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嫣然不愧是宇文家族中的大小姐,处理事情起来颇有大家风范。
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至于陈一,则是悄然进了密道,来到了地牢里面。
将宇文振南五花大绑,再三确认无法挣脱后,才拿出“十日醉”的解药,放到对方鼻子处。
做完这些,陈一坐在老虎凳上,等待着宇文振南苏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宇文振南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熟悉的环境,心里的紧张减少了不少。
先前她记得,她正想对陈一用刑的时候,困意席卷全身,让她不由自主的昏睡过去,在昏睡前的一刻,她知道自己着了陈一的道。
可现在看到场景依旧是在地牢里面,而且自己还能醒过来,这就说明,她没有生命危险。
可当她想站起身来时,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自己的身子被捆成了粽子,十分的结实,任由她怎么使劲,都无法挣开。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别费力气了,你体内的‘十日醉’还没有完全解掉,你动用不了内力,光靠蛮力是无法挣脱的。”
听到这声音,宇文振南神色有些紧张,因为这道声音的主人,就是陈一。
陈一拿着烛台靠近宇文振南,让对方看清自己的样子,同时说道:“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要不然也不会把你捆成这个样子。”
似乎陈一的话起了作用,宇文振南没有再挣扎,冷声道:“你想怎样?”对于陈一先前的话,她也知道陈一对自己没有非分之想,要不然绑成一个“大”字,岂不是更方便。
虽然对方没有非分之想,可对方却是绑着她,让她给不了对方好脸色。
陈一道:“我只问三个问题,如果你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放了你,否则……嘿嘿,你知道后果。”
“无可奉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宇文振南道。
“骨头还挺硬,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本公子的厉害。”陈一起身,来到宇文振南的身旁,蹲下身子,用手挑着对方的下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宇文振南没有说话,就是那双眼睛死死盯着陈一,眼中的杀意丝毫没有掩饰。
陈一站起了身子,道:“你想用激将法,让我对你作出什么……换着法得到我身子?你想的美,我不吃这一套。”
“你,你无耻。”宇文振南瞬间破防,她没见过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什么叫我想得到他的身子?
自古不都是只由男子玷污女子清白的吗?
怎么在陈一的嘴里,好似她宇文振南要玷污陈一的身子似的。
“停。”陈一伸出手,示意对方不要再狡辩,道:“本公子一向洁身自好,你却勿再幻想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三日后,我将和你姐姐宇文嫣然成亲。
换言之,站在你面前的是你未来的姐夫,你说话要注意点。”
“你,帮我姐姐解了毒?”宇文振南罕见的露出惊喜的笑容。
这一幕,落在陈一的眼中,确实非比寻常,按理说,如果毒是宇文振南下的,听到自己下毒被解了,肯定不是这副表情,除非这毒不是她下的。
那这样说来,岂不是宇文嫣然说了谎?
陈一道:“自然是我,要不然你姐姐怎会嫁给我?”
“你卑鄙,你无耻……”宇文振南各种污言秽语都往陈一身上骂,可骂了一会,哀求道:“求你放过我姐姐,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真的?”陈一似笑非笑道。
“真的,包括我的身子……”宇文振南如蚊子般的声音响起。
陈一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就冲对方这态度,似乎不像宇文嫣然口中那位弑父杀母的人,这就有些奇怪了。
一个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都要维护自己的姐姐,可这姐姐却是什么罪名都往自己的妹妹身上加,形成了两个极端,他到底该相信谁呢?
还是说,宇文振南故意在演戏?
为了进一步确认宇文振南是不是在演戏,陈一开口道:“要我放过你姐姐也可以,只要你乖乖听话。”
“好,我答应你。”宇文振南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陈一。
“很好。”陈一再次蹲下身子,伸手去帮宇文振南解开绳子。
“你要解开我的绳子?不怕我杀了你?”宇文振南道。
陈一边解绳子边道:“你会杀了你姐姐的救命恩人吗?再者说,你不是答应要听我的话吗?不解开你的绳子,你怎么伺候……你说是吧?”
“你无耻。”宇文振南咬牙切齿说道,眼神黯淡了下来。
她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话本还是看不了不少她,对于这些事还是知道一些的。
很快陈一就解开了绑在对方的绳子,刚站起身来,就察觉到异样,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宇文振南两眼泛泪,半蹲着在解自己的腰带。
陈一立马往后退了几步,用手指着宇文振南道:“你干嘛?”
宇文振南对于陈一这个举动,也是被吓了一跳,心想,话本都是这样写的呀,难道是这样记错了?
陈一平复了下心情,冷声道:“下次没有我的同意,不能自作主张。”
“包括这个?”
“对。”陈一道:你起来说话,这样怪别扭的。”
宇文振南有些不解陈一,先前说的气势如虹,怎么关键时刻却怂了,难道对方寡人有疾?心中暗笑,心情大好,猛地站起身来,道:“公子要不要我帮你捶捶腿?”
“不用。”陈一摇着头,道:“我有事要问你。”
果然是不行。
宇文振南一扫阴霾,内心狂笑,道:“公子请说。”
“你姐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
“先前与你成婚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你爹娘的死,是不是……”陈一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觉得这样问不妥,毕竟他的心里也有所猜测,这样问怕伤了宇文振南的心。
毕竟问一个人,你的爹娘是不是你毒害的?
这样不是在刺痛对方的心吗?
“我爹娘的死怎么了?”宇文振南道:“你是想问我爹娘的死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没有。”陈一摇头,他发现宇文振南说出这句话后,眼睛又有着泪水在打转,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旋即道:“我要问的是,你父母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宇文振南止住了泪水,诧异的看着陈一,心想,“他真的相信自己?”旋即道:“我爹死的时候,手中紧紧拽着一个银制牌子,在牌子上写着一个‘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