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正在开会的房间内响起敲门声，
璃月三位最具权势的人对视一眼，然后开口道：“请进。”
门被推开，之前的秘书走了进来。
“彗心？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要打扰我们吗？”白发的天枢星有些不满。
“好了，天叔，彗心不是不懂事的，先问问什么事情吧。”凝光开口说道。
天枢星也就没有继续说话。
他和彗心的关系，凝光和刻晴都知道。
“玉衡大人，之前拜访你的那位律法顾问又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我说了您在开会，他说正好。”彗心简短的说道。
律法顾问？
凝光微微挑眉：“是王昊?”
刻晴点点头：“之前棚户区的事情，多亏了王昊给我帮忙。”
天枢星也想起些什么，对着凝光露出笑容：“是你的那位小福将啊。”
凝光上位初期，就是王昊一通瞎折腾，反而给凝光带来了不少支持者（书院学生的家长）。
“彗心，去叫他上来吧。”凝光说道。
彗心点点头，然后离开。
“我估计，王昊也应该是查到什么了。”凝光笑着说道。
刻晴点点头：“他昨天就派人告诉我，有人唆使棚户区住民状告总务司，还是烟绯给劝回去的。”
“呵，烟绯可是一个麻烦的对手，不过，大是大非上，还是和我们一条心的。”凝光说道。
凝光和烟绯，老对手了。
凝光时常修改法律，烟绯就要去背，
而烟绯发现一个律法的漏洞，凝光就要重新修改。
两人互相‘争斗’，硬生生将璃月律法给完善起来了。
三人说着，
很快，门又被推开，彗心带着王昊走了进来。
“凝光姐，刻晴，还有这位……”王昊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目光看向最后一位七星。
“这位是天枢星，你叫天叔就行了。”凝光介绍道。
王昊点点头：“天叔。”
天枢星也点点头：“嗯。”
互相打了招呼，
凝光才问道：“彗心说伱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王昊也不迟疑，开始述说起来，
北国银行低息进行贷款，然后散布谣言，拖延总务司的进度，导致大部分商户逾期违约，然后对这些商户进行收割。
他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出来，然后才加上自己的推测：
“北国银行的目标肯定不仅仅是建材店铺，或许有更深的目的。”
听完王昊的讲述，之前一脸平静的天枢星也对他露出了欣赏的表情。
“不错，你可以发现这么多情况，属实让我有些意外了。”凝光对着王昊夸奖道。
王昊挠了挠头：“都是运气。”
“哈哈，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凝光笑着说道，“实际上，在你来之前，我们就在讨论这个问题。”
刻晴也跟着说道：“你昨天派人来告诉我有人要状告总务司的事情后，我就派人去查了那些人，发现他们和一些外国人走得比较近，然后又查到了至冬商人身上。”
懂了，一层层套娃嘛。
“看来你也明白了，没错，最后总务司密探追溯到了北国银行，那些给棚户区住民出主意的至冬商人，大多都是北国银行扶持的。”
“哈，那看来我多虑了。”王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还担心呢，没想到总务司已经查清楚了。
也确实，璃月毕竟是总务司的主场，
谣言事件，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过去一个月，早就找不到根源了。
而现在，有了线索，他们直接就顺藤摸瓜，给查了个底朝天。
“那你们商量出对策了吗？”王昊有些期盼的问道。
他是璃月人，看着北国银行收割璃月建材商业，那肯定是厌恶的。
如果七星可以商议出对策，然后好好教训一下北国银行，那就最好了。
“要逆转现在的局面，保住那些商人和他们的产业，其实只有一个办法。”凝光轻声说道，“那就证明北国银行手上的契约是无效的，是需要被修改的。”
王昊脸上一愣，然后有些犹豫道：“可契约法是帝君的权柄，七星也无权直接修改契约。”
契约，是璃月的立国之本。
除非帝君亲自发话，不然谁都不能单方面修改契约。
难道，自己要拿着契约去找钟离先生？
一时间，王昊有些飘忽了。
“哈哈，七星当然无权修改契约，但可以在契约完成以后，再进行行动。”天叔忽然说道。
王昊迷糊了：“什么意思？”
刻晴解释道：“等北国银行收割了建材行业后，对北国银行提出诉讼，证明是北国银行制造了谣言，进行了恶意的商业欺诈，然后给北国银行定罪，用赎罪的方式追回这些建材行业，甚至可以向北国银行索要赔偿。”
王昊从来都是聪明的，刚才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因为他脑子里还在想着去找钟离修改契约的离谱想法。
现在一听刻晴解释，他很快明白过来：“那证据呢？”
没错，最重要的，其实是北国银行制造谣言的证据。
“在进行调查的过程中，总务司的人抓了几个愚人众的间谍，有人愿意出面作证。”刻晴说道。
王昊一愣，有愚人众愿意出面作证？
【WC，愚人众还有背叛的？】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背叛的愚人众，只有死亡。】
就连弹幕都惊讶了。
看着王昊脸上的惊讶，凝光笑了笑：“愚人众的间谍，可不是总务司的密探，我们的人有生活保障，有家人，他们呢？他们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许诺了一个新身份，一个安静的工作，一个不需要再次进入黑暗的人生，他便同意作证了。”
【是哦，不是没有人想脱离愚人众，是不敢。】
【有凝光帮忙，脱离愚人众后可以过上平静的日子，这对一些愚人众来说，确实是一个好选择。】
【克雷薇，呜呜呜呜】
【壁炉之家和普通愚人众，还是有区别的吧。】
【……】
实际上，凝光说的简单，但实际上，她做的事情并不简单，为了取信这位愚人众间谍，她也是做了不少工作的。
当然，这种事情在会议上就不必说了。
王昊这才点点头：“还是你们厉害，我才发现问题，你们就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顿了顿，王昊又迟疑了一句：“如果，北国银行不认呢？”
一个间谍的口供，如果北国银行死活不认，不肯吐出吃下去的建材行业怎么办？
面对王昊的迟疑，
凝光露出了非常真挚的笑容：“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等王昊说话，凝光便站起身来，动人的身材曲线诱人，但偏偏散发出一股震慑人心的威严。
“这里是璃月，是与神同行三千七百年的国度，我们找这样一个口供，不是让北国银行承认的，是为了依法治国，难道恶人不认罪，他就没有罪了？”
“我知道你熟读了律法，但，王昊，有时候，法律不应该死板的运行，更应该灵活的使用。”
说着，凝光笑语盈盈的看着王昊：“王昊，记住，璃月的治理是依靠的契约与律法，但璃月的存在，依靠的是帝君，是仙人，是无数先烈，以及如今的我们。”
“所以，只要我们有证据就行，至于他们认不认，其实不重要。”
凝光说话的时候，刻晴眼眸微微波动了一下，低下头，没有说话。
而王昊则是想起了那个提着鸟笼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