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看见了吗,我是您的女儿呀!”
阮清可怜巴巴的叫唤了一句,眼中闪过了得逞的光芒。
今麦只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若两人确实有血脉关系,法宝的光芒会变成黄色,若没有血脉关系的话,法宝光芒不变。
可……
“怎么会呢,分明是她抢了我的信物…”
“这本来就是我的信物!”
阮清忽然理直气壮起来,“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我不知道你受了谁的指使,才能对信物的细节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话一落,有些阮家之人的眼神就落在了姜汾身上。
带这个凡人来的人,不正是这位真人吗。
“父亲,还请父亲为我做主,我是被冤枉的。”
阮清一把跪在地上抓住阮辞的大腿,珍珠一样的眼泪扑腾的流,瞧着我见犹怜。
“父亲,这摆明了是有要害我,姜汾……”
“不会是她!”
阮清微微一顿,看着阮辞斩钉截铁的道。
“汾儿不会害你,也没理由害你。”
阮清只觉得有一个无声的耳光,啪的一下拍在了她的脸上,十分之响。
父亲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说姜汾已经领先她太远了,根本不屑害她吗?
“人心复杂,哪里能都说得准呢?”wutu.org 螃蟹小说网
“的确没错,人心复杂,想搞什么动作也简单,哪里都能说得准呢?”
阮清面色一变,只见云景放下了手中的酒壶,吊儿郎当的往前走了几步,眼神微微向上挑起,风流多姿。
他轻轻地撇了阮清一眼,“你们阮家的事,即便是求本尊,本尊也不会来,不过谁让这件事牵扯到了我变异峰的人。”
“老二!”
“俺在呢!”
鲁明达哈哈大笑两声,拍了拍小师妹的肩膀,扛着大锤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
“阮辞真尊,能否让俺看一看你们的这个法宝?”
阮辞有些犹豫。
“我们老二可是这方面的大师,便宜你了。”
“……给。”
家族法宝从不借与外人,如今这般也只不过是相信云景而已。
鲁明达是炼器上的大师,即便只有金丹后期的修为,却已经达到了炼器六级的水准,隐隐触碰到了高级炼气师的门槛。
他虽然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实际上却粗中有细,特别是在对待专业上,认真的模样让谁都不敢出言质疑。
阮清只紧张地看着鲁明达,紧紧握着拳头,尖锐的指甲刺破皮肤带来点点血色。
“俺知道了!”
此话一出,姜汾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只有云景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
“这法宝被人动过手脚!”
什么?
“怎么会?”阮辞如鹰似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人,这可是跟了他多年的下属。
那人立马跪在了地上,“属下可以立誓。”
“俺又没说是你动的手脚,这法宝没坏。”
鲁明达抓了抓后脑勺,“就是这里,这法宝里有一个小凹槽,有人提前在凹槽里放过一滴血,这样的话无论站在下面的人是谁,法宝的光都会变成黄色。”
“这血液还没有完全干涸,不信你可以试试!”
阮辞沉默的看着法宝,眼中闪烁着层层危险之意。
“汾儿。”
法宝再次飞到空中,白色的光芒照在了姜汾身上,这次的速度慢了一些,可光芒仍然慢慢的变成了黄色。
众人诧异极了。
“成了黄色了。”
“难道姜仙子也是……”
姜汾下意识的看向了云景。
别说,武帝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且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的亲生父亲是谁,还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是阮辞?
阮辞的脸已经黑的和锅底灰一样,“还请你把这法宝修一修。”
“小事一桩!”鲁明达当即就坐在地上鼓捣了起来,姜汾好奇的看了过去。
在这么严肃紧张的时刻,这兄妹俩竟然还开始一问一答,教导起了炼器的秘诀!
半个时辰之后,鲁明达用袖子一擦脸上的汗。
“好了,俺把那个凹槽给堵起来了,堂堂世家,怎么还搞些这种名堂呢。”
阮辞今天的脸已经被打肿了,他此时唯一庆幸的是,除了家里的人和今麦,也只邀请了变异峰的人到场,也算是保留了家中的一些颜面。
“多谢。”
接过法宝,他还想像从前一样给些灵石,不料鲁明达直接摆摆手拒绝了。
“俺是为了小师妹。”
他们变异峰,倒是一向的团结。
阮辞突然觉得喉头有些发苦。
他是懂一些炼器之术的,不过没有鲁明达精通,眼看着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才重新把法宝罩在了阮清的头上。
结果显而易见。
“不是这样的父亲,这才是假的,变异峰的人经手过的法宝,是他们一起要害我啊!”
阮清哭的梨花带雨。
可现在谁都能看的出来,这人只不过是在负隅顽抗罢了。
阮辞淡淡的看着她,“变异峰的人,不会做这种事情。”
“认贼作女,我阮辞,从此没你这个女儿。”
灵气一震,抱着他大腿的阮清一下被震出了几米远,她身子本就弱,吐出了一口血,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他却不像从前那般心软了,摆摆手让人把她给带下去。
姜汾猜测,最后的结果不是阮清因病而死,就是意外发生了。
一个能够修炼到化神的尊者,即便外表看上去再温和,也绝不会是没有手段的。
阮辞的脸色淡淡的,好像自从开始血脉检测起,他就是这样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维持着化神尊者的高傲。
姜汾却觉得,他的心情不会好。
她以为阮辞会和云景闲话家常,却没想到他只是看了云景一眼,点了点头之后,就径直的走到了她这里。
脑袋被人温柔的摸了摸,“汾儿,还没恭喜你进阶金丹,你真的很优秀。”
他的笑容淡淡的,却温柔的看着她。
“这些日子我被人蒙蔽,如今想想,有些对不住你。”
姜汾心头一酸,似乎又觉得伤口处隐隐作痛。
有些事情总觉得已经过去了。
可实际上,又怎么过得去呢。
她听见他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