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目标已经达成,也不急着让冯贵离开,于是给镖局众人开了些药,并邀请他们参加酒宴,明日一早再送冯管家离开。
陈宁在生药铺中一边给众人开药,一边问道:“沈达,你可有诨号?”
沈达回道:“大官人,我以前只是卖艺的,哪里有什么诨号。”
“我给你取一个,今后你就叫肛肠科主任,沈达。”
“罡常苛主认?”沈达念了两遍:“大官人,这诨号有何深意?”
“没什么深意,就是觉得好听,很适合你。”
及时雨,宋江。
行者,武松。
肛肠科主任,沈达。
毫无违和感!
从这外号中就能听出他的心狠手辣,以及对括约肌深深的恶意,和沈达简直绝配……
……………………
晚上,聚福楼。
大堂桌椅全部清空,从门口铺了条红毯,直至一张香案前。案上摆着香炉,蜡烛、瓜果等祭品,在一百多人的观礼下,陈宁和武松正式结为异姓兄弟!
刘五一边观礼,一边小声说道:“二叔,那家伙运气真好,妹子嫁给武都头不说,如今又跟东家攀上了亲。”
傅二叔低声道:“可不敢乱说,今后见了须得叫声马爷。”
刘五那叫一个嫉妒,可谁让自己没有妹子呢?
在众人见证下,武松跪地便拜:“哥哥,从今往后,你便是武松的兄长,武松待你如亲哥哥一般敬重!”
“二弟快快请起,今后你我兄弟当同甘苦,共患难!”陈宁扶起武松后,对众人说道:“在场各位,都是我与二弟的亲友、兄弟,不管先前有何误会,希望今日看在我兄弟二人面上冰释前嫌,今日略备薄酒,与诸位共同畅饮!”
说完,聚福楼正式开席,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白天打了一架的士兵和镖局众人相互敬酒,商业互吹。
安同在抓药术的治疗下,伤势全部恢复,此时也在向沈主任敬酒。沈主任也大方表示,下次治疗可以给他打个八折,场面十分融洽。
“哥哥,武松敬你一碗,为先前误会向哥哥赔个不是。”武松端起瓷碗,一饮而尽!
“二弟重情重义,为兄哪会怪你?今后为兄若有不测,想必二弟也会如此,为兄高兴还来不及。”陈宁洒脱地说道:“不日,为兄便将远行,待为兄在京城站稳跟脚,便托些关系调你到天子脚下,到时你我兄弟便又能相聚。”
“全凭哥哥安排……”
……………………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
陈宁穿越至此已有四个半月,距离任务期限也仅剩下最后一个半月。
这个月来,武松和陈宁的兄弟情谊日渐深厚,却丝毫没有上梁山的想法,毕竟武松刚刚娶妻,又剿匪有功,升官在即,如此美好的生活不要,上梁山当什么土匪?
但武松又哪里知道,在他‘好兄长’的算计下,这种日子就快到头了。
明溪山剿匪已得到朝廷奖赏,且大部分功劳落在县令李谦手中。
放眼历史各朝,宋代知县的官职应该是最低的,除京城附近各县的县令是正八品,其余一律为从八品,而这次,李谦官升三品,跨过正八品,从七品,被封为正七品的礼部员外郎。
员外乃是官名,但从宋朝开始,民间喜欢僭用官名,例如称富户为‘员外’,称店小二为‘茶博士,酒博士’,而博士是朝廷掌管经学传授的官员。
武松斩除匪首有功,从都头提升至县尉,原来的曹县尉则官升一品,调往别处。
都头没有品级,但县尉是从九品官员,虽然是最低的官职,却也正式入了体系。
所以今日,李谦在狮子楼大设宴席,一是庆贺升迁之喜,二是为了辞别,不日他便要启程离开阳谷县。
陈宁也在受邀之列。李谦认为,凭借陈宁的医术必定成为御医,虽说御医最高官职也就从六品,但却能时常见到皇上、皇子以及朝中大臣,李谦决定好好巴结,所以让陈宁、武松、曹县尉、罗县丞跟他坐同一桌。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每年帮李谦上京送礼的罗县丞,即将接任阳谷知县一职。
就在众人推杯换盏时,沈达走了进来,附在陈宁耳边说了几句,陈宁微微皱起眉毛。
武松坐在一旁,问道:“哥哥,何事?”
“武家嫂嫂可能有麻烦,沈达,你跟我二弟说。”
“是。”沈主任应了一声:“聚福楼小二方才给鸿运赌坊送酒菜,好像听到廖泼皮要去调戏武家娘子,小人得知后,让人去寻赵镖头保护武家娘子,我则赶来通知大官人和二爷。”
陈宁开口道:“二弟,你我同去。”
“哥哥留下陪大人吃酒,区区泼皮,武松去去便回。”
“如此,二弟便骑沈达的快马,速速赶去!”
武松出了门,骑上快马,直奔紫石街而去……
……………………
今夜,有人在紫石街请廖泼皮吃酒,刚开始还很尽兴,可吃着吃着,忽觉下腹部蹿起一股邪火,恨不得立即到青楼释放一二。
还没吃完,廖泼皮便推说身体不适,出了门,往附近青楼而去。
说来也巧,途中正好经过潘金莲家门口。
想到潘金莲,廖泼皮忍不住心猿意马,他惦记潘金莲许久,却被西门庆三两下得手,所以才不遗余力的对付西门庆。
此时,廖泼皮往屋里随意一瞥。
只见大门敞开,烛光昏暗,潘金莲撅在灶台下面点火,一袭红衣包裹着丰满的翘臀,曲线美妙,勾勒出诱人的形状,廖泼皮再也压不住邪火,双眼通红,直接进屋,反手关上了门!
听到响动,潘金莲回身一看,却是惊讶中带着几分惊慌:“你来作甚?再不出去我可要要叫人了!”
只见潘金莲一袭红衣,五官精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带着些许惧怕和惊恐,像极了一只想要反抗的绵羊,更能激起野狼的征服欲!再往下看,只见其身材凹凸有致,胸前两团隆起规模惊人,因呼吸急促而导致胸口晃动,直晃得廖泼皮眼睛都快花了!
“那三寸丁死了几个月,娘子独守空闺,今日我廖猛便来滋润娘子一番!”
说完,廖泼皮双眼通红地冲了上去!一边捂住潘金莲的嘴,一边撕扯衣物!
潘金莲虽说不守妇道,却也并非人尽可夫,她勾引武松,是因武松高大威猛,又是打虎英雄;委身西门庆,是因为西门庆有钱,会讨好女人,且皮囊也不差。
可廖泼皮要钱无钱,要颜无颜,潘金莲怎会喜欢这种货色?虽然被捂住嘴,却也一直用鼻子发出声音抵抗!
恰在此时,武松骑马返回,来到门口,只听得屋里有些响动,立即敲门道:“武松前来探望嫂嫂!”
潘金莲一口咬住廖猛手指,廖猛吃痛,手上一松,潘金莲趁机喊道:“叔叔救我!”
武松一脚踹开大门,只见廖猛骑在潘金莲身上,潘金莲哭得双眼通红,嘴角有血,衣服被撕得只剩肚兜,潘金莲双手抱着胸口,满脸泪痕,楚楚可怜!
武松顿时红了眼睛,那可是哥哥的遗孀!怎能任人欺凌!
再想到廖猛三番五次散播西门庆与嫂嫂谣言,更让老魏头蛊惑于他,实在罪无可恕!
武松抽刀便砍!
生死关头,廖猛心中邪火熄灭几分,一个翻滚躲过攻击,光着上身便往外跑,边跑边喊道:“杀人啦!武松杀人啦!”
廖泼皮心想,只要多喊些街坊出来,众目睽睽之下,武松必定投鼠忌器,不会杀他。
却没想到他在武松心中仇恨值那么高,廖猛只觉胸口一凉,低头看去,只见胸口不知何时长出一截刀子,刀尖不停滴着鲜血。
街坊听到响动纷纷出来查看,只见月光下,武松怒杀廖泼皮,此时正将染血的佩刀从其胸口拔出,只一刀不解恨,挥刀将廖泼皮左臂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