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是一个月后离世的,而皇上仁孝,便是恢复了大长公主的尊荣。
太后的身体也在大长公主离世后渐渐的好了起来,江清月最近倒是天天带着几个孩子去慈宁宫,慈宁宫一片欢声笑语,倒是让太后心情愉悦不少。
江清月也并未着急对皇后下手,而宫中也一直保持着皇后与江清月分庭抗礼的局面。
可是谁都知道,皇后虽然位份尊贵,但是远远不及有着皇上宠爱和皇嗣的宸贵妃。
后宫倒是风平浪静了一段时日。
而算算日子,这也是江清月进宫的第七年了。
前世江清月便是在第七年的时候死去的,如今她倒是活得好好的。
不过再也不能凭借着前世的记忆来筹划了。
不过后宫风平浪静,倒是让江清月有些安乐了。
上年选秀之时,皇上已经下旨将三年一度的选秀改为五年,这倒是让后宫众人欢心不已。
而这两年中,后宫众人的位份也是有了变化,张书蕴也成为了正二品宜妃,其余的人位份基本上都是升了的,丽容华也是成为了丽贵嫔,一宫主位,名正言顺地将五公主养在了身边。
容昭也已经五岁了,承瑾与容琛也是三岁了,在白欢瑶的悉心教导之下,承瑾倒是真的有了帝王的潜质,这让江清月深感欣慰。
不过这两年后宫的妃嫔倒是无一人怀孕,江清月倒是隐隐觉得与皇后有关,不过就是没有证据而已。
而近日晚舟倒是因为家中有事,江清月便准许她回家探亲,江清月也曾经问过她二人,是否想要出宫,可是两人的回答倒是出奇的一致。
不愿离宫。
江清月又怎么会不知道流云与晚舟的心意,心下自是一片感动。
而眼看又要到乞巧节了,陆君澈本身是想带着江清月出宫的,可是江清月最近几日总是神色恹恹的,提不起兴趣来。
可是吓了陆君澈一跳,传来太医一看倒是身体并无大碍,而陆君澈的心中更是想起来了前几年红颜枯骨的事情,传了好些太医。
江清月倒是不在意,“不过是最近天气炎热,没有胃口罢了,皇上不必紧张。”
陆君澈道:“如今晚舟不在你身边,你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近日不管怎样,都要给你诊治一番。”
江清月有些无奈,却又不想说话,只得随皇上去了。
而皇后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皇上对待宸贵妃可是真的不一般。”
大公主听到了此话,笑着安慰道:“母后又是多心了,父皇对待宸母妃好,也从未薄待咱们。”
皇后倒是惊奇大公主的此话,“洛儿何出此言?你父皇越是看重宸贵妃,宸贵妃的六皇子就越是有可能成为太子,到时候咱们的地位便是岌岌可危了。”
大公主微微一愣,“母后此话差矣,六弟颖悟绝伦,就算是成为太子也是大周的好处,母后总是皇后,咱们的地位又差在哪里?”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若不是你弟弟夭折,本宫倒也无需忌惮宸贵妃。”
大公主见皇后如此固执,微微摇了摇头,倒是没再说话。
如今重华宫中,三妹也开始上书房了,三妹有时的见解,就是她这个做姐姐的都佩服,还是宸贵妃教导有方的缘故。
父皇想要立谁为太子,母后都是母后皇太后,为何便如此想不通。
而经过众位太医的诊断,最终敲定江清月近些日子神色倦怠是因为有身孕了。
只不过因为刚刚有孕,月份很浅,所以把脉需要些时间。
而一旁的陆君澈知道了此事之后开心得像个孩子,他挥退了屋内的人,笑着抱着江清月,“咱们又有孩子了,月儿。”
江清月微微一笑,“瞧皇上的样子,怎么如此高兴?”
“咱们又有孩子了,朕如何能不高兴?”
江清月不由得失笑,可是接下来皇上的话语倒是让江清月措手不及。
“朕要晋你为皇贵妃!”
江清月连忙道:“皇上不可!”她笑道:“大周有规矩,皇贵妃位同副后,除非皇后不掌六宫之权,是不可轻易立皇贵妃的。”
“朕可不管那些规矩。”
江清月微微有些无奈,“若是皇上立了臣妾为皇贵妃,第二日前朝的折子就是参臣妾狐媚惑主的了,皇上可忍心臣妾遭受非议?”
陆君澈对上了江清月清明的眼睛,“罢了,是朕考虑不周到,给月儿添麻烦了。”
江清月与陆君澈十指相扣,“皇上这话便是生疏了,臣妾如今的胎像还不稳,晚舟又不在臣妾身边,皇上可不要将臣妾有孕的事情传出去。”
“朕明白,如今你也将晚舟快些传召回来,朕也放心。”
谁知江清月却摇了摇头,“晚舟好不容易回家探亲,臣妾可不做这事。”
“朕原本是想过些日子带着你们去江南走走,如今你有孕在身,怕是也不方便。”
江清月微微一笑,“以后倒是还有许多时间,皇上何必急在一时。”
“你说得对。”陆君澈突然想起来,“朕昨日来,听见承瑾竟然能背出来四书了,这小子倒是比朕当时聪明得多。”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承瑾天资聪慧,你悉心教导,朕倒是将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了。”
江清月不由得愣了片刻,这是陆君澈第一次将此话说得如此明白。
“皇上这是什么话?皇上还年轻呢。”
陆君澈微微一笑,“朕知道你担心承瑾,可是想要他成为帝王,必须要经受磨练的,否则怎么能称起江山。”
江清月沉默了片刻,“臣妾知道了,会好好教导承瑾的。”
陆君澈微微颔首,“朕可都是对你敞开心扉了,并未任何一丝隐瞒。”
江清月的手刚刚拿起来一个鲜花饼,便是愣在了半空,她轻哼一声,“六郎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臣妾还隐瞒着你什么不成?”
陆君澈逗了逗她,“这谁知道?”
江清月将饼都塞进嘴中,有些含糊不清,“那既然六郎这么觉得,近些日子便不必来未央宫了。”
陆君澈的神色一僵,连忙哄道:“朕没有那个意思。”
随后他道:“满宫之中,也只有你敢这样对朕。”
江清月只是笑,手却不知不觉地覆上了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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