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席牧淳赶忙走上去低头看,达木塔半个身子露在洞外面,浑圆的肚子则卡在了洞口。
席牧淳又好气又好笑,掐着腰看着达木塔说道:“你丫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心地鼠从地洞里把你的小兄弟带走。”
“少特么废话,快把老子弄上去!”达木塔瞪着眼睛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会儿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你们先把他拉上来,我去顶住地鼠!”席牧淳观察了一下场内地鼠奔跑带起的烟尘,盒饭发现他竟然冲着刘云和北雁去了,顿时面色一凛,赶忙冲几人交代了一句转身飞奔而去。
席牧淳发现了,刘云和北雁两个吃瓜群众自然也看见了,但是脸上毫无惧意,众人打了这么久,他们两个却没帮上什么忙,好不容易地鼠冲他们来了,就算不会武功二人也打算应战。
“你们两个快闪开!”眼见已经来不及追上,席牧淳急的满头大汗,目眦尽裂地冲二人喊道。
席牧淳话音刚落,地鼠已然从地洞中飞身而出,钢爪带着寒光直取张北雁,刘云见状上前一步,用身体将妻子挡在身后,地鼠转瞬之间已经来到近前,丝毫没有客气地一下子将钢爪捅进了刘云的腹部。
“铛...”一声脆响,地鼠的钢爪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傻愣愣地抬起头看向刘云,不料却被兜头而来的一把药粉结结实实地砸了一脸。
“啊...”地鼠捂着脸极速后退,席牧淳从身背后拍马赶到,一记飞踹便踹中了地鼠后心位置,地鼠应声起飞,一下子摔出去好远,落地之后一口鲜就从口中血喷了出来。
“哼...”刘云伸手在胸前敲了敲,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咧嘴一笑说道:“傻眼了吧,要没有点儿准备谁来这儿啊?”
倒在地上的地鼠闻言气得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强忍剧痛翻滚着钻进地洞,怎么也不肯冒头了。
另一边三人总算是将达木塔拽了出来,席牧淳跑过去看了一眼,看到他并没有大碍,只是衣服被刮成了布条,便翻着白眼儿问道:“怎么样,药粉蹭好了吗?”
达木塔点了点头没说话,席牧淳则笑着对功夫五小强说道:“赶快回到各自位置,咱们把他逼出来。”
众人闻言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各自位置,分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清水顺着洞口就倒了进去,地上的毒粉接触清水后立时有了反应,开始不断的冒泡,一股股浓烟瞬间升腾起来。
“我靠...”五个下毒分子赶忙捂着鼻子从地上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到刘云和北雁身边,场中浓烟开始急速扩散,很快每个洞口都开始向外冒烟。
众人站在场边捂着鼻子,席牧淳一脸无奈地看着刘云:“这特么到底是什么药?怎么这么臭?!”
刘云咧嘴微微一笑:“这是用一众鱼的内脏和多种草药配成的药粉,干燥的时候没什么特别,遇水之后会迅速溶解,随后散发出恶臭的气体。”
“实在是太臭了...”杜芙月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怎么会有如此恶心的药?”
“哎,你错了...”刘云抱着膀子老神在在地说道:“这不是药,什么病都治不了。”
“那你配这玩意儿干什么?!”达木塔瞪着眼睛问道。
“恶心人啊...”刘云一脸理所当然地笑着说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谦谦公子,万一有人欺负我怎么办,打不过他就熏死他。”
“你真特么变态!”席牧淳一边骂一边转头看向场内,实在忍受不了恶臭的地鼠终于从地下跳了出来,在半空中指着席牧淳等人骂道:“老子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脸上的表情既狰狞又恐怖。
地鼠还没发完狠,杜芙月这边张弓搭箭,连续五只箭矢极速射出。众人猜的没错,地鼠在地下是王者,到了天上就抓瞎了,翻转身形躲开两只箭矢之后,第三支箭矢直接射中了他的左肩,随后两箭则直直地插入他的胸腹。
地鼠哀嚎一声,从半空中摔落在地,口鼻冒血,双目圆睁指着众人,却再也说不出话来,随即倒地抽搐了几下后身死当场......
看着场中倒毙的地鼠,席牧淳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观看,地鼠的双眼仍然睁着,眼神中充满了临终时的愤恨和不甘。
席牧淳蹲下身子,伸手将他的双眼合上,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转头对达木塔和北伐说道:“把他也抬出去吧。”
第一次抬人回来达木塔便怨声载道,谁料这次他开心地拉起北伐便将人抬走了,这里实在是太臭了,谁也不愿意多呆。
二人过了好久才回来,刘云已经给受伤的索隆上好了药,众人正坐在通往三层的楼梯口等他们,北伐走到近前看了看大家,皱着眉头说道:“咱们还是没考虑周全,应该带个裁缝下来。”
“可说呢...”刘云点了点头,依次指着席牧淳、达木塔和索隆说道:“这才打了两架,你看看这几个,露着后背的,露着肚皮的,还一个露着裤裆的。”
索隆闻言脸都红透了,大声争辩道:“我没有露裤裆好不好,只是外裤裂了,里面穿了好几层呢!”
“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席牧淳摆了摆手说道:“回去让芙月给你缝缝。”
“我没那么贤惠,不会这手艺...”杜芙月说着拿起弓箭便往楼下走:“让他回头在娶个贤惠的吧。”
索隆闻言挠了挠头跟了下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这一个就够麻烦的了。”
众人说笑着来到三层,这里的守关高手是刺蛇,一个擅长用毒的老阴批,此刻正一脸悠闲地呆在一个躺椅之上,身边的桌子上还摆着酒菜,正在慢慢地享用。
“你还真特娘的会享受...”众人来到场地之中,席牧淳笑着冲刺蛇说道:“大难临头还在吃吃喝喝,这是打算黄泉路上做个饱死鬼?”
“哼...”躺椅上的刺蛇发出一声冷笑,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你们能来到这儿我一点儿也不奇怪,毕竟也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要是联手都对付不了前面那两个废物,饮血盟也就没必要在你们身上花这么大心思了。”
“前面那俩是废物,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北雁在一旁抱着膀子说道:“五年之前我放你一条生路,如今你居然还在为虎作伥,恐怕这次你要把小命儿留下了。”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刺蛇笑着吟了两句诗,坐起身来看着北雁:“桃花判官武功尽失,但气度仍旧不减当年啊。”
“武功尽失不代表杀不了你...”刘云皱着眉头挡在北雁面前:“你配的那些毒在我眼里都不不过是顽童之戏而已。”
“哎,这话说得好...”刺蛇笑着站起身来说道:“我从没觉得自己是什么顶尖高手,为饮血盟效力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给钱多,混口饭吃。”
“今日桃花判官在此,在下自然不敢造次,更何况在下乃是判官的手下败将,判官对在下也有不杀之恩...”刺蛇一边说一边走到众人面前,背着手继续说道:“但是既然那了饮血盟的钱财,我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这样有损我在江湖上的声誉。”
达木塔挥手打断刺蛇,皱着眉头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打,抓紧说,罗哩罗嗦的。”
刺蛇走到为首的席牧淳面前,将脸贴近席牧淳的脸,阴声说道:“我们来个文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