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魏将军的声音:“小姚啊,我之前听说你想接触接触小顾院士?”
“对对对,小顾院士同意了?”
“还没呢,小顾院士回老家去了。小姚啊,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我们可以给你们牵线搭桥,让你接触一下小顾院士,但最后能不能见到,还得看小顾院士个人的意愿,我们可干预不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理应如此!”
魏将军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既然有这个心理准备,那就好说了。”
姚振刚听了之后一愣,心道这“有这个心理准备”是何意?难道顾渊院士对情报部门有什么成见?
“魏将军,这……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姚啊,最近你们部门在江淮一带,是不是动作频频?”魏将军语气平和地问道。
“您说得没错,有一个民间组织,这段时间在江淮地区确实活动频繁。公司目前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年前摸清这个民间组织的底细,如果是正面的,就进行交流;如果是负面的,就直接动手铲除。”姚振刚回答道。
“顾渊院士现在就在江淮。”魏将军淡淡地说道。
姚振刚一听,还以为魏将军是在暗示他,现在去江淮就能找到顾渊院士。
“您的意思是,顾渊院士在江淮,只要我在江淮就能接触到他?”他试探性地问道。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当然不是,我是说你们公司的行动触碰到了顾渊院士。顾渊院士有个高中同学,他们一家三口被当地的一个恶霸连打寻衅了三四次,第二次还是在医院,这个事情有些太过恶劣了。
而且,他们还想实施第三次暴行。幸亏顾渊院士及时出现,保护了那三个普通人。如果没有他,那三个人恐怕早就没命了。
这个恶霸好像和你们公司有点瓜葛。”魏将军缓缓说道。
姚振刚听后,冷汗直冒。公司正想着怎么接触顾渊院士呢,没想到公司的员工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触怒了他,还把他的朋友打得住了院,而且在住院后又把人家打了一顿。
他心里害怕极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公司虽然是特工部门,但每个员工都有必要的思想觉悟。如果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是没有资格在公司工作的。
而且,公司下了死命令,但凡有公司员工对普通人动手,那将面临严重的惩罚,甚至可能坐牢。
“魏将军,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公司的规章制度非常严格,如果公司员工对普通人动手,那将面临的惩罚是非常严厉的。没有哪个员工敢拿自己的前途去挑战公司的权威。”姚振刚急忙辩解道。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现在顾渊院士最后一次接触到那个人的时候,是坐着你们公司的特殊车辆离开的。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接触顾渊院士,但看你这个态度,想来一定有非接触不可的原因。”魏将军说道。
姚振刚越听越心急,如果接触不到顾渊院士,那公司接下来的情况将不容乐观。
“魏将军,请您一定要帮帮我们。我们真的有非接触顾渊院士不可的理由……”他恳求道。
魏将军老谋深算,一听姚振刚的语气和态度,就大概猜出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的意思。
“小姚啊!顾渊院士虽然年轻,但你可别欺负他不谙世事。我跟你说,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那你可是要吃大亏的。他在和漂亮国、樱花国斗争的时候,都不落下风。别仗着你岁数比他大,就认为你可以戏弄他!
他这个人不仅有惊世骇俗的才华,还有一颗嫉恶如仇的心和为人民服务的崇高理想。连我这个半老头子,平时和他交流的时候,都是把他当做平等的人来对待的。我从来没把他当过下属,也没把他当过晚辈,更妄想着自己可以用前辈的姿态和语气来指导他!”魏将军严肃地说道。
姚振刚被魏将军说得心惊胆战。这位将军真不愧是东大的武官第一人,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全被他给看穿了。
他只能辩解道:“魏将军,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公司也是做的正经营生。”
“小姚,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点破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顾渊院士无论何时都是科研院的宝贵财富,他是我们的中流砥柱,也是国家的中流砥柱。
总之,我说得再多你可能都不会相信。反正你有机会接触到顾渊院士,你就会知道我所言非虚。不过,你们公司现在这个事情,务必要拿出一个解决的态度来。千万不能寒了顾渊院士的心,更不能寒了普通老百姓的心!”魏将军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是是!魏将军说得对。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这件事情您放心,我一定会调查到底!”姚振刚连忙答应道。
“总之,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能不能让顾渊院士与你们接触,我说了不算。但我能说的就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魏将军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顾渊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魏将军对顾渊口中的那位年轻科学家赞誉有加,看来自己确实小看了这位东大二十一世纪以来最年轻的科研新秀。不过,他是否真的如魏将军所说的那般成熟可怕,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但目前,公司必须表明态度。顾渊不知道那个小混混是何时溜进公司的,但公司有明确的规定,用加粗三号的字体标注着:无论执行何种任务,都不得伤害普通人。
这一规定既是为了保护普通人,也是为了保护公司旗下的艺人,更是为了约束公司员工,让公司在政府内部运作中占据一席之地。
毕竟,有能之士往往如烈马般难以驯服,如果不能将压力控制在合理范围内,普通人迟早会得知异人的存在。
看来,还是先给这位小顾院士留下个好印象吧。
……
在江淮市,顾渊这几天总感觉有人跟踪自己。昨天与赵一楠市司长的交谈中,他得知现在有许多觉醒了超能力的变种人,其中赵市司长提到的“隐身”二字,让顾渊记忆犹新。
正是这个“隐身”让顾渊察觉到了一丝端倪。如果跟踪自己的人拥有隐身能力,那么普通的机器人摄像机根本无法捕捉到其行踪。
对付隐身者的最直接有效方法就是使用热成像技术。即便他们隐身了,身体散发的热量却是无法隐藏的。
于是,顾渊又放出了三个由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小飞虫,在家周围盘旋。第一波小飞虫负责实时画面监控,而这三个则负责热成像监控,以防有隐身的敌人悄悄跟踪自己。
做好这些后,顾渊网购的零食也送到了。他买了一整车零食,虽然不至于开个超市那么夸张,但基本上超市里有的东西他都买了一些,整个客厅都被零食堆满了。
顾渊这么做,是为了稳住顾念的情绪。顾念昨天回家就一直嚷嚷着要出去玩,但顾渊心里还有个结没解开,不敢贸然带他出去,所以就想用这个办法把顾念留在家里。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看到满屋子的零食,顾念也不嚷嚷着要出去玩了。
顾渊离开家前叮嘱林梓涵,要多留意周围的情况,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立刻告诉自己。
他还向林梓涵透露了超能力的事情。林梓涵是个机器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和人差不多,但在接受一些超前甚至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上,她的接受能力还是要比普通人强一些。
顾渊离开家后,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医院。在医院的病房里,他见到了刘裕西一家三口。他们一家三口的精神状态都很好,尤其是刘裕西的父亲,昨天刚醒来又吓晕了过去,今天醒来后听了刘裕西的解释,终于彻底放心了。
彻底放心后,病也好了一大半。看到顾渊时,他恨不得给顾渊跪下磕两个头。如果没有顾渊,他们一家三口恐怕还会再遭一次毒打。
刘裕西是顾渊的同学,也是他的好友。刘裕西的父亲刘世安对顾渊来说就是长辈,顾渊可不敢受他这么一跪。
安抚好刘世安后,顾渊把刘裕西单独叫了出去,来到隔壁的一间空病房里,并把门反锁上。
刘裕西看顾渊把门反锁了,不知道这瘦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肥肉一颤,双手抱在胸前护住自己,好像生怕顾渊会对他做什么似的。
“你干啥啊顾渊?虽然我很感谢你这次对我们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我可没打算以身相许啊!我一直都拿你当兄弟的!”
顾渊看他伤成这样还贫嘴,上去就踢了刘裕西的屁股一脚。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猪油蒙心了?我TM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啊!过来,我有事问你!”
刘裕西嘿嘿笑着走到顾渊身边。
“你小子是不是有超能力啊?”
刘裕西听了一愣,然后缓缓抬起头,双眼饱含沧桑,抿着嘴好像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一样,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瞒你说,兄弟,我也觉得自己有超能力!我觉得我可能是个隐藏的帅哥!”
顾渊看这家伙还在那嬉皮笑脸的,又忍不住给了他屁股一脚。
“我说你这小子,挨了两顿打怎么跟没事人一样?我是在认真问你,你别跟我开玩笑啊。”
“什么叫我开玩笑,明明是你先开的头好不好?你是科学家,但你是不是研究科学研究得魔怔了?我是个普通人,咱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要是有超能力不早告诉你了?”
顾渊一想,唉,也对,这小子要是有超能力,肯定早得瑟起来了。而且这小子从小就看漂亮国的超级英雄电影,如果真让他有了超能力,他肯定会去做行侠仗义的人民义警。
如果刘裕西没有超能力的话,那公司为什么会盯上他们家呢?
难道是刘裕西的父母有超能力?
“我是认真的,我现在正在调查那条地头蛇为什么一直缠着你们。对了,那个地头蛇叫什么名字?”
刘裕西虽然不明白超能力和那条地头蛇有什么关系,但还是把地头蛇的称呼说了出来。
“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反正他的小弟还有其他人都不叫他的名字,都叫他蛇哥。”
顾渊一愣,好家伙,还真是地头蛇呀,索性就用这个当名字了,还真是省事。
顾渊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这还真是尴尬呀,不过刘裕西,咱们兄弟之间,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要是没有超能力的话,你父母有没有超能力,你们的亲戚有没有超能力,这件事和那条地头蛇有着直接的关系!”
刘裕西听了之后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肥肉在他胖脸上来回晃荡。
“那真没有,我是没什么超能力,我父母应该也没什么超能力。你想啊,如果我父母有超能力的话,我们这次被人家打得这么惨,他们两个还能忍着吗?
至于我们家亲戚吗?其他人我不知道,不过我有个表弟,这小子一直幻想自己有超能力,前些年甚至还因为这个事去了精神病院,最后医生给断定的病症是中二病。”
顾渊听了之后沉了一口气,既然刘裕西和他父母都没有超能力的背景,那看来那条地头蛇殴打他们,很有可能不是公司的意思。
既然如此的话,那还是要坚持自己之前寻找的方向,得先调查清楚昨天那一辆特殊用车是怎么消失在隧道里的,难不成隧道里面还有第三条通道?
顾渊拍了拍刘裕西的肩膀。
“那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你在这好好养病,对了,这吃的住的方不方便?”
“在医院养病吗?这吃的住的过得去就行了。嗯,不过说到这,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件事。这个医院的院长啊,从你昨天走了之后,他就三番五次地来我们病房。第一次带了一个果篮,第二次带着一束鲜花,第三次直接带着一箱钞票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