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小贼，还敢深夜闯进本姑奶奶的房间？”白菁染不屑道。
面具男差点闪了腰，这丫头到底醉了没有？
不过这样的野蛮才像曾经的她啊。
“罢了，懒得跟你计较，你跪安吧！”白菁染似乎很不耐烦，随意地挥挥手，翻个身继续睡了。
面具男想了想，还是离开了，白菁染武功太高了，哪怕喝醉了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由得有种挫败感。
“哼，没娘的东西！打死他！打死他！”
“哼！活该！”
“今天非要你好看不可！”
几个小孩围着一个小男孩拳打脚踢。
男孩生得很是秀气好看，却被欺负，无力还手，只好缩成一团尽量保护自己。
就因为他没有娘，就要被大家欺负吗？
为什么！
虽然不甘心，也不敢反抗。
“住手！”一道凌厉的女声让几个孩子停下了。
大家不由得看了过去，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女娃瞪着他们：“给我放开他！”
女童小脸圆圆，长得十分可爱灵动，面色微红，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的。
“哈哈哈，一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废物也敢吼我们！真蠢啊！”小孩子当中的孩子王不屑地大笑。
他个头最高，力气也最大，带着一群小弟横行霸道惯了，何况这地方远离京城，偏僻得很，也没人管着他们。
今天看着一个长得好的心里嫉妒，仗着人多势众就欺负，如今又来个小女娃，自然也不想放过。
“哈哈哈！废物加野孩子，真是绝配啊！”另一个孩子附和着，几个孩子都大笑起来。
被欺负的男孩原本抱着头，现在露出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女童，对方似乎比他还小啊。
“一群小屁孩，敢惹老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女童年纪虽小，说出的话却足够让人惊掉下巴。
孩子王被气得不轻，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还当着小弟们的面，真丢死人了！
“让你胡说！大家上！把她揍一顿扔去喂狗！”
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男孩捂着眼睛都不敢看，可怜的女娃！
几个熊孩子一起冲了过去，女童丝毫不慌张，迷蒙着看着这群熊孩子，还打了个嗝儿。
“啊！”
“娘！”
惨叫声不绝于耳。
怎么似乎是几个小混混的声音呢？男孩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女童虽然个子矮，年纪小，力气似乎很大。
只一脚就踢飞了孩子王，瞬间他的两颗门牙就这么带着鲜血飞了出去。
后头他的几个小弟也被女童打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还有个胆小的被吓得尿了裤子。
女童嫌弃地看了这群熊孩子一眼：“再敢闹我就连着你们全家一起打！”
这话一出谁还敢再停留，全都连滚带爬地跑了，尿裤子的那个腿软了也被强行拖走。
地上只剩下一团水渍。
“被欺负如果不反抗的话对方只会更加欺负你。”女童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看着男孩：“自己强大起来也能反过来控制别人。”
“反抗？”男孩被欺负惯了哪儿敢反抗？
“要是狗敢咬我一口，就把狗打死，让它再也没有机会。”
女童又打了个嗝儿，摇头晃脑地走了，一边走路一边还唱着不知名的歌儿。
男孩盯着女童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他的性子似乎是那个时候开始转变的，本来软弱的性子一下子变得坚毅起来。
原本养父虽然照料着自己，却对自己的性格有些失望，自此之后才欣慰地教自己武艺。
宋子明想着曾经的往事，唇角挂着浅笑，只是下一秒，眼里更加黯淡。
计划一旦实施，就不能再后悔了，之前他希望她想起来，如今想来，还是不记得的好。
次日清晨，白菁染醒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昨天那酒虽然喝起来没什么，后劲儿还真是不小呢。
以后还是少喝酒微妙。
昨晚睡得似乎还不错，但是醒来就不大好了。
青衣猜测小姐醒来会难受，伺候着洗漱之后就端上了备好的醒酒汤。
白菁染觉得这丫头越来越上道了，该好好培养培养。
喝了汤觉得舒服多了：“绿意她们呢？还好吗？”似乎绿意也喝了。
“绿意姐姐一早儿醒了去了酒楼，奴婢们喝得少，醒了喝了醒酒汤也无事。”青衣喝得最少，都觉得喝完了就想睡了。
可见后劲儿还是不小的。
墨竹传了早膳进来：“小姐，于小姐和段小夫人快要到了。”
“啊？”白菁染一脸茫然，什么情况？
墨竹看小姐这样子忍不住笑着道：“小姐这是忘记了吗？几日后就是大婚了，之前说好的会来添妆的呀。”
要命了，她完全忘了。
低头一看，自己的穿着还算得体适合见客，抬眼看了看青衣，对方似乎也是知道的。
真是觉得自己越发不靠谱了。
幸好丫头们没忘，不算失礼。
不多时，乔玉婉和于镜梳前来做客，二人都送上了精致的礼物。
只是二人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大好看。让丫鬟们退下，白菁染连忙问询。
于镜梳苦涩道：“我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为我看好了一门亲事，很快就要定亲了。”
萧誉那头是要放弃了吗？
这话不适合直接说，只好委婉道：“那边是要放弃了吗？”
于镜梳抿了抿唇才叹口气：“若是到了年纪还不嫁，爹娘也会被说闲话，哪怕不能如愿，也不想不孝了。”
看上去是要放弃了，白菁染虽然没有爱过，但是她觉得，不能和心爱的人成婚心里一定是很痛苦的吧，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同床共枕恐怕是度日如年。
看着她眼底的青色，恐怕晚上也是睡不好的。
同样到来的乔玉婉虽然面带微笑，但是眼底是化不开的无奈。
“乔姐姐呢？是段公子对你不好吗？”
小两口新婚燕尔的，应该不至于那么快就变了吧？
要是真的话，这段少鸿得有多渣啊。
乔玉婉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红，很小声地说：“夫君对我是极好，只是……”
“什么？”于镜梳和白菁染都忍不住问道。
乔玉婉却犹豫了，在外头说家里的事情会不会不大好，但是不说出来的话心里憋着烦闷得紧。
她没有别的朋友，也就这两个小姐妹说说话了。
乔玉婉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