑。”
两个孩子回答着知道了跑到了一边。
加贺谷看着面前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后突然眼镜反光,一手捏着下巴,脸上露出像恶作剧得逞般的自信微笑,显然已经掌握案件全部信息的江户川柯南,嘴角一抽。
“你又懂了?”
柯南嗯了声点头道:“这样一来,所有的疑点都能解释得通了。”
几乎全程都跟着他的加贺谷眨了眨眼睛,他为什么一个疑点都没有发现?
“但是毛利侦探喝醉了,他们马上就要把尸体带走了,你要怎么破案阻止他们?”
江户川柯南看着面前的黑发男孩神秘一笑,“只能麻烦你了,加贺谷。”
加贺谷:“???”
这个小鬼绝对在报复自己刚才戏弄他。
——
三分钟后。
面无表情的加贺谷手里拿着一部显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充当一个没有感情的手机架。
电话那头用变声器替毛利小五郎发言的柯南先把案件重新梳理分析了一遍。
现在的情况是泽野社长死于最后一位访客麻生庆太离开之后,房门没有锁,不是密室杀人案,但尸体有个无法解释的怪异之处——手环失踪了!
需要手环潜入游轮顺利通过无处不在的磁场门的,只有那个已经对今晚的展品宝石“鲸鱼的眼泪”发出卡片的怪盗基德。
手环如果在船上摘掉会变红,同时触发监控室的警报,开启实时定位系统,不过为了保证各位客人的,绿色状态时是没有这项能力的,所以谁都不知道那个消失了的手环现在在哪里。
“请不要再卖关子了侦探先生,告诉我犯人究竟在哪……”泽野千草掩面抽泣,呼吸有些急促。
“毛利小五郎”宽慰道:“这位女士请不要激动,先回房间休息,您的状态听起来不太好,继续硬撑下去想必您已逝的父亲也不会赞同。”
“那么我先带千草离开了……”
“请等一下。”麻生庆太扶着前妻正要离开,被电话里的人叫住了:“麻生先生,还需要您将案件的具体重复给这位女士。”
麻生庆太脊背有些僵硬,不好的预感让他扶着前妻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放心吧庆太,我一个人可以的。”感受到身边人的不安,泽野千草抹掉眼泪,努力微笑着安慰道:“现在父亲离开了,我也必须为你和集团出一份力,至少不要再当你的累赘了。”
麻生庆太另一侧的拳头攥紧,缓慢松开了给泽野千草依靠的手臂。
“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吹风。”
泽野女士离开后,毛利小五郎继续他的推理。
“虽然看上去真的像是怪盗基德所为,但其实这起案件是凶手故意摘掉了被害人的手环,用这个方式嫁祸给会想办法潜入会场的怪盗基德。”
“就算这么说,有证据证明吗?”
麻生庆太眼神凶狠起来,盯着那一部传出声音的手机。
看到他仿佛困兽一样的眼神,这个时候加贺谷虽然不知道手法,但也明白凶手是谁了。
“想知道手环在哪里的话……”毛利的声音顿了顿,“加贺谷。”
加贺谷知道轮到自己变身工具人了,他认命先放下手机,从旁边冰箱下层取出冰块,朝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的尸体走去,蹲下把冰靠近尸体胃部与咽喉之间的部位。
看了眼脸色刷得变灰白的麻生庆太,横沟重悟走过来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毛利侦探说这样做就能找到手环了。”
加贺谷其实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之前柯南也吊着不肯剧透,他看了眼自己手上材质特殊,严密贴合肌肤大概两厘米粗的手镯,总不可能是凶手把这玩意塞死者肚子里了吧——
“横沟警部!”
他刚这么想完,几个警官特配的通讯器就有了反应。
“什么?显示红点位置就在前方……”
加贺谷收回拿着冰块的手,将东西扔进垃圾桶,感觉自己的脸跟手一样又木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