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羽村惊变(5)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目呲欲裂,运起灵气就一掌将卢旭击退,手掌中灵气翻飞,直接将墙壁都轰出一个大洞。不过,张宇感觉到,他掌间蕴含的,不知有灵气,还有魔气!

卢旭双手交叉在胸前,对着张宇喊道,“他们已经入魔了,快动手,不然等他们成为魔人,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

转眼间,中年男子已经和卢旭缠打在一起,屋子的墙壁受不了这样的攻击逐渐开裂,屋子上的梁柱开始掉下来,所幸主梁柱还在支撑。

“你在犹豫什么!”卢旭对张宇吼道,在战斗中分心的代价是腹部被重重的轰击了一下。

“你吼辣么大声干嘛!”张宇没有管卢旭,反而是朝着床上的老者开口道,“你后悔吗?”

床上的黑影开始浮动,传来干枯且毫无生机的声音,仿佛是指甲在纸上划过,乌鸦在夜间嘶哑,“后悔啊,后悔没早些发现这孩子的情况,后悔我对他的教诲还不够深。”

老者招了招手,将中年男子唤回身旁,“父亲。”中年男子的声音也变得深沉和嘶哑,发音显得怪异,仿佛快要忘记是如何说话一般。

卢旭在原地喘着粗气,惊魂不定的视线在张宇和老者之间徘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张宇嗤笑一声,“早就发现了,这么拙略的演技获得金扫帚奖都不为过,还想瞒得住我不成。”

“胡宏,村子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中年男子嘶哑的声音将卢旭的视线拉回。

熟悉的名字让卢旭的双目充血,变得暴躁起来,“你凭什么喊这个名字,本来这个村子的村长,应该是我的父亲才对,我的名字,叫京宏!”

京宏的一句话让屋内安静下来,张宇转了转眼,他倒不是因为京宏的话而感到什么,毕竟比起前世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这种村内械斗,女生宿舍阴谋级别的事情引起不他半点波澜,只是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现在站着的两个人,他一个都打不过,至于床上躺着的那位,他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蹦起来把他拍飞。

“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些,”床上的老者叹了口气,他如同树枝般干枯的手将心口的匕首拔出,伤口上只有少许黑血冒出,更多的是弥漫开的黑气。

“二十年前,我的爷爷奉命将抑魔玉送往边线,半路遇袭,身体拉下残疾,村内众人便纷纷倒向你家,五年之后,爷爷的修为终于有所突破,你在村内的村长选举时大败,可在获胜后不久却突然暴毙!”卢旭将双眼望天,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父亲也在一年后不幸身亡,他那么强,村子里只有你!只有你才能杀得死他!”

”我从小受你们蒙蔽,还以为你们是天大的好人,我将你们称为父亲和爷爷,我知道自己不过是别家的孩子,我什么都让着胡哲,可就在胡哲5岁生日前一天晚上,我半夜为胡哲准备礼物,我听到你打算送胡哲离开这村子,留下整个村子死在这个小小的地方,你考虑过吗,我当年也不过9岁,若是你将一切事先告诉我,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就算为村子而死也会感到荣耀。“

张宇在边上听着三人的对话,他已经将事情的大概捋清楚了,卢旭整日在村子里接受的都是为了天下苍生的教育,听到的都是前人护送除魔卫道的故事,但因为受到了欺骗和寻找到了自己以为的真相以及自己日日相处的弟弟得到好的待遇一时间接受不了。猪脑过载了,而且,还是太自以为是了!

“那些话,是我们故意讲给你听的。”中年男子愕然的发声,“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想。”张宇翻了翻白眼,是嘛,蠢得要死,你一个9岁的孩子那可能在境界比你高那么多的修士面前藏的住嘛。

而在东村,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魔气从西村跨越中线蔓延的东村,院子外面也传来脚步声和低沉的嘶吼声。几匹马好像感受到这样紧迫的氛围而嘶叫起来,显得很是急躁,穆乱手中勒紧身子将他们绑在柱子上。

萨星几人屏气凝神看向门口,宁刻楼在周围紧密的布置法阵,地上的阵已经成型很多,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一时半会布置出来的。祁子慕身前抱着胡哲,告诉他不要害怕,自己却紧张的双手在胡哲的头发上绞了起来,将胡哲的发根薅的发疼。

门口,开出一个口,一道身影从外面钻了出来,“二叔,你来做什么啊?”胡哲朝着身影招手。

二叔缓缓抬头,他的脸上皮肤已经完全剥落,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血肉外翻,身上散发了浓郁的魔气,“啊!”胡哲被吓得大叫起来,人不住的往祁子慕的怀里钻,可惜祁子慕也算不上高大,一时间被撞的有些东倒西歪。

萨星从身边拔出长刀,飞身上去,运用灵气,一刀将二叔的脖子斩成两段,然后飞起两脚,将尸首两段踢了出去,同时祁子慕将胡哲的眼睛蒙上。

随着二叔的尸体飞出,外边的嘶吼声变得更加狂躁。“他们已经变成魔人了,准备战斗。”萨星回头对着剩下三人说道,四人将马匹和胡哲护在中间,祁子慕低下头,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护身符,”这是姐姐的护身符,可以保护你度过今晚的,不要害怕,把眼闭上就好。“

胡哲从祁子慕手中结果护身符,感受着上面的体温,将其待在脖子上,然后重重的点头。

院子的大门已经被魔人的撞击所轰破,四面八方都有魔人爬上围墙,他们向着几人的方向冲去,穆乱不知从哪抱来的大柱子,挥舞的虎虎生风,砸的魔人的黑血四处飞舞,很快就将院子附件的土地染成红黑色,一块人体人体内脏飙飞在祁子慕的附件,让本来就有些反呕的她彻底吐了出来,”早知道中午就不吃那么多。“她的表情有些苦涩,憋起的脸就像余华一样。

她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止,随手指出的灵决和呼唤而出的法诀让她的输出像是加特林一样密集,灵气飞弹,冰锥或者火诀像是一个武器库一样。而就算有一两只漏网之鱼穿过挥舞的柱子和灵气冲击,成功与诸位面基,也会被宁刻楼的结界挡在外边,然后被萨星一刀斩下头颅。

几人的配合虽然生疏但好歹勉强算是配合上了,可是外边的魔人似乎无穷无尽,残肢断臂充斥着这片空间,几人的灵力和体力也在被飞速消耗。

几人都仿佛杀红了眼,,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宁刻楼的方向传来一声闷哼,引的众人的内心往下沉了沉。萨星转头看向宁刻楼,宁刻楼此时已经耳鼻出血,手指也有些血肉模糊,宁刻楼回了萨星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刻画法阵。此战他不仅要刻画关于防御的龟甲阵,还要刻画恢复众人灵气的聚灵阵,可是周围被魔气环绕,想要维持聚灵阵的运行和刻画新的阵法,他必须要拼尽全力!

就在穆乱挥舞着柱子时,他感受到门口传来一股恐怖的魔气,蓬勃的魔气挥洒,扫过众人的身体,即使身在灵阵之内,众人也仿佛赤身裸体一般,宁刻楼张口又吐了一口血,萨星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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