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雨棠架着马车,行驶在崎岖的乡间小路上。
当车子行驶到秦夫子家门口时,秦夫子夫妻两人并未起床。当马车停下来时,小子墨从马车上下来,从话中掏出昨日写好的信件,放置在门口处。
小子墨看着那扇紧闭的院门,突然跪下,对着大门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走吧。”
小子墨站起身,上了马车。
当马车开动时,他忍不住撩开车帘,看着身后方那座小院落。那里是他启蒙的地方,是他第一位老师所在的地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见到他。
或许是两年,或许是十年,或者是更久更久……
离别总是伤感的,这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
北雨棠和小子墨的离开时,没有惊动任何人。
当天边的太阳冉冉升起时,秦夫人打开院门看到了那份信件,她连忙将信件送到了秦夫子的手中。秦夫子看着封面上的笔迹,就知道是何人所留。
秦夫子握着那一份信,只觉得非常的沉重。
他慢慢的打开,看着已然有了自己风格的小字时,唇边噙着一抹欣慰的笑。
看完信件后,秦夫子小心的将那一份信折叠好,塞入怀中。
他慢慢的走到门口,走出庭院,站在大门口,望着京城的方向,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低声说道:“一路保重。”
一路上,北雨棠没有停歇,直到他们出了安溪的地界,才停下休息。
小子墨看到娘亲额头溢出的薄薄汗珠,他伸出手,用自己的衣袖替她一点点的擦拭掉。
北雨棠拿出手帕,放到他的手中,“以后身上带着这个。”
小子墨一愣,狐疑的问道:“娘亲,这不是女子才用的东西?”
北雨棠笑着道:“什么女子、男子,只要有用就行。”
小子墨不知道是不是被娘亲的这套歪理说服了,还是带着其他的意思,总而言之,他默默的将手帕收下。这个习惯直到他长大成人,进入这个世界权利的中心,依旧随身携带着。
两人休息了一盏茶后,又继续赶路。
在北雨棠的计划里,今日他们必须赶到下一个城镇前,不然,两人就要露宿街头。
虽然出门在外,露宿街头很正常,但是有地方住,她还是会选择舒适的地方。毕竟只有休息好了,才有精神面对一切未知的危险。
一路上,明天一直赶一直赶。
坐在车内的小子墨有些担忧娘亲,他撩开车帘,迎着风对着北雨棠说道:“娘亲,我们休息一下吧。”
北雨棠侧过头,“坐累了?”
小子墨点点头。
他知道,若是自己说不,娘亲定然不会休息,故而他选择点头。
“好,等到前面平坦的地方,我们就休息。”
休息一会儿后,北雨棠再次赶路。
“娘亲,我们为什么赶得这么急?”小子墨问道。
“因为我们必须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不然我们就要露宿野外。”
听到娘亲的打算后,小子墨有些自责了。
这一路上来,他好几次让娘亲休息,似乎给娘亲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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