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就和秦灼成了邻居。
米夭夭晚上做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直接煮了一袋泡面吃。
一边吃,一边用叉子使劲插碗里的面条,完全把面条当成了秦灼,恨不能插死他!
而另一边的秦灼,在门里听着米夭夭自己在楼道里嘟嘟囔囔的抱怨,他不用看都知道那女人一脸的懊恼。
其实她猜得很对,秦灼确实在金茂府没有房产。
只不过当初林鸢也在这个地方买房子的时候,盛骁为了堵她就把她上下左右的邻居家的房子都高价买了下来,后来没用上。
两人便复合了。
秦灼知道米夭夭搬家后就想着通过什么途径找一下她的新地址,没想到盛骁倒是给他递了个消息,说是米夭夭搬到林鸢也金茂府的房子里了,还一并把他那几处的钥匙都给秦灼送了过来。
让他自己选择住在哪一层。
听着对门关门的声音,秦灼自嘲的笑了笑,他也真是贱的,追着这女人跑。
估计这女人这会儿正厌烦地怎么骂他呢!
住在一起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米夭夭发现秦灼就像在她身上装了监视器一样,每次她出门的时候,都刚好碰到他同时开门。
为此好几次米夭夭都故意提前很久,或者拖后很久,而秦灼也都刚巧还是能同一时间出来。
米夭夭终于忍无可忍,“秦灼,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眼不见为净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故意折磨我!”
她简直要疯了。
这男人故意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让她想要划清界限的心越来越乱,不仅没有断得彻底,反而更加乱七八糟。
秦灼面对她的炸毛依旧平静无波,“什么样?”
米夭夭,“你有那么多地方,我不信你偏偏这么巧就想住到我对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办法,这里离公司近而已,你如果非要想多的话,我也没办法。”他还佯装无辜地耸了耸肩。
米夭夭简直无语死了,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你是铁了心要住在这了吗?”
秦灼眉毛微挑,“可能,看我心情。”
这算是说不通了,米夭夭也懒得继续跟他废话,大不了以后看到他就绕道走,他故意折磨她,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当天晚上,米夭夭就把周元明带回了家。
美其名曰,请他吃饭。
周元明自然是乐意的,只是没想到能在电梯里碰到秦灼。
“阿灼?你什么时候搬到金茂府了?”
秦灼冷眼扫了米夭夭一眼,这女人这是故意气他呢,“前几天。”
周元明眸底微变,电梯开开合合,人又多了起来。
每次这个时候,秦灼都会下意识站到米夭夭身边,今天也一样,然而还不等他移动位置,周元明已经一把将米夭夭搂进了自己怀里,为她挡住了外面的拥挤。
米夭夭乖乖的一动不动,靠着他的胸膛。
从缝隙里看秦灼那张黑到不能再黑的脸。
心里莫名有些幸灾乐祸。
活该!
以后天天带周元明回来。
想到这儿,她故意甜着嗓子开口,“周律,你还好吗,会不会挤到?”
周元明低头和她视线对上,“还好,马上到了。”
出了电梯,米夭夭还故意喊秦灼,“秦律再见哈。”
看着秦灼一张像锅底一样的黑脸,她心情更好了。
晚上做饭都灵感倍增,觉得米其林大厨附身了一样,不得不说,这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好了,做什么都顺手。
饭做好,米夭夭还特意开了一瓶酒。
价格不算顶级的贵,但是是她喜欢的口味。
“周律,品鉴一下呗。”
周元明还没开始动筷子,门突然被人用力拍响,那动静大的跟高利贷追债似的。
米夭夭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得罪什么人了。
她看了周元明一眼,“我去看看是谁。”
等她打开门看到秦灼那张俊脸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秦灼,你是不是有病啊!”
秦灼理都没理她,越过她直接进了屋,看到桌子上摆着的浪漫双人餐,心情更不好了。
果然这女人只有面对他的时候一副祖宗的样子,跟周元明在一起,不是给人家做饭,就是陪人家喝酒。
没点出息!
“阿灼,怎么过来了?”
秦灼脸色不怎么好,“打扰你们了吗?”
周元明还没说话,米夭夭就直接开口,“很明显是打扰了,秦律还是离开吧,我这饭的份量只有两人份的,也没准备你的。”
秦灼看她一眼,“刚好,你的这份我吃,你再去准备一份,我就凑活凑活,不嫌弃你了。”
米夭夭被他的骚操作搞蒙了,这男人怎么脸皮一下子变得这么厚!
“秦律还是别将就了,我这粗茶淡饭配不上你高贵的胃,要是再吃出个好歹来,我还得赔偿你医药费!”她也没什么好脾气,实在是秦灼太莫名其妙了。
秦灼没搭理她,而是看了眼对面的周元明,“吃啊老周,别客气。”
说着还端起米夭夭放在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小口,“这酒太差劲了,下次给你带几瓶好的过来,低档!”
米夭夭:“……”
你没事吧??
白吃白喝他还挑上了??
自己的饭已经被人吃了,米夭夭有气撒不出,碍着周元明还在,又不好大发雷霆,只能嘟嘟囔囔又进厨房重新做一份。
好在刚才准备的食材还有剩,只是起锅点火就完事了,不算复杂。
她气哼哼的在厨房把锅碗瓢盆摔得哐当响,秦灼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大,还跟男主人似的看了眼周元明,“这女人,脾气差得很,做的饭也一般。”
周元明看了眼秦灼面前什么都不剩的餐盘,唇角微勾,“我记得你不爱吃胡萝卜的。”
秦灼只顾着囫囵吃饭,都没看盘子里有什么,胡萝卜他确实不爱吃,偏偏今天吃的一点不剩。
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没看到。”他随意解释了一嘴。
周元明放下筷子,正经看了他一眼,“所以,以前你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碰的东西,如今吃起来也顺其自然了。”他话音一转,“是不是人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