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项辉瑞目光沉沉,如果说眼神能杀死人,九希这会儿早就成了死人。
但九希是谁?
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你敢用狗眼瞪我?
那我也瞪回去。
而且九希的瞪是带有实质性的攻击的,所以项辉瑞只和九希一个眼神对视就败下阵来。
呵,和我斗?
项辉瑞捂着眼睛喊痛,九希冷嘲热讽他碰瓷。
“阿瑞叔啊,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葛家太穷,你们缺钱用啊?来我家碰瓷也不行啊,我家有监控。”
言下之意你在这儿哭都没用,我也没碰你。
这让确实想给九希扣帽子的项辉瑞怀恨在心,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清楚,如果继续闹下去,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
倒不如先撤,以退为进,说不定项老爷子心一软,就答应收下小宇当孙儿了呢?
至于九希这个丫头片子……
要是没有今天这出,项辉瑞不介意死丫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达。
可九希为了能打压小宇,居然偷偷搜集了小宇做坏事的证据。
可见这死丫头心机有多深!
快速权衡利弊后,项辉瑞可怜兮兮的看管家,嘴唇嗫嚅几下,长叹一声,什么都没说,又仿佛说了很多,一瘸一拐的走到葛小宇身边,艰难的蹲下身,将哼哼唧唧的葛小宇背在身上。
“爸——,我好疼——”
葛小宇是真的疼。
本就清秀白嫩的脸没有半分血色,嘴唇惨白,即使是不喜欢葛小宇的管家,也生出了恻隐之心。
但管家项伯什么都没说,上前打开门,又叫来车。
“阿瑞,你们先带孩子去医院看看,后续的医药费项家会报销的,还有今天的事你不要多心,九希没有坏心思,她也不是故意的。”
“项伯,我,”
“好了,小宇看着很难受,你们赶紧去看看,我们就不留你们了。”
这下项辉瑞就是不想走也得走。
九希又在旁边挤眉弄眼,嘲讽之意拉满。
如果应下报销医药费,那不就坐实了九希说的葛家穷,他们缺钱用所以来碰瓷?
不蒸馒头争口气,项辉瑞狠狠咬牙,用力挤出个难看的笑容。
说:“项伯,我们走了。不用报销,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
本以为项伯会客气两句,结果项伯直接说也好。
也好?
也好什么?
一点都不好!
一家三口极其不甘心的离开,留下无奈的项伯与精神抖擞的九希。
“项伯,你怎么不挽留?”
九希以为项伯会挽留呢。
毕竟在项辉瑞没认祖归宗回到葛家前,项辉瑞也是项伯看着长大的。
项伯好笑的瞪了眼九希,抿嘴:“下次不要这样了,你爷爷看到了少不得要说你一顿,何必呢?”【。3。】,
像是想到了什么,项伯叹气:“他是个没福气的,葛家那是什么样的人家?他那父母哪里真正的在意他?要是真的在意他这个儿子,就不会唯一的儿子弄丢。”
“到底是弄丢还是丢,谁说的准呢?”
九希轻笑:“人心难测。”
“什么?丢?”项伯摇头否认这个推测:“农村唯一的儿子,怎么舍得丢?不过他那父母并不见得有多爱他就是了。”
要是真心为了孩子考虑的,就不会狠心让自己的儿子与千万家产失之交臂。
更何况,孩子在养父母家活的好好的,你们都不问孩子愿不愿意回葛家,就当着媒体的面哭诉,玩道德绑架那一套。
项伯摇头,反正这些都和项家无关了。
既然项辉瑞选择了放弃他们项家,就该知道再也回不来的道理。
况且,要不是项老爷子夫妇心善,又怎么会将捡来的孩子当亲生的养?
就是可惜,哎,好人没好报,项老夫人年轻的时候是怀过一胎,可惜没保住,还是个足月的男胎呢。
项老夫人伤了身体再也无法怀上,就一心一意把项辉瑞当继承人培养。
可惜,哎,养了头白眼狼。
项伯最不喜欢的就是项辉瑞。
他和心软的项老爷子不同,在他看来,项辉瑞就是随了他亲生父母的无情无义,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说不要就不要了。
葛家也没说感谢项家,整整就是一家子的白眼狼。
所以即使项辉瑞现在表现的再好,他项伯都不喜欢。
他无儿无女,是项老太爷收养才长大成人,项伯比谁都感激项老太爷,所以对项辉瑞这种白眼狼最是看不起。
近年来,项辉瑞带着葛小宇接近项家,他是头一个反对的。
可惜了……哎,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太心善了!
项伯一个人想了很多,想到项家如今人丁凋零,就想哭。
哎,现在项老爷子就九希一个独苗苗了。
他得保护好,绝不能让葛小宇欺负!
九希不知道项伯脑子里的弯弯绕绕。
看天色还不算晚,开车去医院看原主的亲爹项祥泰。
项伯倒是想让九希第二天再去。
但九希说自己想爸爸了,项伯眼泪差点就飙出来。
哎,可怜的孩子,爸爸成了植物人,妈妈与弟弟去世,这孩子不就是想看看亲爸么?自己要是再拦……
等九希离开,项伯偷偷在房间里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项祥泰早点醒来,保佑九希平平安安,保佑项老爷子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医院里。
负责照顾项祥泰的护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剧,一旁放了堆吃剩的营养品和几个酒瓶子,屋子里一股酒气,卫生间的水哗啦啦的响,时不时有外放的音乐响起。
过了几分钟,卫生间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男的,下半身用浴巾包裹,捡起地上没喝完的酒猛喝,眼睛一眯,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爽!”
随手将空了的酒瓶子丢在地上,然后朝沙发上的护工走去,笑的***,言语也下流。
“这是个好地方,说实话,我都不想走了。”
护工余小琴娇笑:“不想走?”
男的抱住她就要亲:“不走,这里有你,每天又有好酒好菜,没人管,脑子有包才想走。”
两人腻歪到了床上,关上灯蛐蛐半天才进入正题。
结果还没弄多久呢,卧室灯光大亮,身上的毯子“咻!”的被人扯到地上,露出光溜溜的两人。
一道阴恻恻的冷笑在两人脑海炸开。
“你们还真是好雅兴啊?余小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