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赵凡立刻跳入了第六层深渊之中。
前五层深渊！
他总共用时一个时辰左右。
这样的速度，在此番试炼圣主之中，排名第一。
落在第二位的慕容崆，如今还在第三层深渊里呢，跟赵凡的速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更不用说有些圣主，在第一关就直接淘汰，根本没有资格继续参加试炼，直接送回老家。
落！
赵凡脚尖落地。
“第六层深渊了。”
“不知道这里会是什么样的考核。”
战斗！
剑法领悟！
这些赵凡都已经经历过了。
深渊的考核，应该会有几个层次，说不定接下来会出现一些剑道傀儡，或者是剑心和意志的磨砺。
就在赵凡猜测之际。
一道白色光芒骤然闪过！
一个白发老者，出现在了赵凡面前。
笑吟吟，和蔼可亲，感觉是个好人的样子。
“年轻人，恭喜你打到了第六层深渊。”
老者淡笑道。
“废话少说！”
“战吧！”
赵凡瞧得来人，主观认为第六层深渊需要一场战斗才能解决。
老者摆手。
“战？”
“我这里不需要战。”
他的话充满了慈祥的力量，让赵凡有些错愕。
“不打？”
“那要我做什么？”
赵凡微微愣住了。
难道要听眼前这个老人家说些人生大道理吗？
那他可扛不住啊。
“年轻人，跟我学练剑吧。”
慈祥老者淡淡笑道。
练剑？
这是赵凡没有想到的情况。
这一层深渊的主题，居然是练剑？
“老人家，跟你练剑，就能过关了吗？”
赵凡现在就想尽快刷完深渊，然后带走天虚剑帝的传承。
“取决于你能领悟多少。”
“我会给出甲乙丙丁四个评价，能够得到乙等，即可前往下一层深渊。”
老者耐心解释道。
赵凡微微点头。
如此说来，这一关和前面两关一样，都是剑道领悟类的考验。
“好，那请老人家赐教了。”
赵凡拱手。
学就学呗，反正不亏。
再加上有仙魔剑体护佑，他自然有不小的自信。
“嗯。”
“看好了，老夫的剑法，很厉害的呢。”
慈祥老者自卖自夸道。
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宝剑。
咻咻咻！
剑气轻轻炸响。
老者已经开始在演练自身的剑法神通了。
赵凡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舞剑。
老者身形随剑而动，宛若惊鸿，剑气似有若无，极为奇诡。
“虚无剑境？”
赵凡的仙魔剑体，立刻察觉到了对方的剑法精髓。
剑道三千！
虚无剑境称得上是上乘的剑道境界，修炼难度也极为困难。
而此番。
老者所施展的，乃是较为基础的虚无剑境，核心是为了让试炼者能感悟到剑境玄妙。
“这老者故意减慢了速度，就是为了让我跟随入境！”
赵凡心中淡淡道。
仙魔剑体已然出现了一个小人儿，跟随对方一道舞剑。
约莫数盏茶时间过后。
老者收剑！
“你可学会了？”
他慈祥道。
“嗯……一半左右吧。”
赵凡诚实道。
“还能麻烦老人家再演练一遍吗？”
他需要再看看。
“可以，你要老夫演练多少遍都可以。”
老者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咻咻咻！
他又开始演练虚无剑境。
宛若一个仙风道骨的剑仙儿，在这一层深渊里，轻轻武动。
赵凡已然全身心投入到对方的剑境之中。
仙魔剑体的运转频率也更高了一些。
继续观摩！
应该能看出更多东西。
领悟，领悟，就是不断叠加招式之间的玄机，而后将简单的剑招，悟出背后的本质剑境。
“第二遍剑招，已经演练完毕，年轻人，你可都看明白了？”
老者再度笑道。
赵凡沉吟了一会儿。
“我全部记住了，但我希望老人家能再演练一遍。”
都记住了，但赵凡明显感觉到自己欠缺了一些灵魂性的东西。
老者闻之大喜。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知道，对方的天赋相当之高。
“好好好！”
“我再来一遍！”
老者很耐心道。
咻咻咻！
手中的宝剑，第三次演练，虚无剑境再度全开。
又过了数盏茶的时间。
老者收剑。
“怎么样，现在悟出多少了？”
老者好奇道。
“又回到一半了。”
赵凡有些哭笑不得道。
在第三遍的虚无剑境演练之中，他的仙魔剑体发现，招式之间实际上有极强的融合效果，融合之后，就只剩下一半了。
“好好好！”
“你小子还真是个天才！”
“老夫再来亿遍！”
“你继续领悟！”
老者也是动了惜才之心。
这小子能从全部记住，有忘记一半，就说明是个大才。
所谓融会贯通！
就如一本书，你看过一遍，越看越厚，不停地看，过段时间后，就会发现，这本书越看越薄。
这是一个彻底融合的过程。
最后领悟到了极致，便能信手拈来。
书中的知识点，不再是独立存在，而是一个体系中的一部分。
赵凡现如今就是处于越读越薄的阶段！
咻咻咻！
老者的第四遍演练也已经结束了。
“小子，又如何了？”
他询问道。
“全部忘记了，忘得干干净净，但也全部记住了，记得清清楚楚。”
赵凡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精芒。
他说了一些令人听不太明白的废话，却又是真理。
“所以，你此时此刻的剑，恰如我彼时彼刻的剑，对吗？”
老者放肆大笑道。
“嗯，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赵凡也不再废话。
手中帝剑旋即狰狞开来。
嗖！
虚无剑境以鬼神难辨之姿，强势轰杀在这一片深渊世界之中。
剑招于老者浑然不同。
但要的就是不同！
招式只是承载剑意的一个载体，这个载体并不重要。
咻咻咻！
剑气微微激荡，似有若无，游走忽而如龙，忽而如鹰，不得常态。
仿佛这剑气之中，有着七十二般变化。
而这些变化正是虚无剑境的精髓所在。
赵凡能在短短时间内，将老者的剑法精髓施展出来，已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堪称深渊最为顶级的试炼者了！
“妙啊。”
“这小子只看了我四遍剑法，就能领悟到我八成多的剑境，要知道，我虽然施展的是基础剑境，但想要学到这小子的境界，最起码也要六七个时辰才行。”
“奇才，真特么是个奇才！”
此刻的老者，也是不吝啬赞美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