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5.为了蓉儿无所不能！月蓉泪崩！全世界最好的大师兄！
“啊这.......白殿主也太狠心了吧！这就直接走了？”
“下头男！怎么能让女孩子流泪！”
“暖男排狗后面去！我倒觉得白殿主没有问题！这妹纸太圣母了！迟早坏事！”
看着画面中，少年魔尊一脸决绝的抛下蓉儿。
全场众人热议纷纷。
这时候，画面却再次变幻。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陈旧的弟子宿舍里。
一名英俊少年，躺在床上，双手枕头，望着天花板。
待见他剑眉紧锁，仿似有什么心事。
正是记忆的主人，年少的青凌魔尊。
“诶？首席师兄，没去用膳么？”
几名弟子，走了进来，笑呵呵的看向床上的少年。
“几位师兄比我年长，青凌初入门时，多亏了众位师兄的照顾，还是莫要叫我首席师兄了，太折煞我了。”
白青凌挤出一丝笑容道。
“哪里的话！我邪药宗，历来实力为先！你赢下了首席之位，便应当是咱们的大师兄！”
几名弟子异口同声，一脸的敬服。
“好吧。”
白青凌笑了笑，没有多言。
而是定定的看着众位师兄，各自换上崭新的衣冠，精心的打点自己。
忍不住好奇道：“诸位师兄，今日宗内可是有什么盛事么？”
“诶？”
其中一名容貌憨厚，身形矮胖的青年，搭话道：“首席师兄不知道么？咱们邪药宗，今日可是来了件大喜事！”
“哦？”
白青凌微微皱眉：“说来听听。”
“师尊大人，近日又收了一位关门弟子！而且......是个女弟子哦！”
矮胖青年道。
“长得还很可爱！好似天上的仙女一般！”另一名青年接话道。
“不仅如此！她还很善良大方！前些日子，送咱们每人一颗鲛人珠的，便是她啦！”
又一名同门接话道。
“老天总算开眼了！我邪药宗内门两百弟子，皆是男丁，今日总算添了一位小师妹！”
“咱们以后可得好好宠她哩！”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
一向沉闷的宿舍气氛，顿时变得欢快无比。
“原来如此。”
白青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闭目假寐，不再说话。
他身上仿佛形成了一种与世隔绝的气场，与周围兴奋的同门，格格不入。
很快，所有弟子都收拾好形象，激动的出了门。
唯有那名矮胖憨厚青年，踟躇许久，还是看向床上的少年：
“白师兄，今晚在封魔谷的魔草种植课，小师妹也会参加哦！你......伱不去么？”
“没意思。”
白青凌淡淡道：“褚南师弟，你我同一期入门，这些年，咱们携手完成了诸多蛊道试炼，你应当是最了解我的。”
“这世上没有任何女人能让我白青凌动心，我之所求，唯有长生久视，独步星空。”
“嗯！”
名为“褚南”的矮胖青年，一脸崇拜的道：“若是别人说这话，我褚南还真就不信了！但你，白师兄！我认！”
“活该你将来证道魔尊，傲视九洲！”
一脸敬佩的说完。
他对着铜镜，好生的鼓捣了一下胖脸，扭过头问道：“对了，白师兄，你说.......那位小师妹，会不会口味独特一些，就喜欢我这种胖胖的类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全程一脸高深淡泊的少年，忽然坐了起来，激动的道。
那矮胖青年顿时吓了一跳。
两人面面相觑。
气氛变得有几分尴尬。
“白师兄，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么？”
那褚南一脸关切的道。
“也罢，是我失态了，没事，你走吧，跟他们一起，去见那位仙女小师妹。”
“我现在很好。”
少年青凌魔尊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
很快。
偌大的内门弟子宿舍，便只剩下他一人。
蓦地，他从怀里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宝珠，注视良久。
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的来自女孩子的礼物——鲛人泪。
下一刻，画面再次变得模糊。
........
........
“天呐！一个正值青春貌美的少女，入了男人堆，必定被疯狂追求！这白殿主竟然还睡得着的？”
“不愧是能证道魔尊的男人！太自绿了！”
“可急死我了！蓉儿姑娘，明显就是为他留在邪药宗的啊！”
“我赌五文钱！白殿主最后还是过去了！”
“怎么可能！他自己都说了啊！他志在长生修行！”
.......
.......
众人一片争论之际。
广场一侧的阴癸殿席位上。
绣面圣姑却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小姐，老身有一些忘记了，你初入邪药宗的那一日.......他来了么？”
一旁的周嬷嬷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来了，并且........”
绣面圣姑咬了咬唇，脸上的表情一半伤感，一半幽怨：“也骗走了本座的心。”
........
........
在众人的期待中。
天幕之上，新的记忆画面投射而来。
那是一方种满了魔植，荆棘密布的山谷。
一群身穿宗门服饰的年轻弟子，在三名执事的带领下，通过山谷上方，灵气搭建的虹桥索道，进入山谷深处。
在这支几乎全是男弟子，组成的队伍里。
一道妩媚动人的少女身影，显得格外的扎眼。
待见她画着精致的妆容，梳着贵气的垂云髻，即使穿着朴素宽大的道袍，依然难掩凹凸有致的身姿，以及大家闺秀的温婉灵气。
此刻，她行在人群中央，被诸位师兄，众星捧月般的拥簇着，各种嘘寒问暖。
然而，少女却只是礼貌的笑笑，与众人保持着距离。
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眸，却是不住的扫向队伍后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身影。
“这位师兄，请问那位首席白师兄.......他今日不参加晚课么？”
行了一段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向其中一名长相面善的胖师兄。
“啊？师妹是在我问么？”
胖师兄有些惊讶，道：“我......我叫褚南，师妹叫我褚师兄便可！此外，师妹问起的那位白师兄他.......”
“嗯，他今晚的确没来呢。”
“原来如此。”
少女点了点头，美眸之中，掠过一丝失落。
之后的路程，她美眸低垂，似乎完全没有心思再搭理任何人。
越过了入口处的荆棘林。
总算来到了一马平川，种植着无数魔植的山谷深处。
就在众弟子，一个个跃下虹桥之时。
那全场唯一的小师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黯淡许久的眸子，总算亮了起来！
“诸位师兄！且慢！快看那边！”
蓉儿小师妹指向远处的一方峭壁，声音难掩激动：“那里开着一朵优昙花诶！”
“什么！？优昙花？”
“这地方煞气深重，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佛门圣花？”
“哈哈哈，小师妹你第一次进入封魔谷，因为恐惧产生幻觉，倒属正常！放宽心啦！”
“害！若此地真能开出优昙花，那我王腾，也应有大帝之姿！啊哈哈哈哈！”
众邪药师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
没有一人将小师妹的话当真。
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小师妹却是急了，大声道：“你.......你们真的都没看到么？那么大一束银白色的，仿佛月牙形状的优昙花啊！就在东边的悬崖上！”
她这话刚说完。
却收到了一旁执事的警告：“蓉儿，你是宗主大人的关门弟子，但在此胡搅蛮缠，扰乱晚课秩序，本执事亦是可以处罚你的。”
“啊？执事大人也没看到么？”
小师妹瞪大猫儿般的眸子，随后，弱弱的道：“那......那执事大人，我不干扰晚课秩序，我自己独自去取，可以么？”
“这个倒是自便。”
执事一脸冰冷的道。
.......
.......
记忆画面，放映到这里。
广场上再次掀起一阵讨论：
“什么情况！？这位蓉儿姑娘指的那处悬崖，明明就空空如也啊！”
“是啊！别说记忆中的人，没看到！我特么这个局外人，也没看到呀！”
“莫非这位蓉儿姑娘，被白殿主伤了之后，魔怔了？”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
却见一道冰冷而不失威仪的女声传来：
“哼！你们当然看不到！这优昙花，本就是佛门圣花，有缘之人，方能得见花容！再说了，这是白青凌的记忆视角！一般人看不到，岂非正常！？”
众人被这声音震住了。
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说话的，正是那位阴癸殿之主，绣面圣姑！
不过，震惊之后。
众人亦都是点头认同。
的确，优昙花的种种传说，云洲大地上也流传了不少。
像这种连《云洲天宝志》都不敢轻易收录的神话之花，实在太过玄学，真假难辨。
“诶，正如花殿主所说，这可是白殿主的记忆啊.......那他人呢？”
广场上，有人发出疑问。
“他在那！你们看！那辆装着草药的车辇底下！”
很快，有人发现了什么。
众人一同望去，只见那位初成气象的少年魔尊，竟然正贴在车底，若不是上帝视角，根本发现不了他！
“啊这.......白殿主这是什么癖好啊！”
“车底战神？”
“我懂了！他想看看蓉儿的近况，却又不好意思！”
“天啊，青凌魔尊年少之时，竟然有这么傲娇的一面？他......好可爱啊！”有沧溟女弟子眼泛桃心。
广场众人正惊讶间。
画面中。
那位受到全场观众喜爱的“蓉儿师妹”，已然矫健的攀上悬崖，并且手上攥着一朵散发着银白色光华的奇异花朵！
“我就说有优昙花啊！”
“这不是么！”
“哼！让他们不信我！”
“也不知若是将这株优昙花，送给青凌师兄，他......会不会原谅我呢？”
少女喃喃的说着，便朝着大部队走去。
丝毫没有留意到，一名高大英俊的少年，正跟在她的身后。
“诸位师兄！三位执事大人！你们看呀！”
“蓉儿拿到优昙花了！就是这个！不会错的！”
“蓉儿方才没有糊弄大家！”
少女将手中的优昙花，高高举起。
那想要寻求认可的真挚表情，让人生出怜意。
众弟子纷纷看了过去，端详着少女手上的花朵。
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都是有些讶异。
而后，再次调笑起来：
“别说！小师妹拿出的这赝品还真像那么回事！”
“哎，其实我是很想相信小师妹的，可是我特么刚才瞪爆了眼睛，也没看到悬崖上有东西！如今却又冒出来了！啧啧。”
“小师妹，你不必搞这些吸引注意啦！师兄们都很欢迎你的！”
........
听着众人嘲笑的声音。
这一刻，从未在记忆画面中，展现出怒容的蓉儿，小脸一沉，道：“诸位师兄，你们.......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们根本就不了解蓉儿！我从来就不会说谎！”
说着，她抹了抹眼泪，冲到了三名执事面前：“三位执事大人，你们见多识广，求你们看一看啊，蓉儿手上的，这必然是优昙花，对不对？”
“蓉儿........并没有哗众取宠啊！”
说到最后，少女的声音隐隐有几分哽咽。
“封魔谷只有魔花，开不出灵花。”
“所以，你手上这株花，怎么来的，你应当清楚。”
冰冷的扔下一句话后，三名执事领着队伍，往前方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几分愤怒的清亮少年音响起：
“她手上的，便是从悬崖上摘下的优昙花！”
“蓉儿师妹，没有骗人！”
这个声音响彻夜空。
众人回眸望去。
便是见到一名身披首席黑袍的少年，目光灼灼的行了过来。
“诶？首席师兄？他不是请假了么？”
看到少年的面貌，众弟子都是惊讶出声。
“青凌师兄........”
看着意中情郎出现，蓉儿一直忍着的眼泪，夺眶而出！
“原来是青凌啊。”
或许也是知晓少年甚得宗主欢心，几名执事态度颇为亲昵，主动迎了上去。
“青凌啊，你深得宗主真传，不会如此糊涂吧？”
“你且说说，这封魔谷，煞气弥漫，凭什么能开出这等纯净无暇的佛门灵花？嗯？”
几名执事一人一句的道。
“几位执事大人，作为修士，也应该明白，这世间种种，皆有缘法，奇妙无穷，人眼如何能自言看破一切？”
“我白青凌，入门仅半年，便能技压同辈弟子，夺得首席之位，此事，莫说邪药宗，整个东土魔道，有过先例么？”
“既是如此，三位执事如何敢断言，这封魔谷内，就不可能开出佛门圣花呢？”
他这番话。
虽简单明了，却蕴含着着强大的辩驳力。
三位执事对望一眼，竟都是黯然不语。
周围众弟子，本就对小师妹影响颇好，见此情形，亦是纷纷附和。
刹那间，众人竟都凑上前去，或真心或假意的，想要触碰少女手中的优昙花。
然而，却都被小师妹婉言拒绝。
接下来。
月光的映照下。
少年少女，无声对视着。
一如初见时那般。
周围喧哗吵闹的人群，完全成了背景。
见此情形。
三名执事倒也是知趣的将众弟子领走。
虹桥索道上，便只剩下，这段记忆中的男女主角。
“青凌师兄，我.......”
蓉儿眼眶红红的，想要说些什么。
却被少年冷冷打断：
“你不必开口，我来解释一下吧。”
白青凌将头调向一边，声音淡漠：
“我只是.......刚好路过此处而已，并且无意间看到了你采摘悬崖上的优昙花。”
“青凌师兄看得见优昙花？”
“当然。”
“哇哦，这说明.......青凌师兄跟蓉儿一样，亦是有缘之人！”
蓉儿有些激动的道。
“是么？可我不信这些。”
少年依旧一脸淡漠：“好了，这是你的第一堂种植魔草的课程，你且好好应对，我先回宿舍歇息了。”
说完，他正要转身。
却被少女一把拉住！
“青凌师兄！你还在生我气对么？”
蓉儿哭道。
“我不会为了任何人生气，我的世界，只有自己。”
少年眸光低垂，完全不看对方。
“不！你就是在生气！你气蓉儿不听你的话！没有远离东土！”
说到这，蓉儿抹了抹眼泪，啜泣着道：“可是青凌师兄你知道么？蓉儿之所以留下来，并非是因为师尊的挽留！他的意见，对于蓉儿来说，根本不重要！而是.......”
“而是.......”
说到这，少女脸颊泛起红晕，她沉吟许久，还是鼓起勇气喊了出来：
“蓉儿想每天见到青凌师兄啊！”
听了这话。
尽管少年仍然不言不语。
眼神中却已是出现，剧烈的波动！
“青凌师兄，给！”
少女将手中的优昙花，双手递到了少年胸前：“在蓉儿看到这朵优昙花的第一眼，便想将它摘下来，送给师兄！”
“在佛家神话里，这优昙花，代表着心中最美好纯粹的愿景！它若出现，便代表着万事可期！”
“而蓉儿仔细想了想，这一世能让我憧憬的.......”
“只有青凌师兄........”
说到最后，少女脸颊的红晕蔓延到耳根，埋低了头，丝毫不敢看眼前的男子。
“好，我收下了。”
万籁俱寂之下，少年终于开口，并接过了那束优昙花。
“哈哈哈！好耶！”
见意中人收下自己的礼物，蓉儿瞬间破涕为笑。
少年立马清了清嗓子，道：
“我虽已收下此花，但.......也请师妹不要多想。”
“蓉儿没多想啊，莫非师兄你在想些什么咩？”
蓉儿吐了吐舌头，一脸俏皮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甚好，那么再会了，师妹。”
少年声音再次冷淡，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师兄等一下哦！”少女忽然喊道。
“嗯？”
“师兄先前说过，未来的青凌魔尊，有恩必报，恩怨分明！”
蓉儿一双大眼睛，咕溜溜一转：“所以呢！蓉儿先前送了你鲛人泪，师兄还了我一枚活血金蝉，而今蓉儿又送一株优昙花，师兄打算以何物回赠呢？”
“你.......”
少年魔尊身形一颤，神色有些错愕。
“既是如此！蓉儿就说一个小小的心愿吧！师兄轻易便能做到！”蓉儿笑道。
“也罢，你说。”白青凌皱眉看向少女。
少女捂着发烫的脸颊，靠近了一些，小声道：
“我想要师兄陪蓉儿演一场拜天地的过场戏！”
“什么！？”
“我好歹也是邪药宗首席大弟子，你要我陪你做这无聊透顶的过家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少年魔尊顿时涨红了脸！
........
........
天幕泛起波纹。
这一次，画面光速变幻。
一间点着红烛，挂满窗花，喜气洋洋的房间内。
一双身穿新郎、新娘服饰的少年、少女正在拜堂。
看着这一幕。
场外的观众，顿时沸腾了！
“哈哈哈哈！他还是去了！”
“亏我刚才还担心，他会让蓉儿姑娘失望呢！”
“面冷心软，傲娇又霸道，白殿主这是什么迷人的神仙人设啊啊！我好爱！”
无数女弟子眼泛桃心，尖叫出声。
就在众人一脸姨母笑，内心祝福着画面中的小情侣时。
变故再次发生。
作为新郎的少年魔尊，竟然将那枚优昙花，扔下了窗外的悬崖！
并且，扔下一句极其冰冷的话，便离开了房间！
徒留下凤冠霞帔的小新娘一人，凄然哭泣！
“我靠！畜生啊！”
“嘘！兄弟小声点！想去血厨作客么？”
“妈的！就算他是青凌魔尊我还是得谴责他！太过分了！这么对蓉儿姑娘！”
全场众人群情激奋。
阴癸殿的席位上。
绣面圣姑却是神色淡然，仿佛在看别人的故事般。
“周嬷嬷，想问本座现在如何看待这段回忆，对么？”
她瞥向一旁的老妪。
“我.......”
周执事连忙施了一礼，道：“殿主过去的都过去了，何必深追。”
“不，本座可以告诉你。”
花月蓉道：“我……除非看到最后，我已经……不知真假了。”
........
........
炎魔塔内。
澹台铃音轻叹一声，不愿再看。
“师姐，你怎么看主人......不对，师尊的这番举动？”
岑星儿眼眶红红的看向一旁的师姐。
她此刻内心很是复杂！
一方面，那个男人是她心中的天神，是她时时刻刻都憧憬的未来，很难接受主人喜欢别的女子！
但另一方面。
看到他如此对待一个跟她性格很像的女孩子，她心中亦是有些发堵！
“我怎么看？”
澹台铃音苦笑一声，“我们的师尊大人，他一直不都是这样的人么？说不上好与坏，只能说他是一个惊才绝艳的魔修，却做不了别人的爱人。”
“星儿，你之前不是说，他心中暗藏大爱么？如今你自己还信这话么？嗯？”
“我........”
岑星儿咬了咬牙，目光炯炯：“星儿依旧相信！”
澹台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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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殿席位。
“娘子，咱们还是走吧，我都看不下去了！这小子太畜生了！”
“你以后啊！还是得离他远些！”
任千帆不失时机的向旁边的妻子劝说道。
这一次，韩锦娘出奇的没有驳斥丈夫，而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原来坏男人，从小便会伤女人心，哎.......”
........
........
就在众人一片谴责，心中意难平之际。
画面中竟然突然变幻！
夜色正浓。
一方断崖之下。
一名穿着新郎喜服的少年，正朝着一方山谷的入口走去。
“诶？白殿主这是在做什么？”
“看他身上还穿着新郎袍，说明这段记忆，发生在跟蓉儿拜堂当夜！”
“不错！此地便是封魔谷！正是白殿主将优昙花扔落的地方！”
“那他是想做什么？莫非是——”
.......
此刻。
全场众人，纷纷坐直了身子，好奇的关注着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画面中。
少年来到了封魔谷底。
只不过，跟方才记忆中那群由执事带领的弟子们不同。
他并没有通过上方的虹桥索道，进入山谷，而是——
试图直接穿越开满荆棘花的谷底入口！
“我知道了！他是想找回那朵优昙花！”
随着广场人，某人率先惊叫出声。
一时之间，众人内心升腾起各种情绪！
眼神既震惊又期待！
在众人心跳加速的注视下。
画面中的少年，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在没穿戴任何防护器具的情况下，踏入了荆棘密布的谷底草地！
嗤！
在凄冷月光下，闪烁着寒光，锋锐无匹的荆棘花，划破少年的小腿。
殷红的肉胎鲜血，混杂着一部分紫黑色的魔血，喷涌而出。
少年只是微微蹙眉，一双精亮的眸子，仍然四处扫视着什么。
蓦地。
似乎搜寻某种东西无果，他再次前行了几步。
这一次，任由他百般小心。
脚趾、小腿还是被密集的荆棘花刺得血流如注！
旧伤之上，再入新伤。
这一次，即便是忍耐力极强的少年魔尊，亦是咬了咬牙，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然而，少年依旧没有停止脚步。
他借助着月光，一边朝深处走去，一边探出苍白的手掌，拨开荆棘花瓣，寻找着什么。
很快，不止是两条腿。
他的四肢、腰腹、手掌皮肤，尽数被扎破！
伤势严重超出了他先天无相魔躯的再生能力，血流不止！
少年那本就苍白的脸颊，更加变得毫无血色！
虽然保持着行走的姿态，但那双清澈的眸子，却是半开半合，隐隐出现几分迷离之色。
似乎下一秒便要昏厥过去！
然而。
也不知是不是，肉身的痛楚，已经让他完全麻木。
少年仍旧固执的前进着。
身形越来越踉跄。
每走一处，便会探出那双，满是鲜血，皮肉外翻的手，挨个拨开每一处荆棘花丛.......
并且，努力睁大双眼，仔细探看。
只不过。
每一次探查的结果，都让他的眸子，更加黯淡一分。
此刻。
或许是画面的冲击感太过强烈。
现场的每个人，都紧皱眉头，内心焦灼！
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新入门女弟子，更是发出啜泣之声，掉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停下！快停下啊！魔尊大人！你在干什么！？”
“他.......他不会真是为了找回，方才丢掉的东西吧？”
“若真如此，他方才为何又要当着蓉儿的面，丢掉？”
........
众人叹息连连，心中猜测着。
先前一片热闹的广场，在这一刻，竟是安静到了极点！
画面中的少年，太令人揪心了！
尽管知道他便是日后的青凌魔尊。
众人还是在心中祈祷！
生怕少年彻底倒在这荆棘花丛中，让那位蓉儿姑娘痛苦一辈子！
这代入感实在是........
太令人窒息了！
然而。
无论场外的众人，内心如何呼喊祈祷。
画面中的少年，却仍然拖着鲜血淋漓的魔躯，固执的前进着。
不知不觉间。
他竟然佝偻着身子，来到了这片荆棘林的尽头！
从观众的视角看去。
少年这一路留下的鲜血印记，宛如一条赤色长龙，望之触目惊心！
也就在这时。
似乎肉身终于撑到了某个极点。
少年双眸微微合上，身形一矮，重重的坠入最后一片荆棘花丛中！
“糟糕！魔尊不行了！”
“白殿主撑住！你是我沧溟有史以来第二位教父，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我的妈耶，魔尊到底是在干嘛啊！有没有懂兄告诉我一下？”
“这还不明显么！他在找回那朵花！弥补对那个女孩的愧疚！”
........
就在现场一片惊慌之时。
画面中的少年，仿佛是感应到了众人的呼唤鼓励。
他竟然再一次站了起来！
并且这一次，他的腰板挺直，眼眸炽亮！
抛开他身上狰狞的鲜血伤痕，此刻的他，气势凛然，与平时没有任何差别！
众人定睛看去。
只见少年的手上，正拿着那枚，方才被他亲自扔下悬崖的——优昙花！
看着这件失而复得的圣花。
少年苍白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找到了.......”
“终于找到你了........”
他颤抖着将优昙花靠近鼻尖，亲吻了一记花身。
而后，抬头看向夜空。
对着天上那轮孤高清冷，似乎正在嘲笑他的冷月，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高高在上，那又如何呢？”
“为了蓉儿.......”
“我白青凌，无所不能。”
........
........
就在画中少年说完这句话的瞬间。
全场泪崩！
宗主叶红衣直接啜泣出声，赶紧用一头冰蓝色长发，遮住了面部！
便是那些高深莫测的太上长老们，亦都是一脸动容！
阴癸殿席位上。
那全程一脸漠然，仿佛局外人般的绣面圣姑，竟然直接从宝座上滑落！
已然是一方之主的她，竟变回了十四岁那年的花家大小姐，抱着双膝，不顾旁人眼光，大声的抽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