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离开才片刻的功夫,一阵声音从上官家的营地上空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无数整齐的脚步声。
“你最好赶紧去床上躺下治病!在这样下去,你的伤势就很糟糕了!”唐风站在了董重的身旁,开口劝说着。
董重的整个背部都变成了黑色,怎么看怎么恐怖,好在唐风更恶心的都见过,这样的倒是小事情,只是董重拖一天,就会多一分的凶险,到最后,恐怕唐风都没把握治好他。
“怎么让我安心养病,家里还有这么多的老鼠,我怕我一觉醒来,我的大河关被他们咬得千创百口,到时候吹一阵风都会垮掉!”董重说到这就气得发抖。
在这之前,就是唐风都想象不到,居然还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因为一些得失,居然连人族的大义都可以丢弃到身后,怎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然而上官家做到了,上官家的众人陆陆续续的从营帐内走了出来,不少人都是没有身份的弟子,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他的都是稍微明了了一些事情的长老,一个个脸色发黑。
之前还志得意满的老头此时完全变了个颜色,若是真的被传出去自己和凶兽一族有勾连,杀了自己还是最轻的,自己的子子孙孙都不要想抬起头做人,就连上官家都会因为这个受到牵连。
“董重!之前害我们死了八成的子弟,这还不够么?如今再度来逼迫我们上官家,董重!你还要不要脸!”
说话的老人是之前拍打着桌子的老头,现在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就好像董重是为了报私仇才来的上官家一般。
董重嗤笑一声,并不接话,而始作俑者也没有任何自裁的举动,老人这才绝望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以为董重手里没有证据,简直是找死!
他叹息了一口气,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这件事,他不管了。
董重看了他一眼是个聪明的老头,可是其他人就不聪明了!
上官叶叶此时才从营帐内出来,之前为了帮上唐风,她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铺在了修行上,这次出来也是因为这件事看起来好像闹得挺大的。
“咦?唐风!”看到唐风,上官叶叶顿时兴高采烈起来,高兴的向着唐风挥手,这一幕让董重都有些高看唐风一眼。
“可以啊!姐妹花啊!”董重调侃起来,让唐风微微撇了撇嘴角,没有多说什么,倒是混在人群里的上官楚楚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妹妹拉扯进了屋子,这件事还是不要看的好。
上官叶叶进了营帐才想起来之前的不对劲,赶紧抓住了姐姐的手询问。
“出什么事情了么姐姐?我怎么看到他们把我们这全都包围住了,一个个的全副武装,怎么看起来像是要灭掉我们上官一族在大河关的人。”
“或许,差不多吧!”上官楚楚也有些不是滋味,可是这件事她也不敢多说,和凶兽一族勾结,这干系太大了,就是江家都不敢这样。
“上官弘!上官毅!上官清风!上官万里!全都给老子站出来!”董重咆哮着,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你们勾连凶兽一族!今日!我来取尔等项上人头!”董重看着上官家的大营帐,眼里充满了杀意。
董重话一出口,顿时所有人都愕然了,大家议论纷纷,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大河关之所以大部分是上官家的地盘,是因为上官家在这里牺牲了数量庞大的族人,江家感念其付出,这才特意修建了大河关。
大河关的城墙从森林一直延续到了这里,尽管如此,大河关始终存在,并没有因为一次次的退却而被舍弃,这一切,都是江家念着上官家当初的贡献。
如今,上官家的子孙居然勾结凶兽一族,这不亚于认贼作父!
“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有不是上官一族的成员开口了!
“我们就在这!想杀我!拿出证据来!”上官毅也开口了。
董重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大家,唐风却是拉扯一下董重的铠甲。
“算了吧!你的伤势不能拖延了,赶紧解决掉,然后我们好治伤!”
唐风也算得上老狐狸了,一眼就看出了董重的想法,董重想要杀更多的人,一次性清楚更多的耗子,唐风却是不建议这么做,大河关目前要的还是稳定。
本来唐风的建议还是让董重私底下去大河关,他是真没想到董重居然直接调派了大量的兵马直接将上官家的地盘围了起来。
董重看了唐风一眼,显然唐风的求情还是有用的,至少这个时候董重犹豫了,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下面的人炸开锅的时候,董重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影石出来。
“不好!”上官弘顿时大喊一声,绝望了!
“也对!上官弘?就是这个了吧,还有几个牵线搭桥的,上官毅?上官清风?上官万里?多的我记不住了,都是一些杂鱼之类的。”
小狼王说话时候的语气,腔调,笑容都非常的清楚。
“我也希望这是误会!可惜不是的!”董重露出了一丝伤心的表情。
“我可以理解,其他人可以和凶兽一族勾连,但是你们上官家!不能!你说你们该不该死!”董重咆哮起来,手指也轻微的颤抖起来。
唐风自然注意到了,董重身上的毒实在太严重了,估计这个时候也是控制不住了吧。
“呵呵!”反正撕破了脸,上官弘也不管不顾了起来,“他答应我!事成之后停战半个月!”
"别说你该不该和凶兽一族交易什么的,我就问你!他转身就把你出卖了,他的话,你能信?"董重举起了手中的重剑,“不说了,我现在很累,为你们上官家蒙羞啊!”
“你装什么装!大河关能源不足,还能撑多久!你们异想天开的想要去破坏掉传送阵,我只不过想用一阵子的安宁来换取时间,怎么了?”上官弘还是不死心,开口狡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