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那些人要内斗,我能有什么办法?

时幺幺用着特别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外的那几个行踪鬼祟的女人。

说她是故意讲这种话的吧,她眨着眼睛,似乎根本就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门外的几个女人,就不能和一个才几岁大的智障讲道理。

有一个女人走出来,咬着牙,脸上堆着强笑,

“这有多大点事?怎么突然就与我们割席了?”

“我们以前不都相处的挺好的吗?”

时幺幺不说话,只是仰着一张小脸,努力的理解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

虽然以她的理解能力,还不能分辨出,这个女人脸上的笑意是善还是恶。

但是她不喜欢这个女人。

因为时幺幺曾经亲耳听到过,这个女人说她是个残疾小傻子。

时幺幺,“不好,姑姑说,现在不是你们不带我们玩儿。”

“是我们不和你们这群贱人玩儿。”

时幺幺很老实。

把她姑姑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

女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宛若夜叉一般狰狞,

“你这个小蠢货,你骂谁是贱人呢?”

她抬手,一掌推向时幺幺。

也就是在时幺幺往后跌倒之际,时家院子里狂风骤起。

一片红色的衣角,悬挂在女人的面前。

这个女人一开始以为是块什么破布,一巴掌掀开。

就只见衣角后面露出一块倒挂的脸。

是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悬挂在她的面前。

站在门口的女人愣了一下,心脏停止了一瞬。

又见倒挂的红衣女人,长发垂落在地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须臾,那个诡异的红衣女人,露出了笑。

她弯着的嘴越裂越大,嘴角都裂开到了耳朵边上,嘴里发出“桀桀桀桀”的笑声。

“啊啊啊!”

门边的女人,被吓的双眼翻白,口吐白沫,直挺挺的往后倒。

她被身后的几个女人接住。

那几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空荡荡的围墙大门。

前方就只有一个坐在地上的时幺幺。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但被吓倒的女人,身体不断的抽筋,口中的白沫越吐越多。

看起来邪门儿的很。

想用垃圾来换物资的女人们,也不敢再耽误时间。

她们急忙抬着吐白沫的女人回去。

一个个的心里又气又着急。

今天晚上又是没有任何收获的一天。

她们家不比韦玲霞家和张雪瑶家,她们家的食物根本就不够吃。

不然她们今天晚上也不会偷偷摸摸的跑来找时月白。

但是时月白被惹毛了。

她们不但没换到物资,其中一人还莫名浑身抽筋。

几个女人,将抽筋的女人送回篷布。

但她并没有得到家人任何妥善的照顾。

整个团队都能听到篷布里的男人骂骂咧咧的。

他恨不得把这个不中用的,只会给男人添麻烦的女人丢出去。

这个时候,什么医疗条件都别想了,抽筋了又怎么样?

还不是只能抽着。

第二日的早上,韦玲霞怒气冲冲的冲到抽筋女人家里。

她要质问抽筋女人,为什么要背叛她们的统一阵线?

却是看到女人抽成了一个扭曲状。

韦玲霞质问,“你们昨天去找时家了?”

女人眼嘴歪斜,费力的捡起一块石头,丢向韦玲霞。

韦玲霞气的上前就踹了女人一脚,

“你敢打我,你不知道我男人是谁吗?”

“我艹你!”

篷布里冲出一个男人,一把揪住韦玲霞的头发,对着韦玲霞就是两耳光打过去,

“是你要我老婆不要去找时家换东西的?”

“我老婆现在被你害成这样,你找死!”

团队里的男人,这段时间都在外面找食物。

该走的走。

该走之前,从时家能换多少食物,就换多少食物。

可是食物没换到,老婆还变成了这样。

了解情况的男人,拽着韦玲霞的头发,就冲去了陈家的篷布,

“老子的婆娘没了,你家那么多女人,给老子赔一个。”

男人说着,也不打算要原先那个抽筋成了废人的老婆。

韦玲霞一路发出尖叫声,被男人拖着走。

整个陈家都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团长站在远处看着,摇了摇头,

“真是,搬起石头,也不知道砸了谁的脚。”

他的身后,团长老婆脸色蜡黑的问,

“咱们今天还能换点罐头出来吗?”

搞点实际的,团队里头这些事,没有命重要。

团长立即扭头看向时家,他笑嘻嘻的上了门。

宛若老干部下乡视察一般,

“月白啊,你们家这院子修的真好。”

时月白坐在阴凉的地方,瞟了团长一眼。

她的手指头抬了抬,时幺幺立即起身,挡在了团长的面前。

“我姑姑说:滚!”

时幺幺冲着团长笑眯眯的,一脸天真。

团长的脸色僵了僵,但随即自若道:

“月白,你还要什么物资吗?那些一次性的碗,还要不要?”

上回,团长全家出动,只搜罗出了半条夜市街的一次性碗。

他还能再搜罗半条街。

时月白坐着的轮椅,满脸横肉的脸上,都是淡漠。

她的手垂落,捡起地上的1个宠物罐头,甩手丢给团长,

“你的团队里,不能出现强迫女人的事情。”

“去制止!”

团长的脸上有着一丝为难,

“月白,那些人要内斗,我能有什么办法?”

时月白一根长棍,直接抽在团长的手上,他手里的宠物罐头掉在地上。

她冷声的说,

“那是你的问题,我不想我家的小孩儿,每天看着这种脏事长大。”

团长的手抽疼,他皱着眉头,用另一只手捂住被抽疼的手。

那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一道紫色的血痕。

团长皱眉,笑着将地上的宠物罐头捡起来,

“得嘞,月白你消消气,我这就让你眼不见为净。”

大城之外是没有警察的。

这就意味着,这大城之外是一片庞大的法外之地。

这里什么都能发生。

大家也习惯了什么都能发生。

没有人给过团长罐头,让他制止这些事。

他也习惯了这些非女人自身意愿的强迫。

日子,得过且过就这样吧。

但现在有得吃,团长当然愿意按照时月白的意愿去做。

他捏着手里的宠物罐头,冲进了陈家的篷布。

一块石头砸下去,把伏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就这么简单粗暴的砸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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