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劫难,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与感情纠葛有关。”萧翎说着看向了施光越,“我猜测跟你前妻有关。”
“又是这个贱人!”施光越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陶三公道:“二爷,你不必太担心,云锦就算请了什么杀手刺杀二少奶奶,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二少奶奶一根寒毛。”
“只怕她不会请杀手,而会请一具尸体。”萧翎道。
陶三公一愕,继而冷笑:“小兄弟,你在说笑吗?尸体?尸体能杀人吗?”
阿赞帕楚突然开口说话,他是暹罗人,但现在随着夏国越来越富强,夏国话已在全世界范围之内传播,阿赞帕楚也学了好多年,虽然有些生硬,但沟通不成问题:“尸体是可以杀人的。只要有人懂得炼尸,就能操纵尸体,继而让尸体成为他的杀人工具。”
“哼,帕楚,你别在这儿妖言惑众,这世上哪有这种事?”
阿赞是暹罗语的敬称,带有老师和师傅的意思,但陶三公直呼其名,显然也对阿赞帕楚看不上眼。
“你们夏国从前也有人会炼尸术,但这种邪恶的法门,历来受到正派玄门和朝廷的封杀,渐渐也就失传了。不过暹罗还有很多黑衣阿赞修炼这种邪术,因为黑衣阿赞走的是偏门,得到利益和道行太快,追随的人很多,这在我们暹罗是一股不小的玄门势力。”
白衣阿赞和黑衣阿赞一正一邪,在暹罗是玄门的两大势力,相互借鉴和学习,但又水火不容。
陶三公不以为然的道:“就算有人真能操纵尸体杀人,只要他敢进西施楼,老头子也能一刀一个!”
“萧先生,你怎么知道云锦会请尸体杀人?”施光越问。
萧翎道:“之前我在愁眠山抓捕大盗洪三皮的时候,他珍藏的一具西夏女尸被人盗走了,而在几个小时前,我跟二夫人在狮子林见过她,她身上沾染了一些古尸气,我才有此猜测。”
“小伙子,你吹牛吹大发了吧?大盗洪三皮是何等人,被你抓住了?我跟武卫院的盖云归是朋友,当日他带着武卫队协同警方上山缉盗,可没提到你呀。”陶三公冷眼看着萧翎。
萧翎跟盖云归打过两次交道,大约也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全国武协通缉榜上的四十大盗之一,武协和警方折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被他一个素人抓到,让他们面子往哪儿搁?
自然而然,萧翎的功劳就被抹杀了。
好在萧翎也不在乎,他并不贪图那一面锦旗,淡淡的道:“信不信由你。”
次桌上的一个武者冷笑道:“吹牛吧你,一个大夫而已,你要说治病救人,我还勉强相信你,竟然说你抓获了洪三皮,这牛皮吹大发了哥们儿!”
“这可不一定呀,说不定这位萧先生不只是会治病而已呢?你又不知道他懂不懂武道,凭什么说他不能抓获洪三皮?”孙其盛看向那个武者说道,明着是帮萧翎说话,他意图却很明显,就是想让人试一试萧翎的深浅。
当然,他自己是不会相信萧翎会武道的,否则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刚才被萧翎摆了一道,让他在施光越面前露了个乖,没准会砸了自己的饭碗,这口气可不能忍,只能找人来教训教训这小子了。
那个武者果然是不受激的,顿时站了起来,对萧翎抱拳道:“我叫赖有望,碧虚宫净坛峰弟子,现在负责西施楼的家宅治安。我这人好交朋友,尤其是像萧先生这样的真英雄,竟然能够抓获大盗洪三皮,我很是佩服。兄弟我敬你一杯。”说着拿起白酒的分酒器,拿了两个小酒盅,倒酒。
稍微有点江湖经验的人都听的明白,赖有望说的是反话,说是敬酒,实则找茬。
这种场合也不能直接找茬,都必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众人都做好了看好戏的心情,两个次桌的门客对萧翎坐上主桌这件事,其实心里早就不满了,但无奈是施光越和叶盛美决定的事,他们也不便说什么。
这次赖有望能为他们出一口气,他们心里也能稍微好受一点。
孙其盛阴冷的看着萧翎,捏须一笑:“萧先生年少英雄,大家应该多敬他几杯才是。”
陶三公明知道赖有望要干什么,但也没有阻止的意思,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出丑也好,让他知道西施楼能人众多,不是他可以装逼的地方。
赖有望倒好了酒,说道:“萧先生,请!”
伸手一拂,桌上一只小酒盅朝着萧翎面门扑射而来。
酒盅来势甚疾,这要是被砸中,虽然不至于受重伤,但被泼了一脸酒,那也是很狼狈的。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嘴角带笑,都在等着萧翎出丑。
啪!
萧翎随手一挥,那只小酒盅竟然朝着赖有望射来。
赖有望也猝不及防,被酒盅砸的正着,一杯酒全在他脸上,酒盅落地,碎成两半。
狼狈不堪,赖有望抹了脸上的酒水,怒道:“萧翎,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敬你酒,你不领情吗?”
“你敬酒的方式我很不喜欢。”萧翎平静的道。
孙其盛不悦的道:“人家一片好心,就因为敬酒的方式不喜欢,你就泼人一身酒?”
“哦,孙道长喜欢别人给你这么敬酒?”萧翎眼里掠过一抹寒芒,“好,我敬孙道长一杯!”
手上运起太极旋劲,轻轻一拂,面前的酒盅就朝孙其盛脸上奔去。
啪!
一下,孙其盛鼻头红肿。
那只酒盅竟然又弹了回来。
萧翎手上气劲一挥,酒盅又往孙其盛左眼奔去。
一声痛叫,孙其盛左眼乌青。
酒盅又弹回来,萧翎又是一挥,这一次砸在他的额头。
孙其盛手忙脚乱,直接从座位上跌落,狼狈不堪,哪有刚才闭目养神装逼的范儿?
全场一片寂静。
这酒盅怎么跟乒乓球似的弹来弹去?
更为恐怖的是,酒盅回到萧翎手里,一滴酒都没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