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越随后画了4幅草图,嘱托了蒋荣等回国之后专程跑一趟南方去定制一些东西。
之后的时间来到了京城时间晚11点,杨灵越便去卧室歇下了。
不过为了应对时差,调了闹钟,睡了不到5个小时就醒了。
京城时间2月6日凌晨4点,加州时间2月5日中午12点。
刘一菲心不在焉地吃着午餐,家里人包的饺子,今年她没有过年,而是和亲戚们一起在美国,全是她姥姥那边的。
她一个月前回京城待了三四天,因为要参加一个商业活动,也想着和杨灵越见一面,让他请咖啡,不能老是她掏钱。
不过参加那个活动的时候,刘一菲听说了杨灵越的一些传闻,有曾莉的,有范兵兵的,她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在刘一菲心里,杨灵越是很特殊的。
杨灵越的创作才华、言辞老练、洞悉人心,这一切都让她仰慕。
杨灵越曾经对她说的半段加缪,她得知另半段后的心跳加速,冲动之下寄去的钢笔。
杨灵越寄回的沙漏和山茶花,开始了两人彼此之间心知肚明的暧昧。
断断续续的邮件持续了近一年的时间,从一开始的欣喜与忐忑,逐步变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但这一切从参加完那次商业活动后的第二天就结束了。她自己上网查,问朋友很多关于杨灵越的资料,从最初的怀疑,到半信半疑。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刘小丽自然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她回国之后知道的更多了,比如四合院。
心思更加复杂,这就不是性伴侣的待遇,如果是,那杨灵越的财力就太夸张了。
看着女儿情绪低迷,刘小丽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还有猜测的说了说。
那一刻,刘一菲有一种自己还没谈恋爱,就失恋了的感觉,更加失落难过。
刘小丽觉得惋惜,虽然没可能和女儿再进一步,不过总是承了人家的情,要不是提前撤出原来的投资,割肉都没地儿割了。
刘小丽本想着她自己请杨灵越坐坐,她以为对于杨灵越来说,儿女情长的事情不那么重要,承了人家的情,她也是要还的,而且国内外有些事情她是能帮的上忙的。
不过女儿不愿意在国内待下去了,魔都的一个采访都推掉了,嚷嚷着要到美国。
刘一菲到了美国后,每日只是看书,遛狗,逗猫,听音乐,渐渐地也就不emo了,往常一般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
这一年多以来,她是不怎么敢看关于她的新闻报道的,黑料不亚于范兵兵了都,而且更恶毒。
这期间杨灵越就是一片光亮,一直在通过邮件陪着她,给她分享各种有趣的小故事。
原以为自己回国没联系他,这么长时间也没给他发邮件,他那么聪明,应该知道这是不了了之的意思吧。
只是今天发了那么一封邮件,恰好好久没看邮箱的自己还打开了。
刘一菲看着杨灵越的文字,感觉很别扭。
不是觉得文字矫情,她相信那就是杨灵越真实心理。
只是觉得你都有女朋友了,你还跟我说这些。
同时也在担忧杨灵越他到底怎么了,他那么豁达睿智的人,也会有烦郁的时候吗?
因此而心绪不宁,说到底,还是放不下。她不是忘了杨灵越,哪儿就那么容易忘了,只是逼着自己不再想了。
二十二岁的她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尤其还是当着家人的面。
“茜茜,怎么了,小姨包的饺子不好吃啊?”
“没有啊,好吃呢,是我的胃口不太好,可能是昨天着凉了。”
听到小姨关心的话,刘一菲抬头给了个笑脸。
刘小丽则是不禁皱了一下眉,当着弟弟一家还有堂妹的面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心里也猜到大半,能让女儿这副模样的,也就是个杨灵越了。
饭后刘小丽便拉着刘一菲到了院子,此刻洛杉矶的温度是20°左右,太阳照射下暖洋洋的,很是舒适。
刘小丽直接问道:“茜茜,杨灵越联系你了?”
刘一菲听到这话说了句:“妈,我说过我不想提他了。”
说罢,转身就想往回走。
刘小丽丝毫不慌,淡淡地说:“茜茜,嘴上不提,你心里想着算怎么回事儿?如果你不想他再打扰你,那你就说清楚,这话我早就告诉你了。”
刘一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妈,我要去纽约,我要当面问他。”
刘小丽不淡定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塞进女儿的头里,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舅舅和你小姨都在咱们家过年,你为了一个三心二意,和你还没什么关系的人跑四千公里以外,就为了问人家一句有没有女朋友?”
刘一菲弱弱地说道:“我又不问他这个,而且都是传闻,你也是猜测。我...可是,可是我想他亲口对我说。”
刘小丽也明白了女儿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叹了一声,罢了,彻底死心也好。
“他知道你在美国吗?”
刘一菲摇摇头。
刘小丽轻声说道:“那你和他说,你在洛杉矶和家人在一块儿。他一个影视公司老板,一个导演,来美国的行程里难道就没有好莱坞?”
刘一菲愣愣地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那要是他不来呢?”
刘小丽差点没被噎死,女儿挺聪明的呀,怎么碰到这个杨灵越脑子就不转了呢,伸手点了一下女儿的脑袋。
“如果他连来都不来,你问他什么问题还有意义吗?”
“哦,那我给他回邮件去了。”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
“回什么邮件,打电话。”
听到妈妈的话,刘一菲吐了一下舌头,她才不要打电话呢,飞机上哪里有信号,杨灵越又没留卫星电话的号码,嗯,就是这样。
不过刘一菲回到房间,坐在电脑前,打开邮箱界面后,又呆住了,没发什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有好多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但现在连怎么称呼他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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