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接到的电话,以及被夺舍的裴安说出的话。
裴念惊异追问道:“发生了什么?”
从严宽嘴里裴念惊觉,那裴安居然被纵然到如此恶劣的地步。
亦或者,他就是天生坏胎。
因为裴念看不了他的命理,只观他浅表,裴念就知道他面相带恶。
万万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居然有杀人之嫌。
严宽说他带着夫人在裴家后花园透气,期间夫人口渴,严宽进去拿自家带来的温水。
这时裴安刚巧回家,路过后花园,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手里的篮球正中砸在毫无防备的严夫人后腰。
严夫人当时就觉得肚子不舒服,但是她不认识眼前的少年,终归在别人家,不好发怒,反而安抚他没关系。
谁知道裴安踩着滑板就向严夫人撞过来。
还好严宽及时出现,护住了严夫人。
但是严夫人也因为惊吓后退,被自己绊倒坐在地上。
当时脸色就不好了,裴家私人医生急救送医院,这才保住孩子。
可是到晚上严夫人的肚子翻来覆去的疼。
持续了数天如此,每到特定时间就开始发作。
折磨的严夫人都瘦了一圈,偏偏白天又跟没事人一样,产检也毫无异样。
一回忆事发经过,严宽眼中极力克制着怒火,道:“眼下是我夫人和孩子的安全首位,但这件事我也不会罢休,您如果顾虑自己表哥为难的话,我们这就走。”
裴念眉头紧锁,大致知道其中缘由。
没想到这严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竟是胎灵。
前世功德圆满,这一世带着记忆投胎,会保留到他三岁。
是极大的善缘,此类人定会有大作为,是天生的佼佼者。
现在被裴安谋害,胎灵怒急,侵占夺舍裴安身体欲报仇。
而严夫人每到特定时间肚子疼,想来是裴安不全的魂魄被挤到她肚子里,折腾呢。
裴念拦住严宽,宽慰道:“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裴安算什么东西,这件事必须把他送进少管所,否则以后他一定会酿成大错。
你放心,此次我回去,一帮夫人解决问题,二就是惩治裴安。”
裴念本就打算出发回京,知道前因后果,更不必等。
她把道观关门,所有人一起回京都。
飞机很快,两个小时就落了地。
宋知韵知道她今天回来,早早的等在机场。
看见跟着她一起出来的严宽夫妇,上前寒暄,“你们前两天问我念念地址,没想到你们真去了。”
严宽面露愁容回应,“是啊,我们也是没办法了。”
几人一起上车,回到裴家。
裴念片刻不休,直接来到裴安住处。
他的房门紧锁,裴念感觉到里面不寻常的阴气。
她心底暗叫不好。
胎灵离体太久,已经开始产生怨气,再拖下去,胎灵变怨灵,可就回不去,活不成了啊。
算算宋知韵给她打电话求助到现在,得有七八天了。
但是事发到现在绝对不止,她转头问严宽,“事情发生几天了?”
“有半个月了。”
裴念眉头紧锁,从挎包中拿出黄纸,对宛宛说道:“宛宛,朱砂。”
宛宛假意从怀里掏出自制的上等朱砂,实则是她变出来的。
现在她跟在裴念身边,裴念很多东西都放在她的灵识中,不用再背着大包行动。
裴念手点朱砂,快速画了几道锁灵符,将屋外贴满,防止胎灵大怒冲出。
到时候抓不好抓不说,裴安小命就得玩完。
她又在地上画了聚灵阵,让严夫人休息在阵中,说道:“你们等在这里,无论什么事,多久,严夫人不可离开此阵半步。”
不等众人回应,裴念和宛宛闪身进入房间。
明明在白天,也没拉窗帘,但是屋内却灰暗无光。
裴念一双神瞳,自然不畏黑暗。
很快适应光线,看向坐在床边满目幽怖,死死盯着她们的裴安。
宛宛欲上前,被裴念拉住,“别动,这胎灵不简单。”
裴安冷笑,“乳臭未干的丫头,也来阻碍本大爷的复仇?”
“你好不容易结了一世善缘,何必为了渣宰牺牲自己?”
“一个毛头小子,敢害我母亲,此仇不报我何以咽下这口气!”
“你还未出生,不懂这个社会法则。无论你前世生活在哪个时代,有缘带着记忆托生,是你前世功德不易换来的。
至于差点酿成大错的裴安,自然有社会法则治他,我劝你回去你母亲的肚子里,安心等待降生。”
裴安眼底的阴暗散去不少,有了些兴趣,“你倒有些本事,你是什么人?”
“不重要,你母亲就在外面,只要你现在从他身体里出来,我会送你回去。
凭借着三岁之前保留前世记忆,你这辈子可以顺风顺水,何必自讨苦吃?
而且,你甘心让你母亲生出带着裴安魂魄的傻子?”
经过她的劝解,胎灵明显有一丝松懈。
果然听他顺着她的话说道:“那这个小子会受到什么惩罚?”
“自然是……”
法律的制裁五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痛呼。
是严夫人的声音。
胎灵本来松懈的神情,再次怒意翻飞,怨气暴增。
裴念暗叫不好,门外传来更过分的叫骂声,“就是你这个女人,把我儿子吓坏了,现在还在里面糊里糊涂,连我这个妈都不认识了。
你还有脸上我们裴家的门,你肚子里的孽种有我裴家金孙金贵?
就该死了,你活该!”
听到这番话,裴念猛的抬头看向胎灵。
裴安那张脸阴沉的仿佛要掀了这天。
裴念低声恨道:“终于知道裴安为什么这个德行,惯子如杀子,有其母必有其子。
裴安他妈这是给她儿子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