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在军利的身上,寄托了很大希望。
若是能几得两万元,本月便可喘息,有望回乡,将贷款做完。
但人毕竟是复杂的。
尤其结婚之后,需要面对的事很多。军利虽是有钱的,但面对一个分别七八载的同学,又能有多少信任?
并非每个人,都是鹏哥。
我在为难自己的同学。
军利说很抱歉,会再去跟妻子谈谈。
我听得这句话,便知此事再无下文。
伤心难过总是有的,能开口的人,渐渐没了,仿佛已到了穷途末路。离度过劫难,明明只一步之遥,偏偏要倒在这里。
家乡的疫情,也令人不安。
又冒出了新的确诊。
此次归去,若不能成功,便再无办法。
妻子昨晚来电话,与母亲商量着婚礼的事。叮嘱我早早将工作辞了,在家休息几日,年底将婚礼办完。
我没敢将情况告知她。
她依然兴高采烈。
只是我似乎失去了参与任何事的热情,总是心不在焉,常常走神。平日里只勉强装的正常些,内里其实已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脆弱的仿佛薄纸,一捅就透。
她责怪我不搭她的话,也不提供参考的意见。
我的脑袋里仿佛一团浆糊,确实无法理清要说些什么。
催的多了,便觉得厌烦。
只是悄悄躲起来,一个人稍微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