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的挡住那个刺眼的负号，小丑自我安慰道。
不会的不会的。
她怎么会怪我呢？
她怎么舍得怪我呢？
我不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团队，为了她的未来着想吗？
能够一步到位的事情，何必要分那么多阶段呢？
只不过是要做出一点小小的妥协而已，苏慕应该……会理解的吧？
想起这人越来越沉重的拳头，小丑心里一沉。
不能理解也没办法了，别的没有，丑命一条。
毕竟契约都签好了，剧场不可能允许他反悔的。
“怎么了？”
小丑的样子太反常，很快就引起了苏慕的怀疑，她眼睛一眯，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顿时扑面而来。
“你在想什么？一脸心虚，好像很对不起的我的样子。”
“没什么。”
随手划走一块屏幕，小丑一脸镇定道，“我在想怎么调整扩建后的布局，”
说完，没等苏慕继续发问，就直接调出了一部分设计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有计划建一个大浴池，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想法真的有些惊到苏慕，她好奇心作祟，明知道小丑在转移话题，也忍不住问了一嘴。
“建这个干什么？”
达成目的的小丑也不藏着掖着，立刻大谈特谈道:“我觉得浴池的作用很大，一是可以给你泡泡药浴，买点强身健体、舒缓身心的药材之类的，二是因为你的第二形态跟水生生物有关，我问了一些朋友，他们都说长期接触水或许会对你有好处。”
满足了好奇心的苏慕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随你，只要能给我留出锻炼的场地就行。”
“放心，都给你考虑好了。”
小丑顺理成章地做出一副忙碌的样子，“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可以先回去了，好好休息休息，过一阵子有的是硬仗要打。”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赶人。
苏慕似笑非笑的瞥了小丑一眼，“看你这么急迫的想要赶我走，反而让我对你想要隐瞒的事更加好奇了。”
不是都说了大浴池了吗？
你怎么还记着这茬！
小丑有些头疼道，“你要有问这些的功夫，还不如去app里看看那些二代们或者其他表现优异的参演者们出演过的剧目，提前了解一下，也能做到知己知彼，有备无患。”
说到这个，他还顺势发了一份文件给苏慕。
“我给你整理了一份推荐名录，有功夫的话就照着上面的顺序看看，多了解了解，别现在吹的这么厉害，到时候再阴沟里翻船，也不怕笑掉观众的大牙。”
苏慕随手点开看了两眼。
整份文件，长达32页，别说这几天了，用上几年怕是也看不完。
小丑解释了一嘴，“别看很长，其实后面的那些人，你能遇上的概率都不大，重点还是前几个。”
“着重注意他们的能力和道具，以后遇上了心里也有个数。”
“你这信息……都是从哪儿来的？”
大略看了看第一个人的详细信息，苏慕诧异道。
“大数据分析而已。剧目就在app里，只要有心，不管是道具还是能力，都多少能找到一些使用的痕迹，再稍微分析总结一下，就能得出大概的结论了。”
小丑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拂了拂手。
“不仅是他们，你的信息也是如此。剧目是个好东西，谁都能看，谁都能从里面获取信息。嗅觉敏锐的都知道，在这种时候，谁能掌控第一手消息，就能获得最大的优势。”
“你现在拿着人家的信息，但是也说不准，某些人手里，就正握着你的分析报告呢。”
“你觉得那些二代们会关注到我？”
苏慕摇了摇头，觉得小丑有些过于高估自己的名气了。
她不否认自己的底子不错，但是也自认离冠绝当世、万众瞩目的地步还是有着一段距离的。
而那些二代们无一不是背景深厚、天赋惊人，苏慕觉得他们会在自己身上花太多功夫的概率实在不大。
小丑也并不否认这个说法。
“现在确实不会太关注你，但是有一点，别忘了转正榜单，等这个榜单出来以后，就不一定了。”
说着，他把上次搜查的榜单拉出来，朝苏慕示意道。
“历来，榜单的前三都是关注的重点，不说被查个底朝天吧，但也多少有点一朝闻名天下知的意思，特别是像你这样，并没有什么深厚背景的参演者，就更容易被其他人所忌惮。”
“别说查信息了，特意准备一些专门针对你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点了下右上角的小叉号，苏慕瞥了眼小丑，总觉得这人有点夸大其词。
“能够携带到剧场里的道具都是有上限的，开场以前，他们又不能确定对手到底是不是我，哪来的胆子那么浪费？”
小丑光棍的摊了摊手。
“谁知道呢？我也就是从比较坏的角度给你提个醒而已，毕竟人家总归是不缺这点资本的，想要怎么挥霍都是自己的自由。”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慕也不好再反驳，便进入到app里，按照名单排序搜索了一下剧目。
出来结果后，她抬起手机朝小丑比划了两下，示意自己已经照做了。
“你提醒的很到位，我会重视的。”
小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重新开始忙起手中的工作。
之前关于心虚的话题，似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静静地看了会努力工作的小丑，苏慕虽然还是有些好奇，但是见他这么千方百计的转移注意力，甚至为此还不惜抛出了观影作业，也懒得再提，便心念一动，直接离开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