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诺看直了眼,手里的相机都忘了举起。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优诺没看就接,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是陌生的,却又带了一种要了命的熟悉的亲切感:优诺,是不是你?
条件反射一般,优诺吓得把电话给一下子挂了。
一分钟后,手机再响,优诺再接。那边笑了:怎么了?害怕?
是的。优诺说。
你现在在哪里?
优诺说,我正在看樱花呢,很美,太美了。
一个人?
一个人。
我来陪你看好不好?
别开玩笑了,你在千里之外。
坐飞机,很快的。那边说,只要你点头,我就来。
苏诚。优诺平静地喊出他的名字说,要知道,我们都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
你在责备我。苏诚说,你在责备我在本该冲动的年纪却没有冲动是不是?如果真是这样,这三年的后悔和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别胡扯。优诺低声说,眼底却有雾气突然地伸了上来。
天知道,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苏诚说。
我要挂了。优诺说,我要挂了,你不要再打来。
说完,优诺真的挂了电话。然后,她席地而坐,午后的风徐徐地吹起,落樱如雨,在优诺的眼前跳起一场碎金般的无声的舞。
有一些过去,过去了就永远回不来。优诺用了很多的时间才填补好内心的空白和伤口,她没有力气再回望,只有拼命地一往无前地前行,如同当年那个上了三千米的跑道就不愿意临阵脱逃的女生。
聪明的苏诚,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