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他下手,手腕突然被人从后面猛地擒住,然后帽子口罩被大力扯掉,人直接被按趴在地上。
男人大惊,身后迅速围上来一群便衣,将他制服。
米夭夭都不知道,米老爹的病房外面什么时候埋伏了这么多人。
等她发现情况不对冲进去的时候,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正被人按在地上,而躺在床上的米老爹居然睁开了眼,精神看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米夭夭扑到米老爹怀里,放声大哭,“老爹,你吓死我了。”
米老爹看了眼还站在床边的便衣,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闺女,老爹这回出来是配合警察的行动,其实老爹身体没事,后面的事有时间老爹再跟你细说。”
他还得回里面去。
米夭夭这才发现身后站了很多人,原来都是便衣警察。
眼看着米老爹又重新坐回警车里,米夭夭红着眼眶目送他,比起一睡不起,米夭夭觉得这种结果更容易让她接受,至少米老爹没事,她还能看到他健健康康的。
肩膀被人从后面拥住,米夭夭回头,周元明揽着她,“别担心,我会跟进你爸的案子。”
米夭夭微微点头,“谢谢你,周律。”
刚才要不是周元明陪着她一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知道米老爹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能不能撑得住。
周元明抬手摸她的头,“以后能不说这两个字吗?”
米夭夭轻笑,“我尽量。”
回了家,电梯门打开,米夭夭就看到靠在她门边的男人,手里掐着烟,斜着身子靠在门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这男人不睡觉跑到她房间门口做什么?
“回来了?”
秦灼直起身子,视线定在她身上。
米夭夭淡淡点头,没再和他说什么,推门就要进去。
秦灼从身后将人圈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颈窝处,米夭夭秀眉微蹙,“秦灼?”
秦灼声音透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嗯,好累。”
好像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完全放下心来。
米夭夭没办法,只好把人带进屋,给他倒了杯温水,“喝了就回去吧。”
秦灼手上接过水,眼睛却是一直盯在米夭夭脸上,她的神情淡漠,疏离,没有吃醋,没有吵闹,也没有生气……
把水放在桌子上,秦灼急忙起身,重新把她抱进怀里,“夭夭,我不会和她订婚的。”
米夭夭身子一僵,脸上露出笑,“秦灼,你即便是不和她订婚,还有别人,总之,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我是真的累,不想和你继续这么不清不楚下去了。”
她抬手慢慢一点一点抚摸他脸庞,“我也想有健康的恋爱,想要和人结婚过后半辈子,而不是这样偷偷摸摸永远做你的地下情人。”
秦灼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间亲吻,“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快了。”
这几次他总是时不时就在米夭夭耳边说快了,快了,米夭夭不知道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去深究了,秦灼像是一个谜团,身上总是有无数个米夭夭不知道的秘密。
她不想猜,也不想问了。
一次次经历他和丛思雨的事情,再加上米老爹的事揪着她的心,米夭夭身心俱疲。
秦灼今天晚上没走,他觉得米夭夭的情绪很不对劲,从前她会装,会闹,会使小性子,可是如今不哭不笑的样子,越发让他心里没底。
秦灼害怕这样的米夭夭。
似乎他今天晚上走了,以后,他们会越隔越远。
米夭夭没有抗拒他的触碰,晚上洗过澡,两人相拥在一起,秦灼心无杂念的抱着怀里的人,感受她在自己身边的踏实感。
而另一边的丛家,却是彻夜的灯火通明。
丛思雨气得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烂了,“这个废物,杀个人都做不好,养着他们有什么用!”
原本丛父在监狱里面有人,计划是直接在里面给米老爹下毒,然后一命呜呼,结果不知道是剂量用的不对还是怎么着,米老爹居然没死透了。
还进了医院抢救。
好在人没抢救过来,丛父又找人进ICU处理他。
谁知道,这竟然是一个天大的陷阱。
丛母也是一脸愁容,米老爹没事,就意味着他们之前做过的事情很有可能被发现,如果那件事被发现了,他们丛家将会有灭顶之灾。
“爸妈,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要不再找人进去一次。”米老爹不死,丛思雨不只是怕以前的事情败露,更是不想让米夭夭好过。
丛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胡闹!”
当初丛思雨刚认识秦灼,就做了错事,逼死了他身边的一个姑娘。
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心肠歹毒,把人命当草芥,杀红了眼。
眼看着父女俩就要吵起来了,丛母急忙安慰,“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解决米家,而是尽快稳住秦灼,一旦出了事,有他在,什么都不怕。”
秦家是在国外发家的,父母的生意做得很大,黑白两道认识的人不少,到处都能说得上话,即便是丛家在国内出了事待不下去,和秦家结了亲家,出国照样混得开。
所以拿下秦灼才是重中之重。
丛思雨想到之前秦灼在自己床上和自己翻云覆雨,脸上不由自主爬上一抹羞红,她心情好了不少,“还有两天。”
还有两天就是两家的订婚宴了。
只要丛思雨顺利嫁进秦家,丛家的事就是秦家的事,有秦家这艘大船为他们保驾护航,丛家即便是遇到再大的风浪,也可以化险为夷。
订婚宴如期举行。
事务所的所有同事都收到了请帖。
唐小星处理完老家的事,也赶了回来。
“夭夭,你和秦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记得当初老家房子着火,秦灼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没有一丝犹豫地冲进去救米夭夭,她原本以为秦灼对米夭夭不一样的,可如今他竟然要娶别的女人。
唐小星看不懂了。
米夭夭苦笑,“没怎么回事,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