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推车消失在视线里,黎楚收回思绪往厨房走去,吃了两个馒头再喝路点昨晚剩下的肉汤,端起饭碗往许言亭房间走去。
轻轻的敲了敲门,醒来了吗?是我
醒了,你进来就行了,许言亭在床上幽幽说道
给你拿了点吃的,你先吃,我去收拾下,说完就把碗放在床边,转身出门了
许言亭暗自懊恼,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急干嘛!
她可真错怪黎楚了,昨晚土匪的尸体还没有处理,虽然他们身前作恶多端,可身后还是让他们入土为安算了
前前后后忙活一个多时辰把九具尸体给埋了,在这大冬天的都冒汗了。
给我看下你的伤口,忙完来到许言亭的房间对着她说道
我这个伤口不方便,许言亭娇羞羞的说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干别的,要是伤口发烂了,以后走路都成问题,黎楚义正严辞的说道
你先转过去,我脱裤子,见黎楚一幅正气状,也不作小女儿姿态了,对着黎楚指挥道
黎楚只好转过身,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根烟的功夫后,看吧!耳背后传来许言亭的声音
转过头首先入眼的是那一抹白,
你在看什么?
啊!
啊!
好白!
什么好白!许言亭娇呼道
啊,不好意思,刚分神了,黎楚连忙回道,瞬间收住了心聚精会神的观察伤口。
许言亭看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
你这贯穿伤,虽然没断骨头,可也擦伤骨头了,我找了下这里没有枪伤药,我先拿酒给你洗一洗,现在大雪盖山也找不到草药,还是得看郎中,黎楚说完就往大厅跑去
啊!一声尖叫快刺破黎楚的耳朵
忍一忍,一会就过去了,黎楚一边说着一边在用酒擦拭伤口。
你不是说不痛的吗?你这个骗子,许言亭哭哭啼啼的说道
我骗你什么了?黎楚抬头望着许言亭边说边笑
你就是个大骗子,说着两个手握拳轻轻击打着黎楚
许言亭的娇怒怎么看都觉得是在打情骂俏,气氛一下变得不可描述,这突然到来的暧昧旖旎让两人都沉默了。
许言亭红着脸转过了头也不再言语
咳,伤口绑好了,我去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你这腿没药不行,黎楚率先打破沉默,说完就出门了
提了通水又在厨房找了些大豆,一起拿到栓马的地方,望着马儿埋头吃食,边吃边打着响鼻
黎楚陷入了沉思,许言亭受伤行动不便,自己不可能这会离她而去,现在先带她去龙江冶伤,等好了再说以后吧!
想起她的模样,和青儿有得一比,嘴角不由得翘起来了
看着桌子上这些枪,满眼都是光,这是一个猎人对武器的热爱,
思虑再三就拿着刀疤脸的两把短枪,这是大名鼎鼎的毛瑟自动手枪,不过黎楚也不懂,
砰,砰,砰的打完一个弹匣,跳得很,也不是不可接受,虽然没长枪稳可火力强啊,看着烤蓝的枪面,爱不释手的往两边一插。
找了个地方把剩下的武器,连同自己抢日本人的那把埋完做好记号后,把那箱钱还有厨房的粮食一趟一趟的往马车上搬,自己短时间不会再来,粮食这样放着也是浪费。
能走吗?黎楚站在床前问道。
不知道!
我扶你起来试试吧,说着就上前做搀扶状
等一下,你扶我去后边,我要方便下,许言亭的话轻得如同蚊子声大小
一袋烟工夫过去,黎楚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这时一声幽幽的“好了”传了出来。
可能是刚才的情景让两人都有点尴尬,走了一路了都没有说话,
许言亭想起房间的事脸红到了脖子,虽然自己是新时代女性,可这么**的事堂而皇之说出来,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尤其那水流掉了进马桶的声音。
咳!你看看我们得走哪边,黎楚手指着前面率先打破了沉默
往右边走,说完车厢里就没有然后
又是回归沉默,
一路无话!
终于在天黑时进了龙江城,进城时被盘问查看了下,看他们老老实实本份的样子就放行了。
幸亏没拿长枪,过了城门黎楚暗自感叹,他不知道的是最近没发生抗日活动所以没有搜身。
在外面看到城池时给黎楚的冲击不可谓不大,还没来得及感慨,两边商店琳琅满目的商品又看花了眼。
虽然已经是夜晚,可作为一个省会,街道上到处是灯火通明,相比山里的安静,让人与世无争,城市的喧嚣让人有种谁与争锋的感觉。
许言亭的指挥下,马车七拐八拐到了家诊所,医生看了伤口问了问情况就清洗一番,开了
点药叮嘱后,两人就出门了,路上还在杂货铺买了副拐。
“馄饨”
“山东大饼”
“瓜子”
巷子口卖吃食的不少
在一片吆喝声中,马车来到一栋两层小楼边,这里是许言亭姑妈的家。
许小姐,你这是怎么啦,咋拄上拐了?一个打扮得颇有姿色妇女走了过来。
兰姨,我下乡收租时遇到土匪被枪打了,请的镖局人也死了,幸亏我这表弟赶车跑得快,才逃过一劫,说着指了指黎楚。
兰姨好,黎楚也打了个招呼,
妇女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那你不要紧吧?
看了医生了的,吃点药休养段时间就好了,
那好,有什么要帮忙的你招呼就行了,兰姨说完就走了。
我把你先扶进房吧,等我把这些收拾完,再去买两碗馄饨,垫吧,垫吧肚子,黎楚指了指马车上的粮食和钱。
处理完一切,许言亭拄着拐走了过来:你就睡那间吧,里面被子都有的,我先去睡了。
走进房间看着雕工精美的床,头顶不用上油,只要拉下绳就亮的灯,许言亭把一些东西怎么用已经告诉他了,这里的一切都让黎楚觉得新奇。
带着对新事物的好奇,躺在床上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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