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御医道：“每日薰药片刻，他恢复快的话，三五天就能正常视物。</P>
但最好还是等一等再进行剧烈的身体移动。”</P>
这还是不能回家过年，林表叔父子掩不住的失望，大牛还道：“爹，你和长寿表叔回去，我留下来陪他俩。”</P>
他已经问过白大爷和厨娘，两人过年不来上工的。</P>
“不用，这里安全的很。”沈长岁不敢长时间让眼睛对光，他又闭上了可模糊视物的双眼。</P>
而大舅舅的为难沈小叶看在眼里，她先跟着老御医学习怎么制取薰眼的药。</P>
待实际操作后送人离开，她才和大舅舅说：“您尽管先回家，这边一切有我。</P>
实在是担心，我聘两个护院来。”</P>
“乱出主意。”沈长岁一敲她脑门道：“今天我们都回家，过了祭灶之后再来安排。”</P>
“岁哥儿，你别来回折腾，眼睛才是最重要的。”林表叔拉起他的手道：“相信姑母姑父也不会同意你来回奔波。</P>
说不定，他俩祭完灶之后，会亲自来京陪你过年。”</P>
“着啊！表哥说的有理。”大舅舅闻听此言也不纠结了，他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小叶没事儿别再出门，反正布也卖了，这里也备了许多吃食。</P>
这两天城里的人越发多了起来，灶糖你让厨娘帮忙买回来。”</P>
他刚刚有些当局着迷，爹娘是不会放弟弟和小叶单独过年的。</P>
唉，要不是家里还有一批布，又有好些现银，他倒是愿意全家进京过年。</P>
沈小叶保证道：“大舅舅放心，我还要照看四舅，不出门。”</P>
临他们离开时，她还悄悄给大舅舅交代：“一定要把这几天工钱给林表叔他们。</P>
还有帐目我已经列好，包括交公的钱也已算出，您直接交给大舅母就好。”</P>
“嗯嗯，你可千万别一个人出去啊！”大舅舅真是叮咛无数遍。</P>
当然，沈小叶以前什么热闹没看过，她还犯不着在事故多发时段溜街。</P>
只是大舅舅不知道，他离开的第二天，就有好几拨人来送礼。</P>
第一个过来的自然是货物要回的苗东家，他是真的感激沈小叶肯帮忙牵线，借着过年分别给她和陆观送了厚礼。</P>
而第二个却是周文辰小朋友，他放假了就想来找陆观，没成想他的陆四哥还没出考场。</P>
于是担心道：“会不会题太多，答不完？”</P>
“他参考的是武试，文试应该不会参加。”沈小叶摇头。</P>
周文辰也摇头：“每门都得考的。</P>
他之前还说身上有伤不去上学，居然直接考试？陆四哥真是太勇了。”</P>
沈小叶仔细看看小朋友，这小孩儿是真的在夸陆观，她暗暗希望陆观不要考的太稀碎。</P>
然而，现实却是，陆观的弓箭马术名列前矛，但考到四书五经，他还是有点抓瞎。</P>
所以整个考场里，别的同窗要么奋疾书，要么苦思冥想，唯他答完了贴经墨义和策论之后，就在发呆。</P>
正一个劲儿搜索脑子里原主那点关于四六骈文的写法时，又一道五经制艺题，被学监举着题板宣布。</P>
陆观深吸一口气抄下题目，心说沈恒能一举过了县府两试，还真是个人才。</P>