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
苇名一心居室内。
“喝,喝酒!哈哈哈咱们今天就是玩儿,怎么开心怎么玩!”
“反正有蝴蝶大人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作为剑圣,整个苇名的最强者,周尘有着一间十分豪华的高级套房,二楼是他私人生活的区域,而一楼则是宽广的大堂,能容纳接近一百多个客人。
此时,周尘、蝴蝶夫人,弦一郎等苇名“高级干事”坐在二楼,一起开怀畅饮,而一楼则留给了诸如河原田直盛之流武士大将;居室外,一片宽广的空地上,则坐着不少组长,以及苇名老兵。
皓月当空,一轮洁白的月光照进每一个苇名众的酒杯中,为这一天夜晚,平添了无数美好。
鬼刑部雅孝猛吃了一大口牛肉,痛快道,“好吃!真是好吃。咕噜……所以一心大人,你的下一步计划是去源之宫?”
“对,我们和他们淤加美一族,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这次苇名遇到危机,我们若不想缴械投降,必须借助他们的力量。”
周尘平静道。
“缴械投降?”雅孝重复了一句,重重“呸”道,“才不!你放心的去吧,只要有我在,正门就是不会敞开之门!”
虽然游戏里,鬼刑部雅孝是最菜的一个大型BOSS,但在真实的游戏剧情中,作为苇名七本枪之首,以及弦一郎幼时的老师的他,可绝不弱。
从一个普通的山贼头目,到被苇名一心以武力征服,投靠苇名从最底层的苇名小兵开始,提升军衔到现在这个地位,已足以证明雅孝的实力和天赋。
“有你在,我放心。”周尘竖起大拇指道。
和弦一郎一样,雅孝是对苇名绝对忠诚的人物,此去苇名之底,途中还要翻越大雾极为浓重的隐秘森林,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返回的,有鬼刑部在,周尘确实能安不少心。
“源之宫啊……”
弦一郎仰起头,望着天空上的月亮,怀念道。
其实作为苇名一心收养的弃子,弦一郎也并非出身武道世家,可他的武道天赋也极为出色,无论是刀、枪、剑、箭都是顶尖的水准,甚至还曾师从淤加美女武士“巴”,掌握了飞渡浮舟、天雷这两招非淤加美一族,所无法掌握的绝技。
“想你师傅了?”周尘问道。
弦一郎:“……”
“其实我也有点想她了。”周尘嘿嘿一笑道。
继承苇名一心的记忆后,让周尘对游戏中没有详细说明的那段历史,有了更直观的感悟。
那时的年轻美女武士“巴”漂洋过海来到苇名,与同样年轻,意气风发的苇名一心切磋。
那时的苇名一心正值巅峰时期,早就听说淤加美一族的美女武士极其厉害,于是就毫不犹豫的接下了由“巴”发起的这场挑战。
虽然最后结局是苇名一心赢得了挑战,但过程却让那个时期的苇名一心,感到无比的心惊胆颤。
他从来没有见过,优雅与杀机并存,就像是在跳舞一样的杀招。
每一击看似软绵绵的,没有杀伤力。
可实则力量、速度、角度都极为刁钻,不付出百分之百的专注度,根本不可能接下。
“没想到告别‘巴’以后,竟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周尘望着外面的白月光道,“时间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呢。”
永真忽然幽幽开口,“‘巴’大人已经死去数年之久了,阴阳两隔,一心大人看开一些吧。”
“我知道,”周尘笑道,“我只是有些怀念过去那段时光。那个时候我们聚餐,哪可能少的了飞天猿猴‘只猿’这老小子。他可是个开心果,非常会搞气氛。”
“修罗之道……”蝴蝶夫人轻声默念,“其实那场‘盗国’之战结束后,我也曾有过类似的困扰,后来靠着还有九郎大人的帮助,加上自己慢慢调节,才好不容易走出来。但我始终觉得……是‘只猿’帮我背负了这场罪孽。”
众人沉默。
“……他娘的,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干脆别说这些没精打采的话了,”雅孝粗鲁的骂了一句,端着酒杯站起身,向众人尽皆行了一礼,笑道,来,我带头,咱们干!”
“好,不想过去的事了,”周尘洒脱笑道,“我也干!”
“干!”
……
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
热闹的一心居室内,当然也少不了舞蹈。
不过跳舞的并非艺妓,而是那些性情豪爽的武士大将。
河原田直盛就和松本内藏佑搂在一起,一起跳着恰恰舞,一边高声歌唱。
“我们是无所不能的苇名众。”
“我们是英勇无敌的苇名众。”
“要杀光一切可恶的入侵者。”
雅孝哈哈笑着,“一心大人,你看他们是不是很有精神?不如下次评举苇名七本枪时候,把他们两也加进去吧。我觉得他们实力绝对够了。”
“雅孝老师,苇名七本枪是我们苇名的骄傲,”弦一郎站起身,严肃劝道,“能成为七本枪之人,必须是军中的佼佼者。例如山内式部利胜,虽然他在苇名七本枪中只是排行第四,但以他的实力,单手击败河原田直盛可是绝对毋庸置疑的。”
“我只是随口说说,亏你还叫我一声老师,”雅孝不满嘟囔道,“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切!”
弦一郎只是笑笑。
自讨了个没趣,雅孝只好转移话题,嘟囔着道,“对了,一心大人,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那地方那么远,你还没给我们说个确切日期呢。”
周尘想了想道,“我初步是这样考虑的,由于咱们苇名城内部‘老鼠’比较多,打算和狼先清除一些‘老鼠’,顺便培养一下他。不过这个时间不会太久,大概就……”
“就?”雅孝皱眉,“一心大人,你就直说吧,别卖关子了。”
“抱歉。”
周尘不动声色起身,“唰”的一下拉开窗帘,把一个躲在屋外偷听的寄鹰众拉进屋内,重重摔在地上,厉声喝道,“如果我没记错,你躲在窗外偷听,已经至少有三炷香的时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