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小心选错，后果严重的话，很可能会造成走火入魔，最终不死也残；就算后果较轻，还能回头，那这个试错的成本也很大。
不但会因此耽搁浪费很多时间，而且也很可能因为炼错而遭受内伤，甚至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去走前人没走过的路，自己开路，就得承担这种后果。你不知道所选择的这条道路前方，是有泥潭沼泽，还是有万丈深渊。
虽然有所谓殊途同归，条条大路通罗马，但这两个的前提也是首先有路。就算会不小心选错，绕了远路，但始终有道路指引，不用担心会有大方向的错误。
而牛牧野眼下属于是在一片漆黑的无人荒野中开路，他既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也辨不出方向。
在这种情况下选错走错的话，那就不是什么殊途同归了，而是很可能背道而驰。甚至有可能会走到死路上，不小心一脚踏空，掉落万丈深渊，引恨收场。
而且不同的错路，很可能死法还不同。
未知的前方等待他的既可能是万丈深渊，也可能是泥潭沼泽，会沉陷而死。还有可能是江河湖水、深坑陷阱、深谷绝路、无限迷宫等等，甚至于还有可能是一头大老虎在等着将他一口吞下。
选错的后果不但是未知的，甚至连死法都是未知的。而且一旦选错，牛牧野还未必能第一时间察觉，而等察觉时，很可能就晚了。
能够自创功法，靠自悟修行，并最终成功的妖怪确实是有。但没成功，半途陨落的其实更多。
但修行这种事，其实本来也没有万无一失的保证。就算是修炼一门十分成熟，且成功率很高的功法，也未必能一定走到最后，同样有半途陨落的可能。
而且同样的功法，十个人去炼，未必十个人都能成功，甚至很可能这十个人都难以走到最后，获得最终的成功。
就跟前世牛牧野上学差不多，同一个班级，同样的老师教导，听的是同样的内容。但有的人能学会贯通，成为尖子生；有的人就只能永远掉车尾。
不止修行、求学，人生也是如此。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最终的人生羸家，甚至不是所有人都能健健康康的活到老。明天与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
既然如此，也就不必过分纠结于这个。
牛牧野是没有拿到一手好牌，但只要懂的出牌，也未必不能最终靠烂牌打赢，甚至翻倍赢取胜利果实。
而相对的，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的也是大有人在。
眼下的这两条修炼道路，牛牧野确实有些不知该如何选择，也不知道哪条最为正确。
不过他倒是有个感觉，就是这两条路应该都不算错，选哪条都不至于让他把路走绝，最终走上死路。
眼下这两条路的区别处，是在于肯定有一条更正确，能够让他少走许多弯路，节省修炼的时间。
但牛牧野限于自己目前修行知识的匮乏，以及眼光、见识等，却是无法判断出哪条路更正确，更能节省时间。
不过他眼下对于心月狐星力的修炼方才开始，倒是也尚不急于做出这个选择，还有时间考虑。
而且在他考虑期间内，也可以从各种渠道获得更多修行知识，来帮他进一步做最终的判断。
所以，这也是牛牧野前来鲁阳的隐藏目的之一。魏寿做了几百年城隍，手头肯定有收藏、积攒下一些修炼功法。就算有些他自己用不到，不适合他修炼，也可以提供给手下们选修。
再加上魏寿又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城隍，就算本身限于其自身的神职，上限已被定死，无法靠修行成长。但接触的多了，必然也懂得许多修行方面的知识，也有比牛牧野更加辽阔的眼光与见识。
所以牛牧野打算待一段时间，与魏寿之间的关系也更加熟悉与亲近后，便可以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些关于修行方面的知识，或者也可以直言请教。
而关于修行功法，牛牧野也可以借着给手下挑选功法的名义，向魏寿求取一些，大不了为此支付一些功德也行。
不过这两者的基础都是建立在先与魏寿更加熟悉，关系更进一步之后。毕竟有些话，熟人才更好开口。
关系熟了之后，有时候一方拜托某件事时，另一方碍于双方之间的关系，便也不好拒绝。
所以对于自己的这个隐藏目的，牛牧野倒也不急于一时。
距离前一天晚上的心月狐异变也不过才过去一天而已，他对于心月狐星力的吸收炼化还远未至饱和，也远不到遭遇瓶颈之时。所以目前摆在他眼前的这两条修炼道路，他确实不必急着做选择。
时间还有的是，而且修炼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妨放慢些脚步，慢慢来。
倒是他眼下就已经获得了第一部修炼功法，便是十方阴罗阵中所附带的那部阴兵配合修炼的《阴罗诀》。
这部《阴罗诀》本就是属于十方阴罗阵的配套内容，故而牛牧野在从符诏印信中学会了十方阴罗阵后，便也等于同时获得了这部相配合的修炼功法。
只不过这部《阴罗诀》主要是配合吸收修炼阴气，更适用于阴间世界的鬼修，并不适合牛牧野这个妖修。但不管怎么说，也总归可以拿来做为一个参考，增加一些他的修炼行知识与经验。
而且这部《阴罗诀》他虽然本身用不到，不适合他，却正适合他手下的樊江、周原等这些阴兵修炼。
这些人在转化为他的阴兵后，还并没获得过任何修炼功法，牛牧野自己本身就缺功法，自然也无法给他们提供，最多只能是为他们加强些神力加持。
但这神力加持毕竟是他的神力，而非周原、樊江等阴兵本身的力量，他们也无法借助神力修炼，做不到一步步靠修炼提升自己，不断增强修为。
换个他前世的游戏术语，也就是无法自行升级，只能靠牛牧野的神力去加强他们的实力。但因为不是他们自身的力量，终归还是有些隔阂，不能完全自如的使用与运转，而且这个过程中的损耗还大。
牛牧野本身也是才成神不久，而且他自己的功法都还没着落呢，自是也暂时顾不上周原他们，根本都还没考虑到这些。
不过现在意外得到这部《阴罗诀》，倒是可以给周原、樊江等人安排上了，他这位山神又送了波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