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她继续惦记着唱歌给他听这事,赫连越清咳一声,当做没听到地转移话题,“身子可还好?先起身陪朕用些早膳。”
如果是之前,司玲珑兴许也就被带过去了。
但现在,她可太熟悉阿越的套路了。
“我就知道,你嫌弃我唱歌不好听。”司玲珑幽幽瞥他一眼,扭过头故意不理他。
【什么人,不懂欣赏我们的流行音乐。】
赫连越嘴角微抽。
所以说,她那儿的人,都喜欢这种嚎来嚎去的乐曲?
真该亲自教教她何谓欣赏好的曲子。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嘴上却还是顺着她。
毕竟对她,争辩是没有意义的。
“是,不是爱妃唱得不好听,是朕不懂欣赏。”赫连越说着,忽然干脆地俯身,便将人从床上打横抱了起来,“那么爱妃,可以陪朕用早膳了吗?”
司玲珑身子冷不丁腾空,只最初的慌乱后便干脆地反手将人抱住。
毕竟这个人都是她的了,抱一抱,天经地义。
赫连越只觉好笑。
什么朕是你的。
分明你是朕的。
赫连越也不跟她争这些个小心思,将人抱到边上坐好,又吩咐宫人进来伺候洗漱。
许是因为昨夜彻底和好,司玲珑心情好,由宫人伺候着洗漱穿衣的时候,心里还在唱着【战吗?战啊!】。
只是这回调子显然轻快了些,不再是刚才那样激昂嚎唱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准备与人间大战一场的模样。
正觉得这调子勉强还能接受,便接过宫人送上的香茶,一边品茗一边勉强听着,结果他刚将茶递到嘴边喝一口,那边司玲珑眼角忽然朝他这边扫过一眼,然后,原本还轻快的调调又猛地变成一声豪迈高歌,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咳……”
赫连越冷不丁猛呛了一口茶,凤眸蓦地瞪向司玲珑的方向,司玲珑还没来得及偷笑,就见那边奉茶的宫人还有周围站着的宫人都刷的一下跪倒在地,尤其那奉茶的宫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着,好不可怜。
福泰更是紧张询问,“皇上,这茶可是有问题?”
那样子,仿佛刚刚呛到他的不是茶,而是毒药。
【呃……】司玲珑表情一僵,【玩大了。】
赫连越又不冷不热瞥她一眼,倒是还知道自己玩大了。
司玲珑也顾不上身上还没穿戴妥当,忙小步挪到他跟前试图补救。
“是不是臣妾宫里茶叶不好?你赶紧去重新换一杯来。”
说茶叶不好,那就不是奉茶宫人的问题了。
司玲珑说着示意地上的宫人,那宫人看了看琅昭仪,又看看皇上,却不敢动。
赫连越本就不打算跟一个宫人为难,而且如今他不喜欢这些宫人动不动就在他脚边颤抖害怕的样子。
从前或许觉得那是身为天子的威仪不可冒犯。
但如今,他更担心某人看到又要在心里说他是“暴君”。
“还不按你家娘娘说的做。”赫连越朝跪在地上的宫人说了一声,那宫人瞬间如蒙大赦,忙不迭叩首,又恭敬接过茶盏连忙退下换茶。
赫连越又抬手让周围宫人起身,司玲珑眼见危机过去,忍不住又皮了一下,“皇上也是,喝茶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赫连越嘴角一抽,也顾不得殿内还有旁人,把人抓过来,两只手便毫不客气捏上她的脸。
还敢跟他皮,也不想想刚刚都是因为谁?
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仗着旁人听不见,只有他能听见她刚才的故意使坏,还敢反过来在他跟前蹦跶。
都是惯的她。
司玲珑被他捏得一脸委屈,只能可怜求饶,一旁的宫人看着却是暗暗垂下脑袋。
宫人甲:【皇上如今这喜怒不定的毛病,似乎更严重了。】
宫人乙:【娘娘不过是关心一下,怎么还要动手处罚呢?哎呀,画面好凶残。】
赫连越:……
气死他算了。
因为这一出,赫连越陪着她用完膳后离开,刚出毓秀宫,便吩咐福泰,
“先前给琅昭仪安排的歌姬教不好,去给她再安排几个,就当是朕的赏赐。”
福泰有些纳闷。
皇上怎么又想一出是一出。
还非要琅昭仪学唱歌?
啧,现在当宠妃可真不容易。
不过,皇上永远是对的。
于是笑眯眯地应,“是,奴才回去就安排下去,定选出几个好的来。”
必须保证,琅昭仪学-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