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节

修楞了下,静静的看她半晌,抱在怀里哄骗;“没做梦,就是我,走,跟我回家。”说完抱起她就要走人。

容颜死死的拉着他的衣袖,一瞬间急得就要哭出来:“我不,我要等我老公过来接我,他要是知道我随随便便跟陌生男人回家,会不高兴的。”

转首小脸已经湿透,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夏北北捂着嘴巴跟着掉泪,容颜还在梦里醒不了,清醒的时候不肯哭出来,梦里轻而易举就湿透颜。

再看不下去,快速踱出了门。

秦远修不敢动了,退后一步坐回床上,仍旧抱着她。语气软软的:“我就是老公。”

容颜瞪大眼,像想要看清他。可是酒意麻醉了大脑,又有几分睡意朦胧,这么认真的看着他还是分不清谁是谁。看了一会儿,小脸垮下来,一阵挫败:“你不是我老公,他还没有回来。”

秦远修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晃了两下,循循善诱:“你老公去哪儿了?”

容颜盯着他,忽然一脸迷茫:“你怎么跟我老公长得一模一样?”摇遥头叹息:“哦,我知道了,你是闵安月的老公对不对?我就说么,不会认错人的。我老公去美国了,他让我乖乖等他回来,他回来了就会来找我。”容颜说这句话时不是有心寒碜谁,真是由心觉得自己被困在一种错觉里出不来。她的确是有个老公,那个男人人品再有缺陷对她也算极好。他去美国了,还没有回来,而眼前这个是闵安月的,与她终究没有什么关系。但她觉得,她老公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生动的掉下两滴眼泪,迷迷糊糊的说:“我老公可能在美国出事了,不能回来找我了。他不会再回来了……”容颜狠狠揪着他的衣服,忽然哭得厉害。像深度陷在一个叫人惊恐的梦魇里,她很害怕,就像亲眼见证一个人的死亡。

秦远修一下下拍打她的背,不敢再问,不停的哄她安抚情绪。

“好了,好了,不问了,乖,睡吧……睡醒了他就回来了……”

容颜抽抽搭搭的哭,最后终於安心的睡着了,这个怀抱既温暖又熟悉,她很快进入梦乡。梦里阳光一片晴好,她就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感受清风徐徐。但转眼即逝,天空突然下起大雨,豆大的雨滴一颗颗砸到她的脸上,她伸手去拭脸上的雨水,水滴就落进她的掌心里,盛夏的雨水并不冷,碰到皮肤温温的。

容颜一觉睡醒,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半晌反应不过来,太阳穴生疼,按着静静的想了一会儿,终於缕出头绪来。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床上的?

完全记不得秦远修去夏北北那里找过她,一切看来只是场梦,更重要的是,现在连做了什么梦都不记得了。

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下楼时秦远修不在家,下人见她下来十分高兴:“啊,少奶奶,您酒醒了。厨房给您准备了汤,我去端上来。”

容颜叫住她:“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丫头了然:“是少爷抱您回来的。”

容颜楞了下,管家冲上来示意小丫头快快下去。想来今天订婚宴上的那档子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管家从来把秦远修当犊子一样的护着,这回发生了这种事知道容颜心里会不高兴,又不想两人心生忌惮。

凑过来笑了笑,想替秦远修说几句圆场子的话:“少奶奶,其实少爷……”

容颜打断他的话,拧眉问;“你们少爷怎么了?”

管家僵了半晌,只能摇头:“没事。”

容颜表现得跟往常一样,吃得不少,饭后还跟下人在客厅里玩了一会儿,打了个吹欠,偏过头看时间,嘟囔:“是不是很晚了,我怎么感觉困了?”

十一点多了,以往这个时候容颜的确该睡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行,你们玩吧,我得上去睡了。你们少爷要是回来了,很晚的话就让他睡客房吧,别吵醒我,怪讨厌的。”

容颜今天的表现实在太正常了,所以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她很不正常。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就算不一哭二闹三上吊,狠狠的郁闷几天也都不为过。但容颜一脸轻松,就连提到秦远修时也是平日娇憨霸道的模样。让一群人都楞了,直到容颜哈气连天的上了楼,才回过神来不禁面面相觑。

过半夜一两点钟,秦远修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一脸倦色,外套搭在肩膀上,晃晃悠悠的踏进门。

管家急步迎上去,顺手接过他递来的外套。心里有情绪作怪,又不敢太说话,拿着外套转身下去。

秦远修沈沈的坐进沙发里,闷声伸吟了下。

管家端着茶水过来,见秦远修似乎身体不适,咬着牙隐忍,额上出了一层冷汗。

“少爷,您身体不舒服?”

秦远修蹙起眉头,沈声叹:“能舒服了么,我跟你们三少爷一人挨了一通鞭子,老爷子下手比哪一次都狠。”

管家顿时清明,难怪一将少奶奶带回来,转身就又出去了,原来是回大宅那边领鞭子去了。也是,秦家出了这种事老爷一准动了雷霆大怒,不将人抽得肉疼就不会了事。

他说么,少奶奶明明睡得一踏糊涂还非将人从朋友家接回来。从大宅回来再去接人,只怕要心有馀而力不足了。

转首吩咐人去拿药箱过来。

秦远修微眯着眸子:“少奶奶醒来过吗?”

管家一边帮他把衬衣脱下来,一边答:“吃过晚餐又和丫头们玩了一会儿,之后上楼去睡了。还说您若回来得晚了就直接睡客房吧,怕您吵醒她。”

秦远修拎着嘴角似笑非笑,容颜真是聪明,爱恨都这么漫不经心,不经意间距离却已经拉开了。

管家看得触目惊心,衫衣一点点拉下,身上鞭痕纵横交错,又深又长的一条条血痕,看来老爷子这回真下了狠劲,非打得皮开肉绽方能解恨出气的样子。

秦远修垂首想事情,至始不发出一点儿声音。直到管家沾了酒精触上去,才缓过神来“嘶”了一声。

管家手上一软:“很疼?”

秦远修启音又低又沈:“没事,快点儿。”

管家忽然无奈,一边小心动作,一边苦口婆心:“少爷,也别怪老爷会发怒,抽您和三少爷一顿鞭子。您今天做的这事,只怕要让很多人伤心了。”

他话里有话,知道是在为容颜报不平。这个少奶奶很得人心,不论秦远修心里装着谁,下人们明显站在一条战线上,心里眼里只有容颜这一个正主儿。

秦远修僵坐着承受身上的疼不说话,没哪一次挨鞭子挨得这样心服口服又一派舒心。他今天的举动到底有多荒唐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再清楚不过。可是,他不后悔。

管家见人一直沈默,一个当下人的也没有絮絮不停的立场,只得加快手上的动作帮他将整个后背涂满,再转到血色模糊的胸前。

半个多小时之后终於处理完毕,秦远修早疼出一身的汗,拳头微微松开,直感觉伤口在药膏的作用下又凉又灼,千丝万缕如蚂蚁不停啃噬。

平稳了一阵呼吸起身上楼,步迈如往常一样直直踱到主卧门口,握到门把手蓦然停住。轻轻一皱眉,移步去客房。

容颜每天早上都不会起得特别早,一般秦远修要上班,等不及她就自动先吃了。今天容颜蹦蹦达达下来时,秦远修四平八稳的坐在长桌前看报。容颜握着楼梯扶手的手掌紧了下,神色譬如往常的踱过来。懒洋洋的说话:“哎,秦远修,你上班怎么还不走?”对着怔楞的下人一招手,笑吟吟:“傻站着干嘛呢,我的早餐呢?”她拍着桌子又叫又跳,活泼得一如既往。

下人知道她最怕饿,猛然回过神慌慌张张的下去上她的那份早餐。

容颜心满意足,转过头来看向秦远修。

秦远修也正从报纸中擡起头看她,眸色又浓又沈,脸色略显苍白,这么近的瞧着觉得几天不见好像瘦了,蓦然想起那句为伊消得人憔悴,刹时心里讪讪然。

秦远修盯着她看了半天没说话。

容颜被他盯得不耐烦:“不回答算了,你是越来越不上进了。”

秦远修放下报纸撑颌看她:“我怎么不上进了?”

下人已经把科学搭配的早餐端上来,容颜擡头看到昨晚一起打牌的丫头,嘴上念叨着:“昨晚你赢了我那么多,今晚还得接着来,否则忒便宜你了。”

丫头想笑,感觉身体一侧阴阳不定的视线正专注的瞧着这一处,没敢多说什么,点点头退出去了。

容颜喝了一口热牛奶,被秦远修看得实在不自在,侧首皱起眉头:“秦远修,你什么毛病?我脸上有东西?”

秦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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