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夜柏无衣夜闯左府,引起诸多麻烦,又担心不明身份的左邀盯上他们。于是,南清子与柏无衣约定,次日申时在城南的沁林会面。为了防止被人注意到,南清子早晨去给卧病的左长风变了几个戏法,逗他一乐。之后,便带着柘渊出去了。
二人感到沁林时,萧珩与柏无衣已经等候多时。
“师父!”南清子给萧珩行了一礼,叫道。
“咳咳,咱们现在要注意身份。”萧珩轻咳一声,提示道。
南清子赶紧直起身子,四人寻了个隐蔽处交换着这些日子的经历。也决定成安公主还是由萧珩本尊去见,以免穿帮。
“萧珩,我有个不情之请,”南清子开口道,“我去见成安公主,也许能找到一个帮衬的人,但是能否见到上面那位,却不是她能够承诺的。”
萧珩赞同的点点头,成安公主确实没有承诺能够让他们父子相见。接着他的话头,问道:“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能不能想办法进入皇宫,偷偷看一下上面那位的情况,我即使见不到他,也落个安心。”南清子说着,眼眶竟有些湿润。
柘渊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萧珩却半晌没有说话。
沉默了良久,萧珩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是有背我赤盖宫规矩的,若每一个修道之人,都利用自己的法术,随意进出他人屋宅,那不是要天下大乱?更何况,那是皇宫,更是禁区。”
南清子原本以为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听萧珩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确实在为难对方,便又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成安公主身上。
四人约定后日申时,城北茶楼见面,萧珩与柏无衣继续追查布偶的去处,南清子则准备好明日与成安公主会面。
南清子进入善化寺后,在柘渊的帮助下,恢复成萧珩的样子,斗笠遮面,在成安必经之路上等待。
成安跟往常一样进香听经,用了斋饭后她说要自己在寺里走走。她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看身形跟萧珩很像。很快,成安走到那男子身后,开口问道:“珩儿?”
萧珩等了一早上,终于等到了成安,转过身来,透过薄纱确定是自己的姑姑。向前紧走几步,就是一片竹林,因近日公主进香,整个善化寺谢绝所有香客,所以异常安静。
取下头上的斗笠,萧珩扑通跪地,磕了一头,叫道:“侄儿拜见姑姑!”
为这一声“姑姑”,成安等了数年,赶忙上前扶起萧珩,却见他不敢正面相见,只怕是和自己一样,满面泪痕吧。
“珩儿,来!让姑姑看看你!”萧珩拗不过,抬起头来,果然是涕泗横流。
成安自腰间取下手绢,帮他擦拭干净,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这么看着,哭着。
姑侄俩哭了一通,都深知时间紧迫,容不得这般矫情。所以,找了一张石桌,两人坐下把要紧的话都聊了聊。
“你这几年都去哪里了?怎么那么狠的心,说走就走,丝毫不顾念我和你父皇了吗?”成安问萧珩。
“姑姑,珩儿那时刚经历丧妻丧子之痛,自己从战场上好容易捡回一条命,却险些被自己的亲人暗算。心中实在痛苦不堪,消极到了极致。”对于过往,萧珩实在不愿回首。但让他下定决定离开的,是他带回来的那些兄弟回到家后,发现家中亲人全被残忍杀害。
若是他一人的不幸也就算了,当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也遭遇这样的不幸,他就必须给他们一个说法。于是他最初的打算是去找这些人,然而曾经的这些兄弟,就像失踪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我和季山师父几乎走遍了整个神世,却找不到任何一个曾经的部下,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没有说谎,那灭门的残忍是真实存在过的。”萧珩将这段经历告诉成安。
“既然找不到你就回来吧,为何还要在外面那么长时间?”成安不解的问道。
“其实,离开不到一年,我就已经不再那么消极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个阴谋。”萧珩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后压低声音对成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