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允昭仪带来的人,手持拿人的文书,也没能带着万心蕊,尽管文书请了玉印,太子殿下几句话,就将去的人打发了,“此事,孤已查明,与万心蕊无干!”他早就打发万心蕊去暴室看顾落千,怎能让允昭仪的人带走!
允昭仪的宫人还想辩解几分,被太子殿下的侍卫,赏了一巴掌。
因想看看东宫的笑话,允昭仪特意命自己的总管太监来带人,她的总管太监,乃正三品掌事太监,如今整个后宫,就她的大太监,品级最高。
闹了个没脸,紫宸宫的太监,灰溜溜的走了,这允昭仪,当初被躲音用一个小鱼太监威胁给个没脸还不长记性!
自从沈妃去世,圣上早就没了宠幸新人的心情,三三两两的,倒也稀罕过几日,可圣上似乎,心哀伤太过,总之,允昭仪在后果,没了竞争,连同脑子,都跟着简单起来。
繁忙间,一日很快过去了。
夜里,百冥翻来覆去睡不着,命万心蕊去看落千,这心大的罪女,怎么还不回来复命!好容易等到东宫下钥的时候,万心蕊才小跑着回来复命。
听闻落千刚进暴室,被管事姑姑唤去搬了半日的布料,回来的时候,错过了午食,还有人在旁看着她,替太子殿下缝制衣衫,落千的手指,一下午的功夫,被扎了无数个针眼,到了晚膳时候,圣上免了落千的苦劳,那管事姑姑才端给落千晚食。
万心蕊禀报完,便去给落千配药,落千的手腕,搬布料是扭伤了,她不让说,怕殿下担心,幸而圣上免了落千的苦劳,才得片刻休养。
没放落千出暴室,想来,落千还得在暴室,住上几日才能放出来。但不做苦活儿,便是粗茶淡饭几日,也没甚大碍。
回禀了消息,太子殿下命人送万心蕊去暴室,这才安心睡下。
三皇子的人,挖地三尺,也要竟刘心娘找出来。
太子接到信后,略作考虑,让人提点了刘心娘一番,之后让人露出一丝破绽,很快,刘稳娘,便被三皇子的人,劫走了。
刘昭容本来还很气愤,处心积虑安排的流言,只不过让圣上病了几日罢朝,因圣上罢朝,那一心布局出来的流言,竟没起什么大用,本来,刘昭容做好了准备,联合了两个御史,参凑太子殿下,借机让太医把脉,太子殿下的隐疾,便无处遁形。
可圣上这几日病了,没有大朝会,刘昭容深知,此时,不是好时机,一定要在人前揭发太子,才能让他永无翻身之地。即便圣上想保,也保不住。
圣上听闻儿子临幸了那个与他一起在静园长大的宫女,顿时,气结于心的火气,去了大半,可又听闻,那个宫女没有落红,圣上起了几分疑心,太子莫非真的不行?
那宫女,圣上见过几次,自小与五皇子一起在静园长大,按说,不可能私通男子。
圣上刚刚卸下的心里包袱,隐隐飘了过来。于是,赶紧命人去查。
当司寝嬷嬷禀告,找到太子的精血,圣上的心终于放下大半。儿子身体无恙,那些流言蜚语类的小把戏,都懒得理会!
司寝嬷嬷说,布料上留下的落红,怕是早已过了半月。过了半月?圣上问道:“可曾对比过太子寝宫的布料?”,司寝嬷嬷赶紧回话,“比对了,严丝合缝,苏州织造进贡的亚青色素锦,看布料纹路同出一匹。”
那就好,布料上浮着儿子的骨血,圣上担心多年的事,总有落到实处。儿子临幸了落千,一时忘了叫起居官记录也是有的,圣上年轻那会儿,也这么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