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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花给出的理由十分充分,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所以里包恩就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再跟她多加辩论了。
而且虽然当初自己是身不由己,但毕竟是他不告而别,一直强调这个理由不是里包恩的作风,也有失绅士风度,所以里包恩没有再开口,而是端起桌上的咖啡细细品尝起来。
他也大概了解苍花为什么会喜欢这家咖啡店了,咖啡确实不错。昨天回去之后,纲吉还哀怨地跟他吐槽,说他被苍花坑了,替她结了一个月的账。
想起这件事,里包恩又有些想笑。
他的老情人以前藏得可真好,他竟然都不知道她也有腹黑的一面。
虽然里包恩不想过多地提起自己被诅咒的事,但苍花却没有就此打住。这个问题她其实在知道里包恩受到诅咒之后就想问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里包恩的时候都有别的事情,这个问题就被她放到了一边。
现在既然又提起了,苍花也想起了自己要问的问题,便开口道:“你说你是因为被诅咒了所以才变成小婴儿的,那有什么解除诅咒的办法吗?”
听到这个问题,里包恩喝咖啡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思索了一番之后,抬起头来,一如既往地耷拉着眉毛,表情看起来十分无辜:“没有。至少目前为止,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解除诅咒的办法。”daqu.org 西瓜小说网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只是我,受诅咒的阿尔克巴雷诺还有六个。身为大空的露切去世之后,她的女儿艾丽娅延续了她的使命,但是艾丽娅却没有变成婴儿。还有艾丽娅的女儿尤尼也是一样。”
苍花警觉地问道:“露切是谁?她为什么会有个女儿?孩子是谁的?”
里包恩:“……我大概可以猜到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他语气郑重地说道,“露切是我的朋友,她的女儿跟我没有关系。”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事实上,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我也不知道她女儿的爸爸是谁。”
苍花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女人嘛,总要有点秘密在身上才会迷人。”
里包恩意味深长地看着苍花:“所以,你应该是特别迷人的那个。”
“你的意思是我秘密很多吗?”
“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苍花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或许吧。”
见苍花并不打算说下去,里包恩微微一笑,也就没再追问。咖啡杯送到了嘴边,他又听到苍花问道:“那你跟那位露切女士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认识的吗?”
“不是,”里包恩面色平静地回答道,“在被诅咒之前,我们几个人,互相之间都不认识。我是在被召集去跟露切他们汇合之后才跟他们认识的,也是在那之后才跟露切成为了朋友。”顿了顿,他抬眸看向苍花,“你很在意露切的事情?”
“没有,”苍花立即否认,一脸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只是有点好奇,因为没有听你说过你的朋友,她是第一个。”
“你也没有跟我提起过你的朋友——”
“因为我没有朋友啊。”
……这理由实在是让人无法反驳。
里包恩看着苍花面上一派坦然的神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苍花也装作没有看到里包恩欲言又止的表情,只是用手指逗弄着爬到她手上的列恩。她问里包恩:“列恩可以吃蛋糕吗?”
里包恩面色无奈:“最好不要给它吃。”
“好吧。那你要吃吗?”
“我说要吃你会给我吗?”
“你想得美。”
吃了几口提拉米苏之后,苍花突然又说道:“我突然想到,既然不能解决问题,那我们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她放下叉子注视着里包恩的眼睛,“有没有什么能回到过去的办法,在你被诅咒之前就先把给你们施加诅咒的人给——”说着,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浑身散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抖S气场,就连里包恩都震了一瞬。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还兴致勃勃地问里包恩,“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出的怎么样?”
里包恩夸赞道:“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非常好的注意,但问题是,要怎么才能回到过去呢?”这是这个看似可行的办法当中最大的bug了好吗?
身为可以穿梭时空的审神者,苍花自然有可以回到过去的办法,但她暂时还不准备把这个身份告诉里包恩,毕竟要解释起来又是一件让人觉得十分费劲的事情。于是她稍加思索,立刻想到了一样东西:“蓝波的十年火箭筒!”然而说完之后,她又觉得不对,“我记错了,十年火箭筒是能把使用者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不是十年前。”
“不仅如此,”里包恩又补充道,“十年火箭筒只能交换五分钟,这五分钟,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苍花抿着唇想了一会儿之后问道:“那给你下诅咒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没什么头绪。”里包恩喝着咖啡,看起来十分悠哉,“如果有办法的话,我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虽然我说过我已经接受了现在这样的自己,但是如果有办法变回去的话,我当然还是更愿意变回原来的样子。”
苍花若有所思:“这样啊。”
“你呢?”里包恩突然提问,见苍花不解,他解释道,“为什么这么在意我能不能变回去?”
“那还用问吗?”苍花用叉子叉着自己的提拉米苏,“那当然是原来的你更帅啊,你在我心里可是‘最适合茶穿西装的男人’排名当中排第一的!”
“……这个排名里,还有第二名吗?”里包恩凝视着苍花,大有一股“要是有第二名我就去把他鲨了”的架势。
苍花想也不想地回答道:“那当然是有的啊,你应该见过他才对。我们重逢那天你不是来我家了吗?他当时也在的,”苍花指了指自己右边的眼睛,“那个戴着黑色眼罩的男人,记得吗?”
“并不是很有印象,因为又见到了你,我很惊讶,所以那天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你身上了。”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里包恩回忆了一下,还是从那天晚上的记忆中找到了苍花说的那个人。
印象中是个脾气很好态度温和脸上总带着笑容的男人,礼节十分周到,虽然不知道他跟苍花是什么关系,但看得出两个人很融洽,小银他们跟他也很亲密。
长得也很帅气,里包恩记得那天他穿的是一身运动装,个子很高,衣服也被肌肉撑得略显紧绷,身材应该相当不错。
那个男人的排名在他后面吗?
里包恩拳头石更了:“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说光忠吗?”像是没感觉到里包恩向自己表达出来的强烈的不满,苍花神色自然地解释道,“非要说的话,我们是由政府出面维系的上下级和附属关系,你可以把他简单地理解成我的手下。”
里包恩一语不发地盯着苍花看了一会儿,对她说的话并没有发表意见,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只是说:“我觉得我们两个都有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对方的秘密,这样吧,等我意大利的事情解决完之后,我们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觉得怎么样?”
老情人就算变小了也是绅士做派,即便是想知道她的事情,用的也是商量的语气。
苍花稍加思索,同意了里包恩的提议:“好,等你从意大利回来吧。正好我也想想,该怎么跟你解释我的事情。”
听到苍花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里包恩心头一松。从他见到苍花到现在,虽然重逢了只有短短几天,但他敏锐地感觉到,苍花非常不简单。她愿意把她的事情说给他听,是不是说明了她愿意接纳他进入她的世界?
苍花并不知道里包恩在想什么,她吃完提拉米苏之后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两天之后。”
“嗯——你们都要回去吗?骸呢?”
“蓝波应该会留下,”里包恩放下咖啡杯,“到时候可能会麻烦你照顾他一下。”
“不麻烦,就是家里多个崽嘛,”苍花不以为意,“而且有蓝波的话,小银应该会很开心。他要是没什么事情做,我还可以跟福泽社长说一下,让他去武装侦探社做兼职。”
“……你连福泽社长都认识,你真的没有朋友吗?”
“只是跟你认识的时候没有而已啦!”
“哦对了,还有件事,”里包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提醒苍花,“最近可能会有些奇怪的人来找你,你不用理他们。”
“什么奇怪的人?”苍花纳闷地问道,“我觉得至今为止见到的最奇怪的人差不多就是你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不管是谁听到受到诅咒变小这种话都会觉得奇怪吧?”说完之后,苍花喝了口卡布奇诺,却听到里包恩说,“就是跟我一样的人。”
差点儿被一口咖啡呛到,苍花咳了几声之后放下咖啡杯,不可思议地看着里包恩问道:“什么意思啊?”
里包恩压了压帽檐,唇角微微勾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苍花从芥川他们出门,却看到了家门口有个跟里包恩一样的婴儿小豆丁,只是他长着金发蓝眼,穿着一身迷彩军装,身后还背着一杆□□。
看到他胸前的奶嘴,苍花就知道,他一定是跟里包恩一样受到诅咒的阿尔克巴雷诺。
但最让苍花觉得奇怪,却是他被一只海鸥叼着,悬在了半空中。
里包恩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