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以后,吴菲感觉着自己浑身上下再没有半点力气剩下,看上去似乎已经是筋疲力竭的状态。
缠绵悱恻。
陆泽清楚的感受到身边妻子的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
他微微笑了笑,轻轻抚摸了一下她两鬓变得湿漉漉的秀发。
吴菲这时似乎还在回味着刚刚的余韵,脸上的两坨红晕久久消散不去。
“对了老公,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婆婆给我打了个电话。”
“倒是没什么事情。”
“就是简单的问了一下咱们最近的情况,我说都挺好的。”
因为刚刚某些原因,吴菲的嗓音这时候听起来有一丝丝的沙哑。
陆泽将妻子秀发缠绕在手上打了个结,微微颔首。
东八区苏州的时差要比湾区这里快上大约16个小时,那边在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早晨六七点,在苏州的苏母赵美兰看上去还是比较关心远在大洋彼岸的大儿子。
当初为了长子能够顺利的出国留学,卖掉了女儿苏明玉的房间。
这些年,苏母赵美兰一直都在为这个在国外大城市定居的儿子感到骄傲。
今天的赵美兰主动给吴菲打电话,当然不是为了关心她这个儿媳妇,而是一直在询问着大儿子的情况。
聪明的吴菲自然知道婆婆的心思所在,但她并没有什么怨言。
吴菲心里想的也是家里主心骨的丈夫能够在工作跟生活里过的开心顺遂。
陆泽将妻子搂在怀里,时不时的捏捏她,很是喜欢后者咬着牙一声不吭的俏皮样子。
听着妻子的诉说,陆泽的脑海里出现了苏母那张满脸皱纹的脸。
对于苏明玉来说,她对赵美兰这个母亲的心里绝对是不满、愤恨居多,因为她重男轻女,但苏明哲跟苏明成两个儿子对于母亲自然是相反的态度。
这个时间点的苏母还没有因为通宵打麻将猝死。
苏母的去世是苏家问题丛生的关键所在。
陆泽不确定这苏母的命运线能不能改变。
按理来说,苏妈好歹当过那么些年的护士,对于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有所了解,长时间的痴迷于通宵麻将的确有些值得商榷。
陆泽思绪飘得很远,良久后才缓过神来。
看着身边的妻子还睁着眼睛。
“睡吧宝。”
“今晚你的奖励...很棒。”
吴菲就这么死死的搂住了陆泽。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慵懒。
“唔...”
“好好睡觉...”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早起床准备洗漱的吴菲,看着洗手间镜子里自己那张如少女般白嫩的脸蛋,她脸上满是惊喜,被滋润过的沃土开始重新的焕发生机。
又是工作日来到。
而陆泽来到公司的时候发现主管大卫早早的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通过公司里其他同事谈论的内容,陆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上面甲骨文公司已经派出了专门的监督来到各个分公司,此时大卫正在跟这些监督进行工作上的简单交接。
很快,在公司里的人员全部到齐以后。
众人见到了清一色一身正装的监督们,胸前挂着的工作牌提示着他们是从上面总公司下来的人。
甲骨文公司不仅仅是在加州湾区,在全世界的知名度都相当的高,这是一家极为令人敬仰的it业顶尖企业。
陆泽跟许秀所在小组分配的监督是一位中年金发妇女。
许秀还想着上前跟人家套近乎,可惜的是面前妇女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进的做派,悻悻然的许秀只能尴尬的坐回到座位上面。
工作时间到,公司里的人清一色开始祷告起来。
上帝、佛祖、菩萨保佑!
监督们负责的就是记录着小组里每个员工的工作状态与工作内容,这些人的眼睛都是非常的尖锐,从总公司下来的人眼里自然不一般。
而且监督小组实行的还是轮流审查,套近乎根本不管用。
陆泽倒是没有什么紧迫感觉,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他快速敲打肩膀的样子令旁边的许秀数次忍不住想要观察一番,这哥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候怎么还是这么快的手速,人家监督可不是看你手速快就给你评分高的啊。
金发妇女监督在她负责小组的附近走来走去。
很快。
她就被陆泽吸引了目光。
程序员一般分为程序的设计人员和程序的编码人员,但两者之间的界限并不是非常清晰。
陆泽小组里的成员都是编码人员。
金发妇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满脸惊奇的盯着不远处的这张亚裔面孔,面前这个男人对于编码似乎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分公司程序员们负责的自然不是简单的编写代码。
而是复杂业务的技术选型。
技术选型与经历的业务、所接触到的架构体现密切相关,只有精准把控到每个中间件、每个技术点的优缺点,对每项技术深入熟悉之后,才能给业务选择一套比较合理的技术体系。
陆泽手头负责的是一套关于求职者的职业发展力计划。
这在甲骨文公司属于经典业务,是专门针对学生、求职者、在职人员等设计的培养职业发展力的软件,的技术广泛应用于各行各业,其中电信、电力、金融以及大量制造业都需要技术人才。
妇人对于这种业务自然很是熟络。
但她没有想到在分公司下面能够看到如此精通业务的人才。
陆泽的手速几乎是越来越快,半个小时的功夫,陆泽将手头这业务的大体框架跟细纲全部敲定完毕,他起身伸了个懒腰。
这个年纪的男人不能久坐,还是得时常的站起来活动一下腰部。
昨天晚上的陆泽就清晰感受到了自己在某些业务上面的生疏,这很不应该。
注意到那位监督一直看着自己,他疑惑的询问道:“怎么了?”
“你...经常接触业务?”
“啊,不算经常吧,这玩意倒是不难,就是弄起来有点麻烦。”
两个人简单聊了几句,陆泽起身去厕所嘘嘘。
金发妇女望着陆泽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带着思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