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不走心的呼叫声,但凡是个耳力不好的,是真心一点也听不到,还好,因为无时无刻关注黎簇的吴邪,听到了他的声音,果断的朝着他的方向移动了过去。
"黎簇!你怎么样?"
"还死不了,就是摔的后背疼。"
吴邪一听,眉头一皱,他自然知道黎簇的后背疼并不是因为摔的,只是并不能保证,刚刚掉下去时,会不会把伤口直接崩开,虽说原本他就没打算黎簇后背的秘密藏多久,但至少不是现在暴露,他需要循序渐进,顺便除掉队伍中的一部分人。
"你等会儿!我这就拉你上来!"
此时的苏难眼睛放光,盯着这洞口对着黎簇询问,"弟弟,你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黎簇一听这话哪里不明白苏难的想法,反正她们早晚也会下来的,不妨自己加大一点力度,让她们快点行动。
"这里好像有条路,但是太黑了我看不清楚。"
苏难脸上浮现出了激动,一旁的吴邪下意识的开口道:"先让黎簇上来,他还小,受不得惊吓,等会儿你在派个人下去。"
苏难转头看向吴邪,眼神中充满戏谑,"关大老板对自己的小助理还挺关心的的嘛~确实~助理弟弟长的细皮嫩肉的,模样也不错~"
这话一出,其他人眼神多了一丝恶意,吴邪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苏老板,有些玩笑可开不得。"
苏难挑了挑眉,"别当真嘛~"
说完朝着手下看去,"老麦!找个人下去!把弟弟带上来!"
"好的!姐!"
随着苏难的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人递过来绳索,黎簇抓着绳索顺势爬出了洞,吴邪急忙打量了一下黎簇的后背,确认没有血液渗出,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害怕被苏难发现端倪,便忍不住催促着黎簇换衣服。
"赶紧回去换身衣服,脏死了。"
黎簇瞪大了眼睛,你一个经常下地盗墓的,有脸嫌弃脏!
苏难听着吴邪的话,转头看了一眼黎簇,"只是一点沙土,关大老爷不至于吧!"
"我有洁癖。"
苏难挑了挑眉,对于吴邪有洁癖这事儿抱着不相信的态度,刚准备质疑些什么,马茂年听着动静赶了过来。
"快!让我看看!"
所有人让开了位置,马茂年探着头,朝着坑里看去,"对,对!就是这里,一定是这里!我要下去!苏难,准备一下,先去探探路。"
"好。"
苏难看了一眼吴邪,转身朝着手下招了招手,立马有人递过来手电,她扯着绳索便直接跳进洞中,吴邪看她下去立马推了一把黎簇。
"赶紧回去换衣服。"
黎簇撇了撇嘴,顺着他的力道回到了帐篷,正好看到王盟准备往吴邪那里去,结果遇到了回来的黎簇。
"你怎么回来了?"
"你老板让我回来换衣服。"
王盟这几年跟着吴邪也学了不少,吴邪十天半个月不洗澡的时候多了去了,自然明白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个时候提出什么换衣服,所以果断留下来等着黎簇换衣服。
"那行,你换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黎簇笑了笑,对于王盟的行为他不制止,毕竟王盟确实是吴邪的一条好狗。
"你随意。"
说完,黎簇便直接掀开帘子走进了帐篷里,外套一脱,里面绑着的白色绷带已经血红一片,之前缝合的地方明显又开裂了许多。
忍着剧痛重新换了纱布,又塞了两片止疼药,这才套上外套,还没等出去王盟却抢先一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着地上带血的纱布,眉头一皱,"你怎么不叫我?"
"没事,换完了。"
王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说出口,只是默默的将换下来的绷带收走,转头出去处理掉。
"走吧!老板等着呢。"
黎簇看着去而复返的王盟,忍不住嗤笑一声,自己有什么好期待的呢!毕竟所有人的心里都只有吴邪罢了。
"走吧。"
黎簇跟着王盟的脚步,再次返回,吴邪瞥了一眼过来,转头看向摄制组,"我的人来了,就先下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眼神示意他跟上,黎簇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
随着队伍的深入,身后也传来了摄制组的声音,他们最终没有抵住诱惑,也跟了下来。甬道不长,很快众人就抵达了一个房间。
咔嚓——
似乎有人踩到了什么,紧接着一声尖叫,"这,这是什么!"
所有人的手电齐刷刷的集中在了地上,只见地上是用骸骨才出来的七指图案。
吴邪下意识的朝着黎簇看了过去,而黎簇面上波澜不惊,毫不在意的模样移开了视线,这让吴邪颇有些头疼。
吴邪:完了,这小子怎么不好奇?这不好奇,我还怎么演?
"别怕别怕,这是动物的骸骨。"
摄制组的曾爷安慰着刚刚尖叫的女生,苏难闻言转头看了过去,"动物?动物应该进不来这里吧~"
她这个意味深长的回答,顿时让人想入非非,胆小的女生已经吓的瑟瑟发抖。
此时的黎簇却眉头紧皱,直接走上前,看着那骨头,蹲下身,默默的拿起一根,随后一脸凝重,"新鲜的,死了没多久。"
此话一出,所有人震惊当场,眼神也变得开始严肃了起来,吴邪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立马走上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骸骨,想要确认着什么,最终得到的答案居然和黎簇一样,这些确实是刚死没多久的,因为骨头上还残留着肉的痕迹。
吴邪这才意识到,计划恐怕有变!
那边的苏难挑起了一块破布,那材质让黎簇眯了眯眼睛,这件事似乎变得有意思了,现场留下了黄严衣服的碎片,也就是说这些骸骨的主人,很可能是被黄严所害。
那么问题来了,当初沈琼就是和父母被人用旅游的名头骗了过来的,而骗他们的人是黄严,后来真正的沈琼一家三口遇害,这其中是黄严的个人行为,还是听从了吴邪的命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