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看着面前之人，看了许久却一言不发。
“喂！你倒是说话啊，难道是因为灵体没有声线所以不能说话吗?”
“不对啊，刚才你不是说话了吗?而且你好像也没有眼膜，是怎么捕捉光线的?”
“不仅如此，你还能听到我说话……”
华自顾自的开始思索，可是符华却没有接，而是轻声的开口。
“做不到。”
“什么?你说什么做不到?”
“羽渡尘。”符华注视着面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即使是完整的羽渡尘，想要在非主动的情况下让小白失去意识，那也是极其困难的。”
“而你现在只有几根羽渡尘的羽毛，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
华却不以为意。
“那当然是因为我太强了，所以才加大了羽渡尘的力量。”
符华再次摇头。
“你应该很清楚，你强大与否，对于神之键的力量而言并不会有多少的影响。”
“那，那就是我与羽渡尘朝夕相处，有了肌肉记忆。”
“那也不会爆发这样强大的力量。”
“够了！”
华好像有些生气，叉着腰，皱着眉，看着符华开口。
“喂！你只是我的一个分身，不要弄得好像你是真身一样。”
“而且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从开始到现在，你都在用前辈打量孩子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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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你是怎么醒的?”
符华轻轻呼出一口气，打算换个话题。
“好啊。”华脸上重新有了笑容，看着符华好像有些宽慰。
“我知道，你因为太虚弱总是会出现一些奇妙的想法，比如我才是真身，真正的华之类的。”
“放心吧，我会让你慢慢接受现实的。”
华一边向前走，一边讲述着自从她醒后的事情。
“你是没看到，我把奥托的头摁到了墙里面，你真该看看他那个表情，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太好玩了，哈哈哈……”
她笑的很开心，背着小白一边走一边转圈，和旁边的符华完全形成了两个极端。
“喂！你这表现也太平淡了吧?”
“这没什么好高兴的，他只是换了一具身体而已。”
“我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当时的惊愕是真实的，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死在那里。”
华说完看向前方。
“果然，还是现在好啊，以前的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都无法理解。”
“只要去看，我就会想我当时为什么不能更自主点呢?我怎么那么优柔寡断，为什么不能更自由，更主动一些呢。”
说着，华伸出手，面前的云雾翻开，里面出现了一个场景。
“还记得她吗?”
那是一个有着红色长发，长的和姬子很像的女人。
“从未忘记。”符华的声音很干脆。
“当然，我也不会忘记，当初，她成为了律者，我们好不容找到她，来到她的面前。”
“她还有意识，她还叫了我的名字，可是，梅让凯文杀了她。”
华的语气有些激动。
“你在怨恨?”
符华看着她。
“怨恨?怨恨谁?反正都已经死了，我已经没有人可以怨恨了。”
说着她手指轻轻的一动。
另一个画面出现了，那是一个大厅，从布局来看更像是一个审判的的法庭。
法庭之下，那个女孩狼狈的坐在那里，身上的长发脏乱而又随意的披散着，身上的伤口和扎眼的脚铐手铐更是让人心寒。
只不过这个画面的角度很远，很显然，观看之人的距离并不怎么好。
华转头看向身后的小白，声音放低了一些。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她吧?”
符华点了点头。
“嗯，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守卫，与她也没有任何交际，甚至，在那之后我都没有认出当初在法庭上的那个女孩，便是她。”
“是啊。”华冷哼一声。
“她那个时候的造型，谁能认出来。”
“不过这怪谁呢?她明明救了所有人，本应该站在荣光之下，却最终被自己人抓了起来，在里面被折磨了那么长时间，被折磨成了这样。”
“现在更是被送到这里，烛火之蛾还真是喜欢搞这些内部不团结的事情。”
“不过现在想想，什么最初的融合战士，什么原初的英桀，什么英雄，都是笑话，她在的时候怎么就没人说呢?”
“人都离开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敬畏死去的英雄这是每一个人都应该去做的事情，可是如果只有死了才能让人们意识到她是英雄，这是不是很可悲呢？”
一边吐槽，华一边继续向前。
云雾再次翻滚，面前再次出现了一个画面。
“来，看这个，这才是我们第一次与她真正相识的地方吧。”
画面上，那是太虚山，一个小女孩来到了赤鸢仙人面前。
“七百年，已经过去七百年了。”
华不由得感概。
“嗯，只是那时我依然没有认出她，直到最后……”符华说到这里，停下了。
华却是再次让云雾翻滚，画面再次变化。
这次的画面之上，是一个人在与赤鸢仙人战斗。
“瞧瞧，当初是她让我用剑神终结她的，可她的弟弟却来找我拼命。”
“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
华双手背后，很自豪。
可符华不会感觉到自豪，因为那并不是一段多么美好的回忆。
“这么说来，那家伙还真是个怪物，即使在我的徒弟里面，唯一能和他天赋相比的，应该只有凌霜那丫头了吧。”
符华点头。
“凌霜的确有与他相等，甚至超越他的太虚剑气资质。”
“这么说来，我的记忆里面怎么有凌霜太虚剑气的造诣在我之上的信息?这真的假的。”
符华看着她。
华看到她的眼神就已经明白答案了，于是摆着手。
“你别那么看着我，我认，单单只说太虚剑气，那丫头的确已经在我之上了，不然我也不会被她一剑打的暂时没了意识，然后被几个小畜生杀死。”
很显然，华对这个意见很大，被自己的徒弟杀死，这不仅是生气，还很憋屈。
继续向前走。
云雾依然在翻滚，画面中出现了奥托。
“唉?奥托，我怎么把他弄出来了?这个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死去女人的家伙，走开走开。”
华将面前的东西扫开，画面再次转动。
“嗯，这里是天命战场，我在这里被捅死了，不过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符华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那算了。”
华将画面收回。
“看了这么多，你是否已经认识到自己的情况了呢?”
符华没说话。
华也不急。
“没事，我们慢慢来。
“你接下来要去哪?”符华开口询问。
“我想想。”
华思考了一番，随即开口。
“太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