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浓,窗外星光闪烁。
女生宿舍楼里,某个房间里。
许诺诺坐立难安,在床上不停坐下,又不停的站起来,一会儿往窗前站住,一会儿又转身在室内来回的走动。
托雅和谭欣德不由看向她。
“诺诺,你怎么啦?得痔疮啦?”
托雅这家伙,还在这时候和她开这种玩笑。
许诺诺没好气瞪了她一眼,“玩你的游戏吧!”
她手里握着手机,紧了又紧,想拨个电话出去,一时又不知道,是该先打给她舅舅,还是打给叶帧。
半小时前。
学校西门外。
她舅舅将她和叶帧堵在门口,偏偏还是在她差点儿冲过去,抱叶帧的时候。
时机简直不能更差了。
舅舅那句饶有兴味的,“宝贝儿,怎么几天不见,就不认识舅舅啦?”
差点儿没给她,当场吓出心脏病来!
偏偏她就是僵着身体,动弹不得,等她回过神来时。
舅舅已经抱了抱她,摸着她脑袋,将她上下一通打量,之后万分安心的道:“嗯,一个多月不见。也没胖,身材管理的很不错,好了,今晚就看你一眼。有什么事,明天回家说。”
舅舅不等她开口解释,推了她进校门,冲她笑得和煦又温柔,“早点回去睡觉啊~女孩子睡太晚,对皮肤不好。”daqu.org 西瓜小说网
许诺诺想对他解释些什么,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叶帧脸上,叶帧微不可觉朝她点头,示意有他。
她两条腿不由自主迈回宿舍楼,进门后就悔青了肠子!
刚刚,她应该告诉舅舅的啊!
为什么就什么也没说呢?甚至连问一句,“舅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有!
许诺诺觉得自己脑子宕机了,她抬手捶了捶脑袋,小声嘀咕,“怎么就犯傻了呢?”
谭欣德从铺上,探了头,盯着她笑了一下,“诺诺,天还没塌呢!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啊?”
许诺诺一副世界末日表情,面色灰败的仰倒在床铺上,幽幽叹息,“塌了啊!”
她舅舅回来了,电话也没提前打,直接将她和叶帧堵在了学校门口。
校门口是什么场面,她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托雅好奇心爆棚,忍不住扔掉手机,跳到她铺上去,摇着她,“诺诺,你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们,我们来帮你想办法呀?!”
许诺诺有气无力看看她,直叹气,“哎,这回真没人能帮我。”
谭欣德也撑着身子,两条腿垂下来,不由也问:“怎么啦?总不能是你舅舅回来,正好撞破你和你家大叔女干情吧?”
许诺诺蓦地朝她扭头,看过去,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谭欣德猜测得到证实,她非常不地道的笑了起来,晃着腿说:“哎,搞不好现在外边是一副修罗场了。要不要我们帮你出去看看?”
许诺诺撇嘴,鄙视她幸灾乐祸看热闹,“得了吧!我现在只想打电话,报警。”
让警察叔叔去拉架吧!
哎,希望叶帧不要还手,千万别伤害她舅舅啊!不然,她不会原谅他的。
许诺诺忧心如焚,托雅和谭欣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乐呵呵的同时跳下床。
“哎哎哎,这种热闹可千万不能错过。百年不遇!走走走,学霸,咱俩出去看看去。”
“喂!你们俩,要不要这么损啊?!”
许诺诺拍着床板,有些抓狂,她是万万没想到,两个朋友知道这件事,非但不替她想办法,还落井下石要去看热闹!
托雅和谭欣德丝毫不理会她心情,打开门,离开,几秒后,托雅又探了头进来,拉着门缝。
许诺诺一时想,哦,还算有点儿良心。
结果。
托雅问的是:“诺诺,是在哪个门啊?北门?南门?”
许诺诺面无表情,拎过自己枕头,一下子朝门上砸过去,“滚!”
托雅撤得飞快,把门一关,枕头砸在了门上。
门外,响起托雅哈哈大笑声。
还有谭欣德冷静的分析道:“不应该是那两个,她刚刚回来时,一身的烤串味儿,西门。走,去西门!”
“喂!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门外笑声和脚步声远去,谁也没接她这话。
许诺诺在床铺上不停翻来覆去,脑袋都快要炸裂了,但她想起舅舅那温柔和煦的笑脸,一点儿勇气都没有。
根本不敢出去看。
大半个小时后。
托雅和谭欣德一副失望表情,进门。
托雅撇嘴道:“什么啊!西门外根本没有人嘛!”
谭欣德看到许诺诺翻身坐起,一副等着消息的样子,偏还要火上浇油道:“也可能是都去医院了吧。”
“哎!谭欣德,你能别这样吗?”
许诺诺终于忍不住了,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半,还是拨了舅舅电话过去。
已关机。
她咬了咬唇,又小心翼翼给叶帧发了条信息过去,问他:“你,还好吧?”
叶帧也没回她,也不知道是在加班,还是在干吗。
托雅和谭欣德往她床铺坐下,一人搭她一个肩膀,“诺诺,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你舅舅那么风雅的男人,肯定不会是修罗场啦,再说,你家大叔和他又那么要好。两人没准儿久别重逢,泡吧去了呢!”
许诺诺僵着唇角,抽了抽,丧气道:“但愿如此吧。”
谭欣德又泼她冷水,“也不见得,她舅舅那种人。不轻易发火,那是因为没什么人触及他逆鳞,www.youxs.org。他是出于信任,才让那位大叔照顾她,结果呢?”
“那位大叔没把持住,对她下手了。”
“你想想,换成你是她舅舅。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做我外甥女婿,这欺骗和背叛,都是双重的。更别提,身份落差还挺怪的。”
许诺诺被她这么一说,都快哭了,弱弱地开口,“学霸,你能别安慰我吗?”
这种安慰,她真的承受不起啊!
“还有,你能别一副很了解我舅舅的样子吗?我觉得很奇怪。”
谭欣德挑了挑眉,收回手臂,起身往自己铺上爬上去,头也没回的道:“我就事论事,没了解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